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想到我遇到高手了。”张魁心服口服的站了起来,“车子便在门外,你放心,这一路出去,没人敢惹你。”
言罢便拿过何婉婷的骰子盒一路笑着走了。
“你是不是深藏武功啊。小姐。”夏荷满眼的崇拜。只差扑上来要签名了。
“其实没什么。”何婉婷将手放入怀里,居然掏出了一个骰子盒底和六个骰子,“我早就想到张魁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所以昨晚便做好了那个骰子底,今日只是偷梁换柱罢了。”
“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虽然不是用武功,但是丝毫不减夏荷对她的崇拜,“小姐,你教我啊。我也要像你这般把那个张魁刷得团团转。”
“这功夫。你不学也罢。”何婉婷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小粉丝,“还是学些真本事为好。其实张魁看出来了,只是他没有说破,放了我们一码。”
“那张魁也是条汉子!”贺铸转眼便想明白了,笑着点点头,“罢了。既然他都要成全我们,我们便去京城,找你们说得那个薛蝌。救薛大妈。”
几人行了一段时间,到了一个码头,何婉婷老实不客气的将马车卖了,拿着钱准备雇船改走水路,才开春。河道通畅了不少,憋屈了一段时间的船家们纷纷操起家伙在江面上忙碌了起来。客船倒也不少,但多破旧不堪,让几人心有余悸,“可别像薛蝌一样被撞了。”
“呸,这位小娘子,在江边可不能说这种犯忌讳的话,旁边的一个大妈说,“几位可是要雇船?我家小子的船,,,”
“呀,你看那个船,真不错。”夏荷忽然指着码头大叫了起来,“我们便雇佣这艘船好了。”
何婉婷对这个庞然大物也甚为满意,正想上前,忽然见船头跑出一个娇俏女子:“哈哈,这里真热闹,嬷嬷,我要下去玩。”
看到她,何婉婷和夏荷同时撇了撇嘴,特别是何婉婷,顿感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驰而过,居然是那个穿越同好,潘秀潘小姐。
“她要去哪里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很快,夏荷便打听回了消息:“她居然也是去京城,只可惜了那船,那可是附近最好的船了。”
“这小姐最是好管闲事,又太过天真,可千万别惹事,我们还是避开为好。”何婉婷想了想,看向贺铸,“若是你,,,,”
“我同你们一起!”贺铸无所谓的笑道,“我也不是个讲究之人。”
何婉婷放了心,便亲自去码头挑了一个半新的船,虽然没有潘秀的船漂亮,倒也解结实,船夫与他们谈好价钱,装备好食物,便开了船。
一路顺风顺水,毕竟此时外敌因为盟约没有进犯,国内政治祥和,手工业发达,人们倒也安定,何婉婷看着一路泛青的河岸心里暗叹:“春风倒是绿了江南岸,只是明月不知何时才能照我还了。”
“小姐可是想家了?”夏荷将一个汤婆子塞到她的手上,“江上风大,小姐还是当心些。”
“有些想了。此时左总管应该已经在播种了!小田庄里的鸡也该孵小鸡了。兔子要打洞了,辣椒,,,,辣椒,,,”何婉婷轻轻擦了擦眼角,“夏荷,谢谢你,你本可以舒舒服服的呆在家里,不用这样的餐风露宿。”
“小姐又说傻话了,我是你的丫头,当然是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夏荷依偎在她身边,看着快速向后跑着的绿水嫩芽野花,“再说,出来看看,我也长了不少见识,回去告诉他们几个,说不定还羡慕我呢!”
“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朱大叔乐呵呵的踱了过来,“眼见小姐就是宠你啊。”
“怎么,不服气啊,胡子一把了还吃我小姑娘的醋,真是没品。”夏荷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引得大伙都笑了起来。
“朱大叔可有事?”何婉婷边笑边招呼着他坐了下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朱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再往前走便是我一个老友的住地,我在丰都的时候,他没少同我们做生意,也介绍了很多可靠的朋友,但是去年开始便联系不到他了,此次经过。我想顺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来回估计要两三天。”
“我等不了你两三天。”何婉婷沉思了片刻说,“再往后便要发榜了,就怕同薛蝌错过了。这样吧,我留些钱给你,等你看完了便回去,我与夏荷去京城便可。”
“那怎么行,你们两个女儿家,那我不去了!”朱大叔忙说。
“就是你不提我也要让你回去,我那些宝贝油菜籽可要收了,你不去盯着我不放心。”何婉婷往他手里塞了两张交子笑了,“有贺铸呢,再说,到了京城便可以找郭渊了,你就放心吧。”
朱大叔左右为难的一下,到底思友的心重些,而且一路走来也看到了何婉婷的手段,也就放心的点了点头:“也是,二少爷还在京城,你去了便是如虎添翼了,小姐,那我便先走一步了,我回去一定把油菜籽照顾好。你放心吧。”
到了码头,朱大叔有反复叮嘱了半日,才急切的离开了,何婉婷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便吩咐继续开船,却听到码头传来一阵喧哗声。
何婉婷皱着眉头看着一个蓬头小乞丐从人堆里窜了出来,一个劲的往她这里跑了过来,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