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还没结束之前,阿德莱德就已经没有节制的喝得叮咛大醉,幸好的是没有人看出新郎的愁苦,盖尔仅仅是担心的皱了皱眉就让几个护卫兵把阿德莱德弄回自己的新房,扔在了床上。
自负又难以亲近的新娘则在阿德莱德离去没多久就谎称自己身体不适,也被侍女安顿回了卧室。
这场婚宴的每个细节都十分到位,丰盛的美食和奢华的布置,人们几乎都忘了这是一场婚宴,而把这里当成了自己交际结识上流社会的最佳场所,自然也就不在乎有没有新郎和新娘的存在。兴致勃勃的乌托族人一直到次日的清晨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这一夜,刮起了北风,室外温度又偷偷的降了2-3个摄氏度。
这一夜,有人真心绽放笑靥,有人却是强颜欢笑,有几家欢笑便有几家愁。
这一夜,阿德莱德倒在自己那布置得极为奢靡的新房床上,熟睡里他的心灵深处依然在那被黑暗吞噬的深渊里苦苦挣扎。
这一夜,阿莲那整夜都蜷在沙发上,她在苦苦思索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时间过去得很慢,却最终还是流逝在了那无眠的夜里。
阿德莱德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的边沿,而床的那一边则远远躺着一个穿戴整齐的女子,这时候他在意识到原来他真的结了婚,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阿德莱德站起来用手敲敲宿醉后隐隐作痛的额头,揉了揉那被酒精麻痹了一夜至今还有些不适的胃,整理了一下全身皱褶的礼服,又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还在熟睡的安吉拉的背影,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去,将门小声的合上。
他有点不太愿意和安吉拉独处。他从安吉拉那整天拉着的脸怎么也能猜测到对方和他一样也是被迫结的婚,他觉得两个可怜的人在一起,只会变得更加的可怜。他要返回到原来的卧室,换上一身寻常的衣服。
原来的卧室是阿德莱德特地要求保留的,就连自己的衣物也没有让人搬一点到新房,为的就是怕两个人真的生活在一起反而会因为细节而觉得尴尬。现在的新房除了新娘自己带过来的东西,就再也找不到一点新郎的东西了,他觉得这样或许两个人会更加自在一些。
阿德莱德回到原来的卧室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身他自认为舒适得体的衣服,在镜子面前仔细照了照。头发仔细梳了梳。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迅速的拉开镜子旁边一个桌子的抽屉,面色却是为之一变。
他终于想到了他的水球。也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水球不见了。一个水球并不重要,关键的是水球里面的辛迪。偷水球的人肯定是冲着辛迪来的,阿德莱德很快就猜到了偷水球的人是谁。
是凯丽!没错!阿德莱德没有心思在自己的相貌上再花费时间,一个箭步的冲出去,朝着凯丽卧室的方向就奔去。
“砰”、“呯”、“呯”。
敲门的人显得十分的没有耐心。敲门的节奏急促得让屋内的人有些不悦。“谁阿?”凯丽打开门,露出一张没有太多耐心的脸庞。
“原来是你?!”
凯丽见是阿德莱德,脸上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刻明媚的微笑起来,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阿德莱德却是心烦意乱的瞥了凯丽一眼,轻轻一推把门推开得更大一些。没有经凯丽同意便是顾自的走了进去。然而在走进卧室的那一刻,阿德莱德再次惊呆了,他看到辛迪完好的坐在一旁。正微笑的看着他。
阿德莱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用手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无奈的坐下。
“你好,阿德莱德。”
辛迪今日的模样好似更胜从前,那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美丽。然而在阿德莱德看来,这张脸却是他并不想看到的一张脸。阿德莱德并不讨厌辛迪。但却对辛迪有些担忧,尤其是不知道这个救了自己和阿莲那的命的人和凯丽一起接下来会做什么。而且就算是做了什么,他怕自己没有立场去责怪辛迪。“你好,辛迪。”他踌躇了片刻,才回应道。
“恭喜你,听说你结婚了。” “恩,谢谢。”阿德莱德再次用手的骨节去敲打太阳穴的位置,他觉得这个动作能够缓解他此刻的不适。
凯丽这时候也坐了下来,看到阿德莱德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表情也为之变得担忧,“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阿德莱德摆摆手,冷冷的说道:“不用!”他说话时并没有看凯丽,生怕自己不满的情绪会过度的表现在脸上,反而让辛迪有所误会。
“我想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凯丽拿走了水球,然后帮我恢复了精灵人的身份。希望你不要怪她。”辛迪说道。
阿德莱德瞥了凯丽一眼,叹了口气,埋怨的说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凯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自做主张,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太固执了,总是做你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
“阿德莱德你别生气,你看辛迪现在很好,我觉得我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对的。”凯丽说完微垂下头,看起来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凯丽在水球里,一样能够修复好身体,只是时间长点罢了,我需要时间来思考。”
“思考?需要时间?你不是想等到你们远走高飞以后,再来解决吧,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恩人的吗?”
凯丽的语气变得冷硬,更是一语道破了阿德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