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深一手开着车,一手略烦躁的扯开领带。不自觉般脑子里闪现出白浅的身影,她站在那儿,笑着,就是那样的笑,让他很不舒服,心微微的有些疼。
这些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一瞬间踩下油门,车子加速驶出,两旁溅起高高的水花。
等何以深再次回到家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白浅已经带着孩子离开,桌子上放着那份离婚协议书,以及一枚戒指。
他拿出手机给白浅打电话,那头却是关机。
沉默半响,何以深在房间里抽了一根烟,想起什么,又打开窗户,将烟味散掉,后起身回到书房。打了一个电话。
在接到医院的通知时,白浅正在家里熬汤。院方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意思就是不准父亲白石林再住在六楼。原本定的手术日期也延后。
“你给以深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这医院的院长不是他表叔吗?肯定行的通。”钟素梅说。她不知道何以深要和白浅离婚的事。
“嗯,我知道了。你和爸先吃点儿东西。我这就去。”白浅应着,说话间将盛好的汤放到小餐桌上。
“浅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白石林拿起勺子抬眼看着白浅,这些天以来,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白浅笑着,手抚上白石林的肩,口气带着撒娇的小女儿态,“我能有什么事?爸,你别没事瞎想,好好休息,医生说手术前应该保持良好的心态。”
白石林呵呵一笑,轻拍着白浅的手,“好了好了,我不瞎想,我喝汤,喝汤,我女儿煲的汤就是好喝……”
“那您赶紧喝,凉了就不好了。我先回去一趟。哥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嗯,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白浅笑着应了一声,出了门,她捂着胸口,靠在墙上。想要呼气,却憋闷的难受。那个时候,她爱极了他游战商界的气势,快、准、狠,却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说不疼,是骗人的。疼极了,反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他居然拿父亲的病来要挟她!
她想带着父亲转院,去美国,去英国,找最好的心脏科医生……但现实是她既没钱又没权,只要何以深动动手指,哼一声,就可以让她的世界全然崩塌。
屋里传来父母的笑声,白浅深吸两口气,迈着步子向楼梯口走去,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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