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急的没有办法。虽然自家公子跟京城里那些纨绔子弟比,身体要好上许多,可是这样晒着一上午,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着急的看了看院门,长青的眼前就是一亮。
一个长得很是温婉、仆妇打扮的中年妇人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过来。
看到陈廷焯,恭敬的福了一福道:“陈公子,琼夫人让我邀请您进去。”
陈廷焯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看来韩瑞雪认亲认得是十分成功。
中年仆妇一边领路,一边笑着回头道:“陈公子是不是等急了?看着满头大汗的,一看就是对秀很是上心的,我可得跟我们夫人好好说说。”
对方主动示好,陈廷焯自然得要好好接着了,他笑着道:“那可就多谢你了。只是我该如何称呼你?”
赵嫂子笑着道:“我是琼夫人身边管事的,大家都叫我赵嫂子,您要是不嫌弃,也这样叫一声吧。”
在很多大户人家,管事的身份是很受尊重的。像是这位赵嫂子,就是曾经忠义侯府的老人,一直跟在宇文琼身边,也是个说话很有分量的角色。
“赵嫂子客气了!”陈廷焯笑着回应。
一进大堂,就看到坐在桌前的韩瑞雪三人。
正位上坐着韩瑞雪,一左一右则是太平侯跟琼夫人。
桌子上则摆了一桌子各色的早餐。
寒天业一副等人的架势,琼夫人却已经将韩瑞雪的碗堆得慢慢的了。
看到有人注意到自己,陈廷焯连忙行礼问好。
寒天业上下打量了陈廷焯几眼,才板着脸道:“坐下一起吃早饭吧!”
不知道为什么,陈廷焯有种错觉。仿佛是挑剔的岳父岳母第一次见女婿,要好好的审视挑剔一番才行。
陈廷焯恭恭敬敬的坐了下来,然后吃了一顿沉闷无比的早饭。
饭桌上只有琼夫人一直在照顾韩瑞雪吃东西,好像韩瑞雪还是一个不会吃饭的婴孩。
寒天业则一直注视着琼夫人跟韩瑞雪,看都不看陈廷焯一眼。
一直到吃完了早饭,宇文琼终于有时间搭理陈廷焯了,她一脸嫌弃的看着陈廷焯。道:“若不是你对瑞雪真心实意的好。我是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你回去跟你爹娘说,你要求娶太平侯的干女儿,让他们明日就上门来提亲。”
陈廷焯有些惊讶的看了韩瑞雪一眼。连忙低下头恭敬道:“是。”
“以后你可要对我的瑞雪好。不能纳妾,不能养外室,不能跟身边的丫鬟不清不楚,听到了没?”宇文琼又板着脸道。
“啊?”陈廷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这个琼夫人跟他说的第二句话就说到了这个呢?
“啊什么?”宇文琼眼睛锐利如刀道,“士农工商。你们家可是东瑞国地位最低的行业了,即便是皇商,也是地位十分低下的。娶到太平侯府的秀,还不是祖上积德?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家里要是有什么通房妾室不清不楚的丫鬟、外面要是有什么外室相好红颜知己,痛痛快快的给我处理清楚了!”
韩瑞雪看着霸气外露的宇文琼,佩服的不要不要的。要是东瑞国的女人都有这份魄力。哪里还来得那么多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伤心人啊!
陈廷焯被劈头盖脸的一通训,心里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琼夫人说的这些,他统统都没有。
看陈廷焯乖乖巧巧的答应了,宇文琼这才放心了不少。
韩瑞雪望望外面的阳光,居然已经是艳阳当空了。
看看琼夫人的黑眼圈,韩瑞雪很是贴心的道:“娘,你去歇歇吧。今天早上起得太早,累着你了。”
宇文琼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笑着对韩瑞雪道:“娘可是一点都不累!”
“您不是说下午要去陪我逛街么?现在不休息好了,到时候哪里有力气走路啊!”韩瑞雪抱着琼夫人的胳膊,笑着道。
宇文琼想了想,还是听话的回去休息了。走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韩瑞雪就在太平侯府等着她睡醒。
“侯爷,咱们这回可以好好谈谈了。”宇文琼一走,韩瑞雪就转过脸来,对侯爷正色道。
寒天业点了点头,道:“对啊,是有很多话要放在一起说一说。”斥退了下人,寒天业开门见山道,“琼娘现在太高兴,根本就睡不上一会儿就会醒来,所以咱们长话短说,有话直说,不要耽误时间。”
韩瑞雪点头:“侯爷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也有问题要问侯爷。”
太平侯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这点倒是真像他,做事情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
“第一个问题,你是为了什么来到太平侯府,见到琼夫人?”寒天业正色问道。
韩瑞雪正色道:“这是机缘巧合,本来我是要认二老爷和夫人做干爹娘的,可是被琼夫人看到了。”
“你真的没有算计?”寒天业又问了一遍。
韩瑞雪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没看到我拿的那封信么?当时我看到前朝两个字的时候,险些把信烧了。哪里还有心思找亲生父母?再说了,就那封信,就是累死我,也看不出来到底写的是什么啊!”
“好,那我问第二个问题,就凭那块玉佩跟书信,你就能确定你是我的女儿么?”寒天宏说的话很是有压迫感。
韩瑞雪皱了皱眉头,道:“堂堂的太平侯,那么多证据都在你的手里,你不应该去查证一下么?即便我是假的,也不会傻到你一问我就告诉你真相啊!”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