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andek的打赏。=====怎么会不来省亲了?重生之后的事情为什么大多数都与前世不同了?
可皇后娘娘不来省亲,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姚倾舒了一口气,眉宇间一片祥和。“只怕祖母心里会有些不痛快,更可惜了父亲特意建的新园子。”
永宁侯府为了皇后省亲花了重金建了新的园子,上一世的时候,皇后省亲回来,见如此豪华阔气的宅子很是很开心。又见侄子,侄女们各个如金似玉般的精致聪慧,便当即赏了孩子们好些东西。出手之阔绰,直令人咋舌。而后皇后娘娘回宫,又体恤兄长破费,便在后来的日子里不知私下贴补了永宁侯府多少东西。
虽对于填补外强中干的永宁侯府是杯水车薪,可到底能叫外人觉得永宁侯府荣极一时。
可如今皇后娘娘不来了,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永宁侯为此生生累出的黑眼圈,怕是白搭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又摔碎一整套前朝汝窑珍品茶具。
姚倾仿佛看见了一套稀世珍品在自己面前销毁,暗自叹息家中珍品越来越少。
姚碧萝不知姚倾心中所想,见她脸上似乎带了几分惋惜。自然是以为她为不能见到太子而感到惋惜,于是又道,“听说,太子会替皇后娘娘来亲自给祖母拜寿。”
姚倾握着茶盏的手一紧,心头狂跳。语气却还是淡淡的,“能见到太子外孙,好歹也叫祖母心中有些慰藉。倘若皇后娘娘也能回来就好了。我听说,自打皇后娘娘进宫以来,祖母每年也只有元旦入宫朝贺时远远的看上一眼。倘若皇后娘娘不忙,方才能召见进坤宁宫里见一面。可觐见的命妇很多,皇后娘娘也不能跟祖母说什么贴己话。”说着又面带怅然的叹了一口气,“不知我们姊妹里日后谁将要进宫,横竖我是舍不得我娘,不敢想象不能见到亲人的那种感觉,该是多么无助呀。”
当年姚倾深在宫中,孤立无援,身边两个陪滕姐姐却比旁人更加凶残的日日算计她,叫她防不胜防。倘若没有贺?的百般呵护,只怕她在嫁给他第一年时便会香消玉殒,哪里还容得十年后贺?举兵谋反!想到那些可怕的日子,姚倾的身子就不禁一阵轻颤。
姚碧萝听到这里却是一愣,乌黑眸子在姚倾身上飞快的转了一圈。见她垂下眼眸端了茶碗来抿茶,面容平静,却不似说谎。心里便越发的迷茫起来。难道当日她给姚碧芳使绊子,却不是为了进宫?那是为了什么?
姚碧萝心思飞快的转着,又好似无心试探道,“咱们不比皇后娘娘,当年入宫只身一人。如今选了一个做太子妃,另有两个姊妹做陪滕的。身边总有亲人陪伴。妹妹多大人了,如何还这般小孩子心性的离不开娘?况且,咱们生为女儿身,从来的是身不由己。”
说到最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姚倾将手里的汝窑粉青色荷叶图茶杯放在雕花炕几上,扭过头去很认真的看着姚碧萝。“三姐,你说咱们姊妹入宫为了什么?吃香喝辣?享受荣华富贵?”
姚碧萝摇头,之所以要再选姚氏女入宫做太子妃无非是想巩固姚氏两代后族的地位。能叫永宁侯府长久荣盛不衰,世代簪缨永享富禄。
入宫的女孩子,如履薄冰,不是享受荣华,而是为了保住并延续姚氏的荣华富贵而付出青春,耐心以及纯真。镇日里与人勾心斗角,战战兢兢不得一日安宁。
这是一趟苦差事,聪明通透的人都不会愿意去做。如今的姚倾和从前不同,她彻悟了。
姚倾变得越来越陌生,叫姚碧萝面对她时时常会乱了阵脚。
姚碧萝眼神一阵飘忽,又听姚倾柔柔好听的声音继续道,“我是个俗人,比不得什么深明大义的女夫子,只求自己踏踏实实过好日子,其余旁的概不多想。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懂得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的道理,眼前种种于我看来已经受用了。况且姊妹中属我最愚笨,一不比三姐你沉稳知礼,二不比五姐圆滑聪颖。我只求能守在我娘身边,日后嫁个殷实人家哪怕做个小门院儿的奶奶也知足。”
姚倾是在表明自己不想入宫的态度,这叫姚碧萝十分诧异。嘴唇动了动,又抿唇半天,方才道,“妹妹说的是这般道理没错。可却也有激流勇进,不进则退的说法。现下我们永宁侯府一时风光无两,可待皇后娘娘百年之后后当如何呢?岂不像那齐国公府和肃亲王府一样的,处处仰人鼻息?”
齐国公府落寞,无奈之下,却只能同更加落寞的肃亲王府结亲。使得堂堂国公府,郡主娘娘所出的嫡子为了求娶姚倾,不惜要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方才能成事。私下里,不知心中多少的委屈和不平。
倘若永宁侯府有朝一日也成那般,姚氏的后世子孙便就要那般没有尊严的活着吗?
姚倾眯了眼睛,如今的姚碧萝却同从前不同的。从前她是真的性子淡漠如水,视功名利禄如浮云。可今日种种谈吐看来,她是舍不得眼前的荣华的。
也对,姚倾之所以能看透这富贵背后,不过是因为经历过一番生死。姚碧萝如今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子,又自小在锦绣堆里面长大没受过一星半点的挫折,哪里会有那般的大彻大悟呢?心中揣测她是重生的想法,淡了一层。
她希望姚家的富贵能够一直延续下去,成为自己日后在婆家立足的依靠。可她自己不想以身涉险,便要游说旁人。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