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轻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白浅回过神转身,陆蓦北正定定的看着她,“没事,不小心切了一下手妖剑仙。”边说边走向洗手池。
“我看看。”陆蓦北策动轮椅从一侧抓住她的手,手指流了不少血,红艳艳的,他皱了皱眉,隐约可以看到很深的口子。
“不当事,我等会儿包一下就成。”白浅缩回手,敛下眉,厅,陆蓦北只看着她,说句,“他们都走了。”
然后抓起她的手,将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细细的吸允,柔软的舌尖轻轻触碰,舔舐,稍显的动作在他做来竟是那么的……深情。
白浅低头,大片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不晃眼,有些发白,她身上围着一条粉色碎花围裙,他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衬衫,领口处有几滴红,那是她的血沲。
时光静静地。
他就这么坐在轮椅上,俯首为她舔舐伤口。
“我去拿急救箱。邹”
半天,陆蓦北放开白浅,策动轮椅向客厅走去。
白浅呆呆的站着,此时他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再无旁的事物,她忽然想起了母亲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在别人眼里你是草,在爱你的人眼里,你就是块宝,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
看着他走出房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想要跑过去抱住他,要不是身后的锅滋滋冒着气开了,她说不准真就那么做了,冲动的像个三岁奶娃。
陆蓦北抱着急救箱过来,先消毒,后上药,一项一项做的仔细又认真高达之佣兵岁月。
“陆蓦北,要是有一天那些东西流传出去,你还会不会娶我?”她早就想问,在事情发生的那天,她就知道幕后的人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不能在这里立足,她想知道,有如斯身份地位被人尊称一声三少的男子,会不会因此不要她,会不会顶不住外界的舆论和她分开,会不会因为他父母选择跟她分开。
“傻瓜。”陆蓦北轻呢一声,带着淡淡的叹息,手中绷带一圈一圈缠裹,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忽然搂住她的腰,白浅猝不及防,瞪着眼看他。
“不还有我吗?那样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即使发生了,也不许你乱想,你还有我,有遥遥,你看,有这么多人都需要你。”
半天她抱着被他包扎好的手,露出一个浅浅柔柔的笑,像春水映梨花。
他知,她终是释然了。
不知不觉,又过去四五天,这天早上,白浅载着阳阳和遥遥去学校,临走的时候,阳阳拉住她的手,白浅一喜为他的动作,他却仰着头,有些可怜的看她,“我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我——”
话没问完,被遥遥拍了一掌,憋着嘴不问了。
自己的儿子时时刻刻惦念着别的女人,还是一个曾经和自己丈夫亲手把她推进地狱的人,心里怎么都不好受。
直到了公司,心情还不是很好。白浅深吸一口气,意外的一进办公室就见到了,他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手里翻着她的设计稿,那样子像在特意等她似的。
“身体好些了吗?”看到白浅进来,放下手中稿子站起来,修长的身影一下子挡住了眼前的光,白浅轻点点头,应着,
“已经没事了。”
“那好好准备一下,下个月的珠宝展你和我一块去,估计得在哪儿呆一个星期,事情该安排的提前安排好。”
白浅还是点头,事情还有一个月,他说的未免有些早了,再说这些早就说过了,她也早就考虑好了。
“你是不是怕我……或者——讨厌我?”他挑眉,好看的眉角微皱,似乎这个问题苦恼了很久。
“你怎么会这么问?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些日子没来是因为躲你吧?说实话能当你的助理,我觉得挺幸运的。真的。”
“那你为什么每次和我在一起都一副‘离我远点儿,生人勿进’的样子。”踱步靠近白浅,说实话,他也受够了。这个女人除了工作的时候和自己说话,平常见了他都是一副连理都不想理的样子。
白浅看着他微笑,“你真的想多了,我平常就那样。”她说着,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你想让我怎么回答,难道非要说,因为你的私生活太泛滥,我不得不离我远一点,以免惹祸上身。
估计这话说出来,就躁了,毕竟像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哪里被人当瘟疫一样躲着。
平常就那样?看着白浅,瞧瞧,就是现在这幅样子,唇角微微弯,露着标准的八颗牙齿,怎么看都有些像站在酒店门外对待来宾的迎宾小姐,他明明见到过不一样的她,对女儿轻声细语,像个太阳,对着陆蓦北,眼睛柔的能滴出水来,唯独看他,总带着一股疏离。
他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她讨厌他。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躁,丢下一句,“你先忙吧。”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白浅松了一口气,坐在办公椅上,想到临走前的样子,白浅忍不住好笑的摇头笑起,笑到一半,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杂志,就没法笑出来了荒岛漂流记。
那杂志封面就是沈熙。
许是何家所有人现在心思都在沈熙身上,顾不得阳阳,在白浅这里过了有一个多星期也没有人来寻。
这正合白浅的心意,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儿子在一起。不过一想又担忧起来,她那时在何家就不讨喜,说实话她并不想儿子也这样,毕竟那边是他的亲生父亲。一有了新的,就把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