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明领着众人来到他的车子,让大家都坐了进去。诗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可她毕竟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很快就忍不住开口了。
“你这车也是自己买的?”
“嗯,两部车呢。”
“房子和车总共多少钱?”
“房子一百八十万,两部车差不多七十万,给了玉梅两万零用,给了雯雯十万做生活费。手里还有三百五十多万。”
“你有这么多钱,哪些人知道?”
“买房时,一个朋友知道,银行里知道,房管局知道。存款只有银行里知道。另外昆市的一个女警也知道车子和房子的事。”圣明毫无隐瞒地告诉了老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情绪不对!”
“没什么!”
“什么都摆在脸上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说就算了!我还懒得操心呢。”
“早上,你爸的司机打电话给我,说是昨天下午两点多,他送老板去了省纪委。可却再也没等到老板出来,电话也打不通。”诗瑶说道。
“哦,罗市长没跟司机说什么是去做什么吗?”
“工作上的事,怎么会跟司机说!”
“那罗市长自己屁股干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管他这些事。不过,好象我去了那么久,也没人上门送礼什么的,我也没见他有多少钱,那么十几万应该算正常吧?毕竟吃穿住行都公家包了,他又不要抚养子女。”
“穿也是公家包了?”
“不清楚,我反正没给他买过衣服。刚才说吃穿住行只是一句俗话,意思是很多开支公家都包了。”
“他老家还有些什么人?”
“他爷爷是开国的老人,很得太祖信任,可惜在六十年代就病死了。他爸是搞科研的,在军工部门,中将。两个姑姑也是在军队系统。他们家教很严,不会做那些贪赃之事,这次的事大有蹊跷!”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他自身干净,难道还能强加给他一个罪名不成?”雷英在后坐插嘴道。
圣明却没说话,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前世当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了脑海!强加罪名算什么,这种斗争是残酷的,无情的!历史上无数的冤案就可以说明这个问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现代社会好多了,不过,只要还是人治而不是法治,那么官本位思想就不能彻底根除,官员们对升官、对权力的渴求和迫切就改不了。
而官位就象金字塔,越往上就越少,所以,争权夺利、拉帮结派、相互倾轧就不可避免,内斗也就不会停止。
为什么每年有那么多人考公务员?他们真的是想做一个真正的人民公仆么?无非是收入稳定、有灰色收入、有升迁机会。人治不止,人民公仆就只是一句空话。
不过,罗市长只是个副厅级啊,是谁要搞他呢?他们家族也没有在政界的,应该不是家族政敌。以前升官都是很顺的,只是在跟诗瑶结婚后才开始倒霉的,莫非老妈是个克夫命?
他跟老妈住到一起以后,只有两件事让他有影响,一是上次刘威案时,没和班长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二是这次自己突然冒出一笔来厉不明的巨款!
不过,这两件事最多只是政敌动他的借口,这巨款的来源,随便调查一下便知和罗市长毫无关系。至于没和班长站在一边,更不能成为受纪委调查的原因。
如果真这样,那么多没跟班长在一条船上的呢,岂不都会被调查?那还要这常委会做什么,让班长一言堂好了。再说了,他一个正厅的书记,也指挥不了副省级的纪委,本市纪委还差不多,可本市纪委也动不了平级的常务副啊!
车子很快就到家了,雯雯和雷英进了厨房,玉梅带着王婷上楼参观去了。圣明陪老妈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外公家是什么情况?”圣明问道。
“我爷爷的爷爷是晚清宋氏家族的旁支,当年他带着我曾爷爷下了南洋。民国年间,老宋家如日中天,他也不想去巴结人家,便没跟他们来往。后来曾爷爷思念家乡,在四十年代末带着一家子和父母的骨灰回国。当时正值内战,他便带着我爷爷回了老家躲避。
建国后,全家一直在老家山村里隐居着,没受任何运动的冲击。直到八十年代初,我爷爷才把瑞士银行的存款给我爸,价值五十多亿美元。
你大舅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毕业后从政,现在是副部级了。你二舅协助你外公打理家族企业。你三舅在部队里,参加了那次南边的战争,而且表现得很突出,现在是少将。
你大舅的儿子现在正处级了,二舅的儿子刚升了副处,三舅的儿子才二十七岁,也在部队里,年初升的少校。”
“你一共有几兄妹?”
“就四个啊,我老幺。”
“只你混得最差了,他们个个都有出息。竟然没出一个纨绔,真是幸运。”
“我也不差啊!你看,这不是成了副厅级的市长夫人了么!”刚说完,便想起了罗市长的遭遇,心情顿时黯然。
见母亲心情不好,圣明也心情差了。心中心痛母亲,再加上这事与自己多少有点关系,便决定帮他们一下。可自己人微言轻啊,又没有势力,这事儿又不能靠武力解决。
师父宋强,暗劲中期修为,也只能捕鱼打猎,开店贩菜。任你一身本事,如果不卖与朝庭,也只能做村野屠夫,如程咬金卖钉笆,张飞杀猪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