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小子说走就走、说回就回,也不跟她打声招呼,太不够意思了,好歹一块出生入死过。
想到这个,心情就特别的不爽。
臭小子!
“进来、我有事要问你。”办公室里传出胥哲的声音。
她装作没听到背靠着墙壁,脑袋扭到一边去。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吧!
哼!
见外面没有声响,里面的少年踏着沉稳的脚步走了出来,斜睨的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大手一拽。
力量悬殊的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她那个火,蹭蹭的往上飙升。
“别以为你是警察了不起,人人平等,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干不喜欢的事也是犯法的!”
她怒气冲冲的对着胥哲劈里啪啦就是一阵乱吼。
臭小子、面瘫王!
胥哲对于她的乱吼挣扎一直保持无视,这让一向觉得自个很聪明的梓桐,一个头两个大。
这厮的一定是老天爷派下来磨练她的意志的。
“作为一名公民,你有责任有义务配合警察。”胥哲不温不火的坐在椅子上,毫无表情的看着她说。
梓桐真想踢胥哲一脚,可惜现实太骨感,她没那个胆子。
见胥哲丝毫不觉得自个有什么不对的样子,梓桐顿觉刚刚自己的做法忒没意思了,不对,简直是忒幼稚了。
总之,她觉得刚刚的自己是被从前的小梓桐附身了。
嗯,一定是这样。
慢慢恢复理性的她坐在胥哲对面的椅子上,猛喝了好几口疑似给她准备的茶水。
“我很忙的,有什么事赶紧问吧!”
这一刻。她又变成了对待一切事情理性而不感性的花梓桐。
她的小小变化被胥哲看在眼里,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疑惑。
“你知道你的表哥会打架吗?”
胥哲的问题让她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问题。
“打架?把人逼急了都会打架的。”
胥哲语塞,重新换了措辞再次问道:“此打架非彼打架,我的意思是像军人与军人之间的真枪实弹那种打架。”
这下换她语塞了。
愣了几秒后,她敛下眼帘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这个,她真不知道。
所以她选择沉默,其实她不太了解冯烨的,冯烨这小子什么都藏得很深。
这个问题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了。
万一不小心回答错了,对小表哥也是不妙的。
想到小表哥近几日身上散发的淡淡悲伤。她不由得皱眉警告胥哲。
“我表哥最近心情不好,他不会做坏事的,这个我可以做担保!所以你不要去打扰他。”
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语气带着命令。让对面的胥哲轻轻皱眉。
“配合警察办事,是每个公民应有的责任,不管你是谁、你的情绪如何。所以不管你的表哥有没有做坏事,只要警察需要他,他就有责任、有义务配合警察。”
胥哲站起身来。带着压迫向她走来。
梓桐的心一跳,同样皱眉反击:“别一口一个警察、一口一个责任、义务的,作为一名合格优秀的警察不应该把什么都寄托在公民身上,而且公民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有责任有义务要为自己、为家庭负责任。”
胥哲站在坐在椅子上的少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直视他的少女。心里蔓延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其实他很讨厌眼前的少女,不仅满口谎话。而且还能装的那么乖巧,这也就算了,面对危险的时候临危不乱,这更算了,还敢对他咄咄逼人。就为了一个远房亲戚。
要不是看在她是萧廷威的面子上,他一定懒得搭理这种女孩。
胥哲按捺住脑海里想去欣赏她的想法。转过身用那口万年不变的冷语气赶人。
“你可以出去了!”
看着背对着她的背影,她握起小手恨恨的想去揍他一顿。
这小子太嚣张了,富三代了不起啊、官三代又了不起啊。
俗话说的好,富不过三代,小心成了破产公子!
梓桐冷哼一声走了出去,听到关门声,她张着嘴巴无声的腹诽着臭小子、臭小子之类的话。
可她突然觉得自己又变得太幼稚了。
对于幼稚的做法,她深感痛恶,忍住想抽自己一耳光的想法,心情不佳的去找爹妈去了。
此时花父和花母相互挽着胳膊和她迎面走来。
花母的情绪相比较姥姥去世的那几天好多了,倒是花父的脸色有些不好。
她的心沉了沉。
老爸老妈的心情估计都很压抑,姥姥去世有花德江等人的原因,而花德江却莫名其妙遭人暴打,儿子双双入狱,被抚养多年的花父当然会难受,相救却怕花母舅舅舅妈们难受,夹在两边显得很为难。
“爸、怎么样了?警察叔叔说什么了吗?”她上前去牵着花父的手轻轻问道。
花父叹了口气摇头。
“我们没事了.......只是......”
花父说着看了一眼沉默的花母,动了动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花母一直都很沉默,这让花父和梓桐心里都难过起来了。
坐在公交车里,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她忽然想起前世的某年某个冬天。
也是这么的冷,她被放在姥姥家,姥姥帮她生火给她和表弟表妹们烤红薯.......
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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