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是人为?罗灿辉,难道这一切都是堤旎蝗眨惊世之作!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这背后还有什么更可怕的真相?还有什么更残忍的事实?
我默默从包包里拿出一大叠钱交给郭侦探:“你做得很好。现在你去查林丹翼的一切,她和鄢夜来和罗灿辉的关系,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郭侦探拿了钱,受到极大鼓舞,拍着他不甚宽厚的胸膛下了保证,一定会连林丹翼的三围都给我查出来,这才高高兴兴的走了。
我脑子很乱,很想能记起什么,然而徒劳无功,我到底是谁?我真的有可能是鄢帅哥红颜薄命的老婆?这兜了一大圈我还是要嫁给他,命中注定?
我决定好好给鄢帅哥沟通下,把这事儿原原本本说出来,他比我聪明,能帮忙分析一下,找出最后的答案。如果我真的是林丹翼,他的蜕皮日苦难可以结束了。
这么一想,我微微的笑了,如果我真的是……我要爱他一辈子,为他所受的那些苦……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能脸色太诡异,一路上,谢本望开车,小受坐我旁边,眼光有意无意扫视我。我问:“鄢先生在哪里?我要立刻见他。”谢本望戴上蓝牙耳机,打了电话,一会对我说:“鄢先生在公司。”
我说:“送我去。”谢本望有点为难,我:“好,停车,我自己去。”我一发大小姐脾气,他也没办法了,又打电话过去请示,最后对我说:“鄢先生同意您去。”
我总觉得这一幕依稀熟悉。似乎冥冥中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两大保镖把我一直护送到顶东大厦顶层,鄢帅哥稳坐在他那光可鉴人的黑色宽大桌子后面,目光沉沉的看着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寒意凛凛。
我正应了那句话: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啊。真怕把他吓到了,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吓到了,鄢帅哥沉默的凝注我不语。
僵了大约一分钟,我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思想,结结巴巴说:“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希望你不要……被惊吓。”
鄢帅哥还是动也不动的把那琥珀色莹泽的眸子对着我,没有什么表情。我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出来:“我不是告诉你我车祸失忆吗?现在查到了一点线索,我可能……”
我飞快瞟一眼他,还好,他依旧面无表情,我于是说:“我可能是林丹翼。”说完我瞪着他看反应。会跳起来吗?会惊喜吗?会难过吗?
鄢帅哥没有反应,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冷冷的看着我,房间里太安静,显得诡异。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不惊喜?为什么他充满敌意和鄙夷?
我傻傻的问:“你不高兴?我我还在查。还没最后确定……”鄢帅哥猛然站起,“我差点就被你骗了,你演技很好。罗小姐。”
这什么意思?我忙伸手想去拿包包里的冷笑:“我一直在奇怪,你什么都像她,未免太巧合了,你模仿了多久?学了多久?真是费心啊。”
我僵住了。这不是六月飞雪么?还有比我更冤的没?心里阵阵剁心裂肺的痛,没等我给自己解释几句。他就撂出了狠话:“这婚没必要结了,你的戏落幕了,罗小姐,你走吧。”
我:“我能问问发生什么事了?我没模仿谁,你为什么……”他直接打断我:“您那位亲爱的罗先生给您打的电话,我都听到了。”
可能看我还是有点明白不过来,他淡淡的进一步说明:“罗灿辉的电话我装了监听器,就是这样。”
我豁然开朗了,悟了,罗灿辉昨天莫名其妙打给我的电话,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原来,他只是想栽赃,他是想害我。
奇怪的是鄢帅哥为什么会在自己姐夫电话里装监听器?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欲笑不笑,心已经被剁成酱,跟着胃开始痉挛,我不由得捂住,鄢帅哥冷笑:“您那招已经行不通了,罗小姐。”
我脸已成惨白,不过这在他看来只是阴谋被揭穿的心虚而已,他不相信我,他也觉得我就是阴谋女主,他宁可相信罗灿辉,也不相信我。
我强忍住疼痛:“不愿意听我半句解释?你的决定是否不再更改?”鄢帅哥缓缓坐回他的椅子中,“看在你女儿份上,我不和你计较,给你一个小时,离开李家。”
悲伤到了极点,我只能一遍一遍问自己:如果我是林丹翼,他还会这样对我不?如果我是林丹翼……我笑了:“如您所愿。”
他狠狠瞪着我,我用指甲拼命掐自己的掌心,还是微笑,我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是谁,原来我这么倔强,不会求他,不会低头。
我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秘书先生头来好奇的目光,我隐隐听到他摔东西的声响,秘书先生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匆的去了。
我进了电梯,这才开始狂流眼泪,像是要把二十九年来的眼泪一次给清空了。
在出电梯前我用力的把泪擦干,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滋味,就连罗灿辉有老婆的事实都不能伤到我半分,但是,我这是怎么了?短短时间,我竟然陷得如此之深。
胃疼得想吐,我勉力支撑着,走出大门,一个男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黑眸黑发,耳轮上熠熠发光的骷髅。
我走上去,忽然给了他一个耳光,罗灿辉没有躲,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话都不想说了,正要走开,他拉住我:“罗罗,你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