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钦天监测得的黄道吉时,大叶皇朝百年来的庆典大仪。
一大早,璃儿刚醒来,便见王嬷嬷在屋内候着“郡主,您醒了,今日大叶开国之仪,切不可迟了。”王嬷嬷边说便让青瓷青茗托着一应物什进来。
青朵撑开蓝色的纱绸衣裙,笑道:“王妃,这是王爷昨晚遣人送来的,别看它薄,丝线能囤住人的体热呢?”边说,边给璃儿穿上。
王嬷嬷在一旁,笑道:“王爷待郡主之心,老身年近六旬了,还没见过这么真的。这是上好的天蝉暖丝,偌大的两江之地一年才能出十匹,大都倒卖给北国。连太后也就二十几年前见过芗芝郡主穿过那么一回。”
古璃微微一顿,眸中渐渐染上热气,得他如此珍视,她不止心下感动。青朵和嬷嬷正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叶青便进了院里。
“王妃,王爷此刻在相府门外候着您。”
几个丫鬟听罢,慌忙让璃儿坐在妆台前,围着璃儿拾掇了一番。青朵瞧着自家王妃,怎么拾掇皆是好看。嬷嬷三人跟着璃儿穿过相府的廊院儿,也没来得及给姜初言通禀一声,便被叶竞帆轻拉上了云王府的马车。
叶竞帆坐在正榻上,待璃儿安坐在侧榻,叶竞帆便细细看了局促的璃儿一番。而后又眉眼轻弯着抄起榻边的小案上放着一卷书册,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眸光却时不时地扫向面色娇羞微红的璃儿。
古璃一开始紧握着手心,突然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起身走到叶竞帆身旁空出多半儿的榻上坐下。惹得叶竞帆“呵呵——”轻笑着把书卷重新放下。伸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叶竞帆低头吻了下她的眉心,“璃儿,我们成过亲了,你这是在别扭什么?”
古璃撇撇嘴角,“是啊,我也不知别扭什么,反正我见到你大多都心跳的异常…”
叶竞帆想起昨日璃儿写的那五十五字的红色信笺,微勾唇角笑道:“这说明我总驻在璃儿心田。”
言罢,叶竞帆捧起她的脸,红唇覆上粉泽的俏唇,吸允挑逗了起来。
古璃愣了愣,她没有拒绝,只觉得脑子里热的厉害。
两人气息微喘又渐转急促,面色通红,璃儿任叶竞帆灼热地亲吻吸允着,缓缓伸手紧搂着他的玉颈回应着他的热情。
古璃水眸映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绵热的吻,自他返京,自坟前出现,又到大婚圣旨,哪怕至那夜间,两人都没这般亲热,她知,他是疼惜自己方忍耐了许久。
马车内气血紊乱的二人,璃儿被吻得晕头转向,马车猛颠了下璃儿方意思到什么,“呜呜”了几声,叶竞帆方放开那绵软的的小舌儿,嘴唇极其不舍地离开那香甜的粉唇。
璃儿急问道:“叶竞帆,今日的大典,你能给我说说么?”
叶竞帆敛起迷蒙的眸子,眼眸清澈,“璃儿,浪费口舌,去了便知。”
璃儿抿抿微酸麻的嘴唇,接着追问,“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一缕暗光滑过叶竞帆的黑眸,只听他沉思片刻,轻捋顺璃儿的几缕细碎绒发道:“最后一项皇家狩猎,转移到皇家西郊森林,为时两日,一众女眷也得跟上,你跟着巧儿便可,由叶青叶二一路护你,倒时我可能顾不上你,你要时刻让他二人紧随。”
马车渐渐停下,叶竞帆下了马车,又小心地接扶住璃儿。惹得祭坛上下已经到来的诸位皇子大臣一番唏嘘和打量。
皇家的祭坛下,秘密麻麻地已经站满了人,自己已经被归为迟到的那一类了,迟到还真不是个好习惯,璃儿心下警告自己,绝无下次,否者会被看杀的!
今日天不热,秋日的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很舒服。半个时辰后,叶天云和皇后太后,以及诸位皇子大臣皆立于祭台之上。
璃儿站在祭坛下女眷地处第一排的位子,身边是切切私语的巧儿。
叶天云带领台下众人,燃香叩谢上天,身旁的侍人都开明黄的圣旨,长长地念叨了一通,这便是大仪典的第一步叫“告天”。
接着又开始跪拜在地面之上,“祭地”。天、地都是“神”,下面还要“祀鬼”,即祭祀死去的先人。
几番拜罢,璃儿扫向右边一位碧色纱裙的明艳少女,竟比娇娇郡主更要有几分姿色。
令她更加疑惑的是,姜心?竟然颇为讨好地伴着那绝妙的佳人儿!
姜心?竟也露面了,不是自打那次静淑苑出了那龌龊事儿后,她被姜初言关在静淑苑秘密疗养了么?
巧儿循着古璃的目光,瞧见了那碧衣佳人儿,便开口轻声道:“那是赵将军的宝贝独女,赵凤敏,将是宣王正妃,瞧姜心?那谄样儿,我瞅着就觉得膈应的慌——”
赵凤敏,璃儿在心里默念了两声。听说过她父赵将军手握重兵,而将会是那人的妃子,璃儿心下“咯噔”一下,怪不得那人如此狂傲。原来有如此岳丈。
竞帆有心帝位,太子还在储君之位,还有那人似乎志在必得,而叶天云态度无人能琢磨。古璃突然有一丝担忧,竞帆来云京不过短短三年,仅三年的谋划,如何和这番熟悉云京二十几年之人相较量?
早就听闻,太子才华是无人可以否认的,心机和谋略如何,自己虽不详知,但经过东灵寺一事,自己隐隐觉得太子绝不会和奸恶等字眼沾惹上半分关系。
这样一个才德兼备的人,皇储之位却似乎并不稳。。。
而叶竞轩,璃儿眼眸染上一丝痛恨。
叶竞轩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