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何以深投来的目光,沈熙抿了抿唇,依旧不打算松口,让阳阳跟着白浅过去住几天,因为不是自己的,所以格外怕。在这件事,她并不打算让步。
“反正走哪儿我也是养了阳阳四年的妈,你们谁都改变不了。”
“要不去法院里请法官屡屡这理儿?”陆蓦北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何老爷子声色严厉的制止张口语言的沈熙,
“沈熙!你上去给阳阳收拾几件衣服。”
谁不知道,陆蓦北的父亲是最高法院的院长。他陆蓦北这会儿提,不就是提醒他,那笔旧账吗?
沈熙心里憋闷,虽然自己不招何老爷子待见,但也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她下意识的看向何以深,希望他出来说句话,
其实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最冷静的就是何以深,从头到尾他没说过一句话,现在作为阳阳的父亲,他是该出来说句话了。
“阳阳晚上睡觉认床,把那个贝贝熊带上,兴许好点儿。过两天我去接他。”
他的话,算是给了决定般的答复。沈熙这下是没话说了,看着何以深的眼神那委屈劲儿,都快滴出血来了。
恰这时,何以深的手机响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挂了电话,说了一声,公司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超多好看
临走前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看得懂,他叫她忍。
心里说不难受是不可能,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得问问阳阳,
“阳阳,你愿意跟这位阿姨走吗?”
阳阳低着头不说话,沈熙笑,自己养的孩子还是跟自己亲,正要说,却见阳阳抬头,“妈妈,我想跟遥遥在一块儿玩。”
阳阳的回答,更是让她一股愤怒到脑门,偏偏还发作不得,只得忍着。她看了阳阳一眼,上楼去收拾衣服。
到了楼上,她将衣服狠狠的摔在床上!然后对着镜子,笑,一直笑到自己满意,才拎着包下楼。不过那笑,有些难看罢了。心善的笑怎么都好看,即便是个过百的老太太也是好看的。心恶的,却怎么都难看!
接过沈熙的包,白浅笑的欢乐,见她展露笑颜,陆蓦北不自觉心情也跟着放松,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吃过饭再走吧。”何老爷子出声挽留,陆蓦北淡淡道,
“改天吧。下午还有一个会要开。”
送走了陆蓦北和白浅,她气得浑身颤抖,而他们四个的背影是那么刺眼,她恨不能将白浅碎尸万段。
白浅这一来,不禁把遥遥带走,还把阳阳也带走,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还有何老爷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她留面子!
沈熙着实气被气的厉害!
眼见什么东西都不是!一挥手,将立在楼道口边上的清朝大花瓶摔倒地上,力气过大,一个趔趄,没站稳,顺着花瓶落下的姿势倒了。
“啊——”
霎时,房里传出惨烈的叫声!
她到地的瞬间,花瓶的碎片硬生生扎进脸里!
她捂着脸在地上翻滚,不到片刻已是血肉模糊。
不用想,这脸怕是毁了!
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