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半月有余,白石林的身体恢复很好,如果没什么意外就可以出院回到宋朝当皇帝。一家子异常高兴,就连白赫都比平常兴奋许多。
那天白浅找到白赫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她闷头冲进了他的怀里,哭了个痛快,其实她没有那么坚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面对何以深的残忍神鬼召来。
那是她曾经窝在他怀里,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浅,白赫吓坏了,手足无措,渐渐,纯净的眼睛染上氤氲,声音黏黏腻腻,带着明显的哭腔,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快要哭出来。
“白白,不哭。这里,疼。”
她扎进他怀里,哭的更厉害,撕心裂肺般。也从那时起,她决定要跟何以深断的干干净净,所以那个孩子,她不要了,不要了……要了,是一辈子的伤。
孩子还没有来的及打掉,白浅也没有想到那么快会再见到何以深,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赵拓停下刀叉问白浅,顿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何以深和两个人正从里边出来,看样子是从楼上下来的。他也看到了他们,瞬时顿下脚步,微眯了一下眼,跟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话,踏着步子向着这边走过来。并且坐在了白浅的后边。
这一举动,让人琢磨不透。
赵拓是白浅的大学同学,上学那会儿一直在追她,追了四年,那天在医院里碰见了,问白浅要不要找工作,他刚开了一间设计室。白浅应了下来,只是等过一段时间。
“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没事了,就什么时候过来。”赵拓说,夹了一口酒,颇有些感慨,“一直觉得挺可惜的,那个时候你要是再进修进修,多好。”
“是啊,谁让那个时候被猪油蒙了心,还没毕业就结婚了,我现在也挺后悔的。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选择。”白浅如是说,完全把身后的何以深当做透明,自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彻底和他剥离干净。
“好了,不说这个了,吃饭。等会儿有一场电影,3d泰坦尼克号,我手里刚好有两张票,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这部片子我上学的时候就挺爱看的。”
……
何以深在后边坐着,一口一口酌着酒,听着隔壁桌子上偶尔的欢语,微微勾起嘴角,仿佛高高在上,透着淡淡的讥讽和疏离。不久,目光沉下,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句话。
“浅浅,给我一次机会吧。”
霎时静了,他没动,似在等着白浅的答案。半天没有听到什么,只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伴着一句清朗的女声。
“我去一下卫生间。”
白浅从赵拓掌中抽出自己的手,经过身后那桌,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令人崩溃的神情。
但那股视线一直跟着她,让人发冷。
进了卫生间,她洗了把脸,脸色苍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起,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
白浅,你可以!你一定可以!
边说,边笑,直到在镜子里笑到自己满意,才从卫生间出来,一抬眼却看到了何以深,他倚着墙角,半眯着眼睛,白浅顿了一下,抬步走开。
蓦地,手臂被拉住,
“你做什么?”
“那天还坚定的说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才没多长时间,又跟他在一块了,白浅,是我高看你了吗?”他嘴角噙笑,眼光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