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家了~~”
坐自行车坐的屁股都疼了。
花世忠打开院子的门,冯燕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进去,而懂事的冯烨和梓桐。一人赶着自行车进院子,一人小跑进屋给疲劳的父母倒水。
因为个子矮只能跪在椅子上面,倒水的时候,梓桐暗自皱眉,怎么感觉少了些什么呢?
昨天走得很急,母亲大人并没有把桌子上的糖果还有烟收起来啊~~
难道是她记错了?
“哎呦、我的乖女儿,这是在干啥呢?别把你刘叔叔送我的茶壶弄打了!”
尾随进来的花世忠见她因个子矮跪在椅子上,有些哭笑不得,既担心女儿会摔下来,又担心好朋友刘军送的珍贵茶壶被小孩子碰打了。
“放心、我遗传聪明的老爸~~”
她笑嘻嘻的夸赞这父亲大人,丝毫未发觉父亲口中的珍贵茶壶不见了。
“臭丫头~~你爸哪里聪明了?你要是聪明,那也是遗传我~~你姥爷可是教书的,聪明着呢。”
听到女儿的话,冯燕不满意的反驳,显然在母亲大人眼里,父亲大人在有些事情上总是喜欢吃亏,虽古语有云:吃亏是福!
但真正做到的人太少了。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吃亏,看着身边的人吃亏时,当面说人好,暗地却说傻!
梓桐最欣赏的就是大智若愚的人。
太聪明不好、太笨了也不好,唯有会装糊涂的人生才会过得潇洒。
“燕儿、你把我茶壶放哪去呢?”
花世忠见桌子上没有,就知道是自家媳妇藏起来了。
也是,毕竟是很珍贵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万一被钻洞进来的猫扑倒了,那他可没脸见送他茶壶的好朋友了。
“啊?不是一直在桌子上吗?昨个走的太急没时间拿起来,怎么啦?桌子上没有吗?”
冯燕皱眉思考,是她拿起来了么?怎么没印象了?
“生了孩子后记忆都边差了,我去找一找,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拿起来了。”
说着冯燕走进卧室,一般贵重的物品都会放在她和老公的房间内。
卧室很简陋、什么东西都一目了然,她就算记性差,也不会把茶壶放在衣服里或者是床底。
“燕儿、找到了吗?”
花世忠接过女儿倒得水,对着冒着热气的水杯吹了吹,小小的喝了一口,或许是太烫,也或许是想去看看他最珍贵的茶壶,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也朝卧室走去。
“老公、你快进来….”
卧室,沉默一会后的冯燕突然叫道。
此时放下水杯的花世忠也已经踏进卧室。
正吹热气想喝水的梓桐和冯烨互相看了眼,一时不知是放下水杯去看看咋回事,还是继续坐在这里~
从冯燕的声音中能听出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有震惊、有生气、有害怕…
她努力想着前世的记忆,这个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前世姥姥并未病重,而表哥也没寄宿她家。
这…到底是哪里变了?
“怎么回事?”花世忠的惊呼和母亲的一样,多了些愤怒。
外面端着水杯的俩人屏气凝神,仔细吟听着卧室传来的声音。
梓桐果断放下水杯,朝父母的卧室奔去。
卧室也就十平米左右,里面的摆设一览无余。
最显眼的就是床上一个铁盒子,里面的东西空空如也。
梓桐记得,这是父母存放现金的铁盒子,上面精致的小锁此时也被砸的破烂不堪。
她家被盗了。
“咋办啊?世忠…”
母亲接受了这个近乎残酷的消息后,显的很烦躁,来回在房间踱步。
而花世忠再次确认铁盒子被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很难过。只是作为男人的他不能像母亲那般,表现的那么无助。
“姑姑、姑父,我看还是不要碰那铁盒子,小偷肯定是附近的人。”
随后进卧室的冯烨及其笃定说道。
“附近的人?你是说?”
花世忠皱眉深思,附近的人?
花家在这一带虽然算是大家族,但很多人应该清楚只不过是披着大家族的外壳,其实内脏早已空空如也。导致梓桐爷爷花德江在这一带地位直线下滑。明知道花家没钱,为什么还要盗他家钱呢?
见母亲很受打击,旁边的她也很不好过,她很清楚必须要冷静:“爸、我们先报警吧。”
不管她猜的对不对,此刻必须要报警。
她只记得前世家里被盗与大伯小叔有关,但爷爷插手这事也作罢了,那钱就跟打水漂了。
如果不报警,在这个科技不发达,路边没有摄像头的社会是很难查到小偷是谁。
她家也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只希望警察那边的工作人员不像未来那么漠然就万幸了。
“报警?这事能行吗?警察能抓到人吗?”
花世忠从没和警察打过交道,就算曾经遇到过抢劫的坏人,他也只是跑的飞快,并未报警。
她正要回答父亲的疑问,却被急躁的母亲打断:“怎么办?家里现在没钱了?梓桐的学费,还有妈他们的医药费,还有我们的生活费…”
冯燕第一次有些惶恐不安。
她对无助的妈妈很心疼,但报警的事必须摆在首位。所以她继续说:“爸爸、在不报警,小偷一会把钱都花完了。”
这一句说到两个大人最害怕的问题上面了。
花完了,这一两年的收入不是等于白白辛苦两年?
“报警?是不是去刘家打电话到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