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作甚?”右江虽不相信弄影拿着把小剃刀,就要分解了他,却终究是有几分疑虑的。
“你听好,我夜茗山庄,从来都不是那好管是非之人,只是既然你得罪的是奸人董问贤,那就不同了,闭上眼睛。”弄影这厢说着,手里的小刀就向右江的眉毛刮去。
“怪不得你面色这般白,原来是身上有伤,嗯,张三哥,把剪子给我,然后去把面粉和匀,一小坨就好了。”弄影剃了几下,然后转过身子,拿起一只画笔,手上沾着颜料,飞快的在右江面上涂抹。
这般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萧渐漓略带着几分诧异的看着右江那张脸,在弄影的手下渐渐变得陌生了起来。
“如何?”弄影得意的将镜子塞给了右江。
“这是我么?”右江望着镜子里一张看上去四五十岁,双眉斜吊,眼神里充满了精明算计的老脸,既诧异又惊喜。
“这是我庄子上的帐房陆先生,”弄影嘻嘻一笑,接着到“你这身衣裳也是要换掉的,嗯,去把我家护院的这身旧衣裳穿上。”
弄影将萧渐漓换下的旧衣往右江怀里一塞,将他推到屏风后,回头看了眼萧渐漓,突然展颜一笑“来,有了陆先生,怎可没有张先生呢。”
她庄子上这两个老先生总是经常在一起,弄影做得兴起,拿着剩下的面团,就朝萧渐漓下巴上贴去。
萧渐漓眉头一皱,弄影脸上笑意更甚“你这般严肃,又喜欢皱眉,真是像极了张先生,如果手上再有把戒尺,就可以在我庄子上作威作福了。”
弄影身为一庄之主,唯一惧怕的,便是那个动辄拿个戒尺打手的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