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记住了!”何婉婷磕了个头,含泪退下。
等出了门,就见雪晴和流芳正好笑的看着她。
“姐姐,快去敷一下眼睛,这马上要上花轿了,眼睛肿成这样可怎么行啊!”
“流芳,这你就不懂了,她无论眼睛肿不肿都没关系,因为她的夫君根本就不会看的。”
何婉婷顿时遮面大哭,也不理两人,向房间跑去,那两人看着想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的何婉婷,哈哈大笑起来。
何婉婷一路哭回房间,一路上无数下人都在那指指点点,等到了房间,这件事算是在府里传遍了,一回房间,何婉婷就把二花赶了出去,边呜呜假哭,边打开床板下的格子,拿出了一个盒子,要说这个暗格的发现还要得益于何婉婷前世的经验,她在春卷整理床铺,拍打垫被时候,感觉声音不对,于是在晚上研究了一下,居然让她发现了这个暗格,也引得她把全屋上下都查了一遍,只是再没有发现。
也就是在这个暗格里,何婉婷找到了烧饼的卖身契,和一些酱菜的秘方,还有几张银票和一些贵重的首饰,她深知这是母亲留给她的,自然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
她拿出两张银票,然后把盒子放进空间,又等了一会儿,果然烧饼来了。
烧饼兴奋的抱着她跳了几下,笑道:“我登记好了出来,正好看到丁总管,他看到我出来,像见了鬼一样的往回跑,我还奇怪呢,结果一回府就知道了出了什么事,还是小姐英明。”
“英明什么啊!你还是快走吧,别到时被老爷堵住又灌输一堆大道理!”说话间,就把银票塞她手里,“这你拿出去,帮我去买地,记住,最好是连着池塘,地贫瘠一点不要紧!”
烧饼虽然奇怪,但还是乖巧的答应着,连忙收拾收拾出了府,等何良玉得到消息时,她已经进了家门了。
虽然为这事生了气,但一来想着到手的嫁妆,二来想着何府的体面,到了第二天,还是照常进行了一系列仪式,何婉婷也终于亲身感受了一下宋代婚礼的庄重与复杂。
一大早房间里就涌入了很多下人,嬷嬷,二话不说把何婉婷拉了起来,这时进来一个富态的夫人,她抖动着施了几层脂粉的胖脸笑道:“小婉婷今天可就要做新娘了,你母亲在天有灵也该安心了!就是婶婶我,也高兴啊!”来人正是何良玉的一个表亲的老婆胡夫人,因何婉婷没有母亲,只得请她来送嫁,她先是帮何婉婷开了脸,然后指挥着丫头们帮她沐浴,梳头,再穿上新娘的凤冠和披肩,并教导说:“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何婉婷正努力消化这句话,就听到外面一阵忙乱,有人跑进来叫到:“迎亲的来了!”胡夫人笑骂了一句真性急,就帮何婉婷带好珠冠,盖上盖头,花糕,花卷两人上前扶着何婉婷,向门口走去,这时一男子在门外等着,他见何婉婷出来,笑道:“正愁错过日子呢,这下赶上了,正好送妹妹上轿子。”“是大少爷!”花糕低声说,“他本来说有事回不来的,怎么,,,,,”“一切等过了今天再说!别多事!”何婉婷低声说道。说话间已到那何大公子处,那何公子也是个潇洒人物,转身弯下腰,何婉婷也在两个丫头的帮助下趴了上去,顿时音乐大作,大家簇拥着往门口走去,前厅里,早已等在那里的娘家人迎入了队伍,乐人、歌姬和迎亲的其他人都受到酒、茶的招待,还得到彩色丝绸和小饰物等礼物。正吃饱喝足,见新娘出来了,乐人开始演奏曲子,催促新娘赶快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