“不是有关系,而是就是他动的手。”临江伯阴沉着脸道,“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之前周勇的的事情闹那么大,也是他干的。”
老临江伯生性谨慎,想先弄清楚陆二的真实用意还有底牌之后再作打算,所以没有把他的怀疑告诉任何人。临江伯知道京城里有陆二这个人,还是在老临江伯失踪之后,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了几张纸,上面写着关于陆二所有的事情,这才知道搅得临江伯府不得安宁的人是陆二。但当时的临江伯府一片混乱,加上陆二跟大皇子走得很近,就暂时忘了这茬。直到今天真正的见到陆二,才让他又想起这桩恩怨。
再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串在一起,竟然找到了暗害老临江伯的人,不可谓不吃惊,不愤怒。虽然他不喜欢韩周勇这个丢人的弟弟,很想早点继承爵位,但他从来没想过让他们出意外。先是弟弟,再是父亲,都是不明不白的栽了,这无疑令整个临江伯府成为京城的一个笑柄。不过既然确定了是陆二所为,那就总有报仇的时候。
“他不过是个孩子,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两件事?”李让桓看了看沉着脸的临江伯,说道。母妃说过大表哥为人有些刚愎自用,尤其喜欢凭感觉做事。不说感觉的准不准,但说出来就让人觉得不牢靠。这两件事虽然都和陆二有关系,但要说是他所为。没人会相信的,首先他就不信。
要知道,他最佩服的人一个是父皇,一个就是母妃。母妃曾经赞叹过那个幕后之人,想找出来收为己用。他也一度很感兴趣。但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比他还要小好几岁的孩子?这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父亲搜集过陆二的生平过往,他在与蒋涵相认之前就已经是忘年之交,两人时常见面。而且,他在京城各大产业中都有分红,还与一些权贵有着联系,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并没有借助蒋家或是其他人的力。除此之外。他跟三教九流也有来往,我觉得父亲所查到的都只是他明面上的产业,暗处的不知有多少。”临江伯说着,眉头越皱越紧,陆二真的只有十一岁?不会是个长不大的怪物吧?
李让桓为临江伯天马行空的想象吃惊,但脑海中浮现出陆二和大皇兄有说有笑的样子,陆二完全没有讨好巴结的意思。还和大皇兄并排行走,大皇兄却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光凭一个蒋家。不值得大皇兄如此礼遇,难道陆二所代表的不是蒋家?连勋贵都敢暗杀,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以前只当他是蒋涵的便宜侄子,大皇兄和他来往只是看重蒋家的人脉和财力,是我想错了。”李让桓皱着眉头道,“可惜刚才让他走了,不然做这么一会儿,肯定能问出一些事情。”
临江伯也皱着眉,他所愁的是。陆二这么一个人,他能斗得过吗?他虽然自负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手段尚不如他爹,连他爹都栽了,他有可能报仇吗。不过也不是没可能,当初是父亲在明处,陆二在暗处。这才得逞。如今,可是反过来了。
想通此节,临江伯心情好了许多,笑问道:“你今天不是和止亲王世子一起去了万花楼吗,那位金盏姑娘是此届的花魁,我见过几次,真真是个可人疼的妙人儿。”
“还可以。”李让桓在宫里长大,见多了形形色色的女人,艳名远播的花魁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有些特别而已。想起止亲王世子那副痴迷和谄媚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屑。
“止亲王世子很喜欢这位金盏姑娘,虽然止亲王管得严,他还是一有机会就往万花楼跑。”临江伯说着不由笑了起来,“我听说,二十年前也有一个青楼女子擅长口技,止亲王很喜欢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又有一个这样的女子挑起了世子的兴趣,这可真是……”
“哦?”李让桓的年纪没人会在他身边说这些fēng_liú韵事,想起止亲王世子提起止亲王时无奈惧怕的样子,不由问道,“止亲王曾经也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看他对世子管教的那么严,似乎很抵触这样的事。”
“据说当年止亲王和那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止亲王一度想要接那女人入府,后来还是长公主压住止亲王送走了那个女人,还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也许是担心世子跟他一样沉迷美色,所以才不允许世子往青楼跑吧。”临江伯也是在这位金盏姑娘红了之后,才听到一些有了年纪的人提起曾经也有过一个擅长口技的青楼女子,还提到止亲王,这才了解到一些。
“长公主?”李让桓低低的念了一句,笑道,“止亲王跟长公主的关系真好啊。”
临近申时,本来就不如何炙热的太阳越发温和,却又没有阴天的沉闷之感,陆二感觉街上溜达的人比平日多了许多。
行到闹市,忽得听到一阵喝彩声,只见一大群人团团围在一起,人群中间立着一架装饰着彩带红绸还有铃铛的长竿,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猴子敏捷地攀到顶端,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炎炎夏日,就算艺人们不怕热,也没有几个人愿意站在大太阳底下看。好不容易碰到这样的好天气,就赶紧带上家伙来了。
猴子在上面呆了一会儿,又溜了下去,听到里面的笑声更大,一定是猴子又做了搞笑的事情。
虽然很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形,但看着稠密的人群,就是勉强挤进去了也要出一身臭汗,还是算了。
正要离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