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财色兼收!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白浅低叫一声。就垂着脑袋,身上穿着他的外套,长度快要到了膝盖,那些痕迹自然是显不出,这么想着,又觉得根本没什么,又不是十七八岁小姑娘,本来没事,自己这么一折腾,好像真有啥似的。
过了那么几秒钟,白浅抬起头,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瞧瞧四周的保镖,最后目光落在莫均昊身上,正了正脸色道,
“那个,衣服先借我穿,等回去再还给你。”
说完,这便抬脚就走。莫均昊不由蹙眉,却也没往前追。他从未与哪个女人亲近,哪里知晓这般事。若换做别的男人才不会问那么傻的问题,可偏就是他汊。
站在原地,莫均昊看着白浅的背影。
她穿着他的衣服,很大,几乎盖住了整个身子,只露底下那两条纤细的长腿,噔噔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清脆,带着匆忙,想起她之前脸红的样子,好像是……害了羞。
那神情动人,莫均昊情不自禁弯起唇角,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朕。
电梯直达十五层,白浅走出来,虽然这幅样子不是她想要呈现在人面前的,不过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只好这般宋枭。
昂首挺胸。
面带微笑。这一道走来,回头率颇高,衣服虽明显不合,却也丝毫不影响她给人的好印象。干净,清爽,自信,大方。若说以前的白浅是一支含苞待放,欲放不放的白百合,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绽放,展现出自己最美,最魅的一面。
高跟鞋落地,哒的一声,她站定,停在爱德华说定的房间,看看时间刚刚好。不早不晚。这就扬起白皙的手,反扣,轻敲红铜色门板。一直面带微笑。
当门打开。
脸上的笑容僵住。
“夫人。”泰罗沉声,恭敬的称道,这个称呼,打从婚礼过后泰罗就一直叫着,后来白浅更正过好多次,他一直坚持,直到此刻。
泰罗将门大开,让了让身子,站到边上,看着依旧有些发愣的白浅,不由道,“夫人,请进来。”
回过神,不知为何,白浅险些就要提步就走,她不知自己脸上的表情如何,不过泰罗看着她,面色却是不很好看。
他在这儿,那么他……也来了,一定在里面,而爱德华说要让她见的人,居然就是他……这一刻,白浅有些不知所措。陆蓦北,,是啊,真算起来,他也是大师级的人物呢,更何况也是他带领自己进了这一片天地。
这么想着,白浅又带起笑,踏着步子,抬腿向里面走去。心里却情愿想着,爱德华收自己这个学生不是因为他,不像上次那样,否则,否则怎样,她、也不知道。
陆蓦北坐在沙发上,与对面的爱德华谈笑风生,两个人像多年老友般,不过却是一个英俊不凡,一个满头银发,一脸褶子,只那脸上的笑,平添了几分年轻的活力。
噔噔的声音响起,不大,踩在地毯上,闷闷的,几乎就没有响,可对有心人来说,却是心念一动,转了头,于是,这就看到了白浅,身上还穿着莫均昊外套的白浅。
其实,陆蓦北也不是故意在这里与她见面,纯粹是来这里出差,偶然遇到昔日忘年交爱德华,陆蓦北本就记挂着白浅的事,这巧碰到,难免多问了两句,至于其他倒没有说些什么,听闻白浅将至,爱德华存了心思让这个昔日天才与新近徒弟相识。
照理说,二月份那么一场事件,爱德华应该只晓得,偏这也是一个奇特的人,心情不好,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什么也不晓得,要不是看上了白浅这么一个徒弟,估计这会儿还躲在老窝里面壁思过。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嘛。
分别一个月,偏就这么遇到了。这会儿白浅站在屋里,稍有些局促,她想,今天真不知该算倒霉,还是说幸运。
转过头,笑了笑,用英语跟爱德华打了声招呼,再往下,定定看着陆蓦北,眯了一下眼,张张嘴,始终也做不到像陌生人那样招呼,脸上升起一抹温婉的笑,问道,“你……都好了吗?”
这么问着,目光却是落在他的腿上。听说,那次车祸,除了肋骨骨折,还伤到了腿。她走的着急,之后又忙这些,只在电话里问过母亲,却并未亲眼见到他。
现在看着,比那时,又瘦了,不过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眼瞧着白浅,她比照片上漂亮了许多,自信了许多,现在的她即使站在任何人身边,都不会黯然失色。
看到这样的她,陆蓦北心里由衷的高兴,他轻颔首,唇角微扬,扬出一抹弧度,不由放慢声音,念道,“好了,都好了。”
旁边的爱德华已然坐不住了,朝着陆蓦北问道,“你们认识?”
陆蓦北这时,微笑,轻点头,收回视线,却是对着爱德华用法语说了句什么,白浅自是听不懂,只见爱德华目光向她这里看来,多了一份慈和的笑风驭。
白浅不好说什么,只笑着,爱德华与陆蓦北谈说,几乎同时,陆蓦北转过头,目光定在白浅身上,说道,“浅浅,坐过来。”
她一直都站在客厅。原因,是个女人都知道。这白花花的沙发,她可是一下都不敢挨得。白浅摇头,却是不坐。
连着泰罗,一共三个人的目光扫来,白浅心头稍紧,只觉身下一股热流涌出,别人不知道,可当着这面,登时脸又红了。虽然她用包里的纸巾垫着,可这么一下子,根本也不当事。幸好有莫均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