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子只会在“上班”时间才会来浅野律这里,“下班”后是要回家的。据说现在很多大型黑帮都采用正规公司的管理手法,有专门的公司大楼。
黑帮分子们上班穿着西服,带着公司铭牌,和一般公司没什么区别。
哎,社会进步太快啊。
裕子冒险去找了小受,据说小受得知她是我派去的,还亲手给她倒了茶,为这个裕子激动得唠叨了好几天。
浅野家三位公子我已见其二,确实都是滚滚男色中的领军人物,想来二公子浅野陌也差不到哪里去。
其实女人对着美男流口水的本质和男人对着美女流口水的本质没什么不同,所以我能理解裕子的兴奋。
裕子这一回去见小受,没想到顺带也见到了另两位,据裕子的形容,一个是从所未见的好看,称绝世二字当之无愧,小受管他叫鄢先生。
还有一位风度气质完全是贵族范儿,要不是坐着轮椅……裕子很是惋惜了一通。
裕子经过这一次经历,长了见识,对我为什么老推脱浅野律有了新的认识,她觉得我身边都是惊天美男,自然对美男免疫,这是正常的。
裕子还特别提到一个小少爷,让她印象深刻,那位小少爷明明才五六岁,架子比谁都大,虽然没开口说话,却从头到尾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
原来小屁头也跟来了!这小鬼灵精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惊讶,他骗骗他那高贵的爵士老爹还可以,我却是早就识穿了他的本质。
他要不是因为在老爹面前装自闭症,估计早就跳出来指手画脚,滔滔不绝了。
裕子本来只是给我带个一切平安的口讯过去,被几大帅哥围着殷勤的问来问去,不知不觉就把我的近况都说了。
鄢帅哥要她带信给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他们正在想办法营救我。
又据说浅野二公子加快和浅野律谈判的节奏,要谈妥条件换我自由。我不动声色听着裕子略带高兴诉说,心里有点隐隐的内疚。
我把单纯的裕子发展成了“地下党员”,这也算是一种利用,我决定在恢复自由之后,把裕子带走,她应该有更加美好的生活。
黑帮不适合她。
跟着裕子学下棋一星期后,浅野大人又再莅临,小雪初晴。浅野律心情比较好,吩咐摆棋。
我善意的提醒:“还是算了吧,我这方面没有天赋。恐怕……”他眸光一转,落到裕子身上:“那么你来。”
裕子战战兢兢爬过去,田中在旁用一个小炉子烫酒,我很好奇,在中国和韩国。我喝热酒的机会都不多。
我凑过去:“这个好喝么?”
田中次郎表情严肃:“嗯。”他今天难得的寡言少语,我:“田中你赌博输了钱么?”他愕然:“没有啊。”
我:“那你这么严肃干嘛?平时话都挺多的。”
田中瞟我一眼:“因为有人就要倒霉了……”我抬头挺胸,丝毫不气馁:“我倒霉很久了,所以不怕。”
田中小声说:“倒霉的不是你。”
我奇怪的把在场的人都扫视一圈,视线停在裕子身上,忽然悟到了什么。
要倒霉的人难道是裕子?我赶紧拖着小碎步跑过去。真烦这和服,搞得像个小媳妇,步子也拉不大。
我笑得又亲切又诚恳:“浅野先生。我很想和你下棋,我们来一盘如何?”
浅野律抬起眼睛:“可以。”我大喜,忙去推裕子,示意她快闪。浅野律又开口了:“我让你执黑子先走,再让你五目。”
我:“谢谢浅野先生。”裕子犹犹豫豫想溜走。浅野律说:“但是,你每输一子。我剁掉裕子一根手指。”
我听错了么?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知道了什么?
我坚决的抗议起来:“那不成,我才学下棋,您是高手,我怎么可能下得过您?这不公平。”
裕子已经吓得软倒在地,浅野律笑了:“您要公平?那好,裕子和我下完这盘,输了我就处死你。”
我叫了起来:“这更不公平!您和裕子下棋,干嘛要处死我?”
浅野律深深吸了一口气,大约在平息心情,然后说:“你这女人会不会听别人的话里含义?我是说,裕子输了就得死。”
我:“那您应该说:输了我就处死她,您刚才明明有语病。”
浅野律快说不出话了,又深深呼吸一会,才说:“要么她和我下,输了处死,要么您和我下,输了多少剁她手指,自己选。”
我又叫了起来:“您这是霸王条款,我们不会接受,我们都不会和你下。”
话音刚落,浅野律顺手摸出田中屁股后的手枪,对准了裕子:“那也可以,我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看来是不必了。”
我看向裕子,她抖成一团,我扑上去扯住浅野律的大袖子:“别,别,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惩罚裕子?”
浅野律淡淡的:“因为她背叛了我。”
这次我和裕子同时叫了起来:“没有!”田中摸摸鼻子,叹气:“抵赖也没用,裕子帮你带信去浅野见先生那里,浅野先生已经知道了。”
我还是太大意了!身为一个黑帮阴谋家,他怎么可能不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包括我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我使劲拽他的大袖子:“只是一个口信,报平安的,真的,裕子没有背叛您。”
裕子发着抖,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一咬牙:“我叫她去的,要罚就罚我好了!”浅野律冷笑:“你们女人往往恃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