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我都大方成这样了,他欧洛也该满意了,但婚礼在苏黎世湖畔的游轮上举行那天,他拿我挡了子弹男色后宫太妖娆。
一枪打在胳膊上,一枪打在头上。
阎王殿里转了一圈,我又回来了。躺在床上,足足两个月,他始终都没来看过我。
我就知道,这娃太不是东西了。说什么给我一个家都是骗人的。在我们家老头死了之后,我就没家了,这世界,将来,我所能靠的,不过只有自己。
所以,这人哪,总要有个自知之明。
如是。
阔别八年,我,许欢歌,重踏故土,回来了。
“拿上号,在那边等着,待会儿叫着你的时候再进来。下一个。”西山别墅内,童宅管家训练有素的指挥着前来应聘的人。
一张印有数字的粉色牌子递到许欢歌手里,没理会管家惊诧的目光,她抬头,眯眼,孩子气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随后把牌子放进上衣口兜里,悠哉悠哉的走到西侧的长椅边坐下。
这个季节树叶都落了,地上散着厚厚一层,旁边的刀疤男乐此不疲的踩来踩去,嘎吱嘎吱作响,抬眼看到身旁坐了人,眼一瞪,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白牙,唾沫星子乱飞,
“小弟,你哪儿混的,知道这儿是干嘛不?不是我小瞧你,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还给人当保镖?你看看,随便一人一个巴掌能把你抡飞了!”
眼里红果果的嘲笑。许欢歌也不恼,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眯眼唆了一下,唇角轻扬,“大哥,要不咱试试?”
刀疤男被恶心的打了个冷战,啐道,“咋像个娘儿们一样。”
许欢歌只笑不语,斜眯着眼,似有一道光线闪过,仔细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明明的还是一个嘴里含着棒棒糖的恶心小白脸。
真他娘的见鬼了!
刀疤男梗着头,咒骂一声,正待起身,屁股刚撅起,许欢歌笑眯眯一脚踹过去,刀疤男一个大趔趄趴在了地上。
众人哄笑不止。
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讥笑与嘲讽。
这刀疤男姓李名峰,曾是东北三省的散打冠军,在场少说也有十来个认识他,何曾受过这侮辱,当下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虎虎生威。转过身正对许欢歌,一双牛眼瞪得像铜铃,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
一场好戏就要上演。
四散在别处的应聘者,纷纷上前,围观,个个都是一副饶有兴致,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原本寂静无声的别墅庭院,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正当这时,一辆加长版的黑色劳斯莱斯,带着独一无二的金色飞天女神缓缓驶来,后边不远不近跟着两辆炫酷之极的黑色宾士。
相继停下,车门打开,一位身着意大利黑色手工西装的男子车上下来,他背光而站,容貌看得分明,轮廓深邃而分明,五官如镌刻般俊美,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隐在金丝框眼镜后,高挺而笔直的鼻梁下两片噙着似笑非笑的薄唇轻轻抿着。
那身贵不可言与只手擎天的气度,浑然昭示着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周围的声音慢慢消隐,就连刀疤男亦是呆愣愣的站着,唯有许欢歌,还是先前那副样子,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透过人群,一双明澈的眼睛盯着那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