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站的位置很近,蒋麒在那里东瞧西望的,就看到了她,笑着打了个招呼。t/
纳兰舍随之看过来,觉得眼熟,待想起来是在冰球赛上见过,便一声冷哼扭开了脸。
陆二走到蒋勋身边,问道:“二哥哥好像猜不出来,不帮帮他吗?”
蒋勋笑道:“麒儿是在跟纳兰家的小子较劲,我要是帮了他,赢了也没意思。再说了,麒儿也没要我帮忙。对了,你今天铺子开业,我脱不开身没能到场祝贺,千万别见怪。”
陆二忙道:“我这不过是小打小闹,怎么可以让大哥为此耽误正事。而且大哥已经托叔父捎带了礼物,说明大哥心里是记挂着弟弟的,我要再生气,就是不懂事了。”
陆二在蒋家的这几天,接触最少的就是蒋勋,蒋勋也只是从家人的谈话中知道陆二聪明,懂事,乖巧。听陆二这么说,心道,难怪家里人都喜欢他。
忽有一个女孩的声音道:“我也送了礼物,你怎么不谢谢我?”
是蒋薇。因是在这人多的地方,蒋薇比之平常斯文了许多,站在另一侧,身影被蒋勋遮住。要不是她说话,陆二都不知道她也在这里。听她提起贺礼的事情,便从腕上解下一串铃铛作为回礼。
这串铃铛是她用猜灯谜赢来的花灯从小摊贩那里换来的,虽然不值钱,声音也不如何清脆,不过戴在腕上做饰品却刚刚好。
蒋薇金银玉器的首饰有很多,却没有这样一串铃铛做的首饰,欢喜的接了过来。
蒋勋动了动嘴,还是没说话。
这时,站在纳兰舍身后的那个年轻书生走到纳兰舍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纳兰舍轻轻点头,再看向蒋麒的时候,原本的挑衅变成了嘲讽,笑道:“这个花灯是我的了。”随后大声道:“谜底是……”
“错。”
纳兰舍的脸色一变,显然这个答案跟他要说的一样,不过只要答出来的人不是蒋麒就行了。只是这人早不说晚不说,非得抢他的话头,这让他觉得那人是在跟他作对。等发现这人是蒋勋,纳兰舍更是气愤。
蒋勋并没有看向纳兰舍,而是笑着看了那年轻书生一眼,接着道:“纵横交错的错。”
德老板连声道好,让人取下花灯,递给蒋勋,道:“蒋大公子真是才思敏捷,小老儿还以为这灯要留到明年呢。”
蒋麒见大哥不感兴趣,连忙伸手接过来,赞道:“挂在那里只觉得漂亮,没想到还这么轻,这么亮。纳兰兄,你说别处能不能寻到比这个更好的?”
纳兰舍不屑道:“每次都是靠别人才能赢我,你也好意思。”这是把上次的冰球赛也给算上了。
蒋勋向着那年轻书生拱手道:“得罪了。”
那书生知道蒋勋早已猜到答案,如果不是自己出言帮助纳兰舍,蒋勋也不会抢先一步道出。蒋勋这么说,不过是在回应纳兰舍刚说过的话,毕竟先作弊的人是纳兰舍。说到底也是自己技不如人,当下拱手还礼,率先出了人群。纳兰舍瞪了蒋麒一眼,连忙跟上。
陆二知道了谜底,跟蒋勋招呼了一下,也走了。
蒋勋早就看到了与陆二随行的贺琳三人,同行的话多有不便,见陆二要走便不阻拦。
路上行人很多,不时有男子上前跟贺琳三人搭讪,玲燕二人并不反感,看到不错的单身男子还会主动上前。
正说笑间,一名年轻男子突然闪到她们前面,看着贺琳笑道:“泼女。”
贺琳一时想不起眼前之人是谁,心里虽然不高兴,也没有发作,只是淡淡道:“公子认错人了。”
玲燕二人倒是立刻就认出这人便是跟贺琳在茶楼里打过一架的郭焱,听他叫贺琳为“泼女”,都掩着嘴轻笑起来。
陆二见郭谦一脸无奈的站在旁边,再联想到“泼女”二字,也猜出了这人是谁。
郭焱见贺琳不记得自己了,少不得提醒几句。
贺琳当日不知郭焱的身份,回去后还担心他会报复,之后一直风平浪静也就没再想起这回事。现在又见到他,还叫自己“泼女”,有心再教训他一顿,但还是忍住了。躬身道:“当日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郭焱见她这么恭谨客气,顿时觉得无趣,挥手道:“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又跟陆二低声说了句话,便走了。
玲燕二人待他走远,就围着贺琳打趣她,虽然什么事都没有,贺琳还是被她二人给说的满脸通红。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又不好追打她二人,只得把求救的目光转向陆二。
陆二手抚着下巴,笑道:“郭焱说,南城河上有花舫,比灯轮灯楼要好玩得多,咱们去吧。”
言外之意,郭焱他们也会去的。
贺琳推搪道:“我娘一个人留在铺子里,我不太放心,我还是回去吧。”
小燕上前拉住她手臂,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祥叔他们都在,会照看好伯母的。画舫哎,我还没见过呢。不对呀,这样大出风头的事情,花大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二道:“只有排名前十的青楼才能去南城河,不然就是败坏风气。花大姑来得晚了,没赶上品花宴。”她对万花楼的资源还有花大姑都很有信心的,混个前十还是有可能的。
小玲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花大姑今天一天都是沉着脸,原来是为这事。。”
陆二道:“咱们也去看看,这排名前十的青楼,出来的都是什么样的美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