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再次回到屋子之中,长歌看着即墨野微微有些不安。他对事情一向敏感,今日在小豆子的这番提示之下,不知道会不会想到什么,若是即墨野问她,她又该如何回答?
“天气寒冷,你一直穿的都这么少,不觉得冷么?”即墨野问道。
长歌听言有一瞬间的呆滞。她以前的确是有些惧冷的,但是自从失觉,便察觉不到冷热,因而也不觉得冷。此时即墨野这般问,难道是已经看出来了什么不成?
“可能是有了内功护体,并不觉得如何寒冷。”长歌情急之下想到自己得到的内力,竟也说出来了相当合理的原因。
即墨野听言微微点头,便不再说话,一时间二人之间竟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长歌本身有些心虚,此时见即墨野不说话,便转移话题说道:“这次怎么来的这么突然,莫不是有什么事情?上次你飞鹰传信,让我注意身边意图不轨之人,却不知道是谁?”
即墨野听言不答,反问道:“你对过去之事一直不曾想起么?可有印象父母是如何模样?”
父母,这两个词对于长歌来说显得有些遥远。自从失忆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
这四年之中,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更不曾有人来寻过她。开始的时候,她心中怀着忐忑与希望,但是过了这么久,她反倒将这些都压在了心底。若不是当日梦到那感觉无比亲切,仿佛是父兄一般的男子,她恐怕不会再有寻找父母的想法。
想到那个男子,想到他无比霸道却宠溺异常的话语,长歌对着即墨野说道:“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只是,若是可能,我自然希望能够见他们一面。”
即墨野听言微微点头,随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会安排。”
长歌听言一愣,安排?安排什么?
对于长歌的疑惑,即墨野显然没有为她解答的想法,反而继续说道:“明天开始,我教你习武。”
想到当时传信之时,自己曾经让即墨野代为找一武功高强之人。教自己习武,长歌不禁汗颜,没想到是即墨野亲自教授自己习武。若说和即墨野在一起。长歌自然是愿意的,但是若说让即墨野教自己习武,长歌则心中有些复杂。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仿佛下意识不想心上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想到狼狈二字,长歌不禁一笑。说起来自己最狼狈的样子。即墨野似乎都看过了,如今,还能比之前更狼狈不成?
见长歌嘴角含笑,即墨野眸光温暖,浅笑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长歌摇头不语,见即墨野目光盯着自己。脸上却是一红,心中不由想到:他该不会以为因为他教自己武功,所以自己才这么高兴的吧?
“过来一起休息。”即墨野收了目光说道。
长歌听言微微摇头。“我还不困。”他们才刚刚从下午睡到了晚上,现在觉得困才不正常吧?
“那我们做些别的。”即墨野忽的说道。
长歌听言一怔,随后面上微红,一男一女,深夜共处一室。能做些什么?
正在长歌胡思乱想之际,即墨野已经带着长歌在床上坐下。随后将手掌贴上长歌的后背,说道:“记住运行路线。”
话音一落,长歌便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即墨野的手臂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和自己体内的内力混合,缓缓推动着体内的内力在经脉之中行走。因为两股内力本是师出同源,此时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不多时,即墨野便已经引导着长歌,将她体内的内力运行了三周,随后缓缓收回了手。
长歌对此似乎浑然不觉,一直引导着体内的内力随着即墨野运行的轨道运行,每次运行完一个周天,长歌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更舒适一些,似乎整个人也变得更轻了一些,体内的杂质似乎也在运行之中被带出了身体一般。
夜,在寂静之中度过。
清晨,长歌自打坐之中清醒,便看到了在自己身旁,倚在椅子上浅眠的即墨野。正在此时,即墨野似乎感觉到了长歌已然清醒,直接睁开了眼睛。
长歌见到即墨野倚在椅子上浅眠,不禁有些心疼,看着他问道:“怎么不躺着歇息?”
即墨野听言笑道:“不累。”
长歌听言微微敛眸,一路风尘,下午睡得那般沉,怎么可能会不累?他之所以不睡,想来是担心自己运行内力出差错,所以才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吧?
早膳过后,即墨野便带着长歌习武。说习武多少还有些勉强,此时即墨野不过是教长歌如何运用自己体内的内力。忙和了一上午,竟也取得了不小的收获,看着被自己投掷出的石块震得椅的树木,长歌只觉得又诧异又神奇。
小豆子见此不无艳羡,要知道,他没有长歌那么幸运,内力只能一点一点自己修习,因而此时想要取得这般的成就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真心为长歌开心的,学好了武功,姐姐就可以不被坏人欺负了!
想到这,小豆子也是每日鲜少露面,抓紧时间修炼武功,他可不想一直被姐姐保护着,他还要保护姐姐呢!
长歌和小豆子忙了起来,许奕又整日躲在药房研究书籍和药物,一时之间,整个院子只剩下小菱和老管家显得清闲了。
修习期间,长歌和即墨野坐在一侧,见到老管家忙里忙外,长歌不禁有些担忧。老管家可是有老风湿腿,这般忙和,不知道会不会累到?
这样想着,长歌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