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洗墨的背影,何婉婷叹着气打开了布包,看来赵玉到真的下了功夫,抄经文用的字体是她苦练的柳体,倒也潇洒非凡,让人心生好感,只是,,,,,,她叹了口气,这个太后是个胸无点墨的啊,别说字体了,她恐怕连字都认不清楚。
将那经文同其他经文堆在了一起后,枯燥的礼佛便开始了,每天,在太后的带领下,那些个金枝玉叶们老老实实的在佛堂里听一个老和尚说法,下午便是静坐思禅和抄写经书,好在这些个金枝玉叶最不缺的便是脑子,很快,便花样百出的溜出去玩了,很多都是在佛堂里坐一坐,便借故离开了,下午更是找个下人代替,本尊便溜走了,到最后,除了几个老人,年轻些的就剩那些下人和何婉婷了。
华姑姑看着关上房门潜心打坐的何婉婷暗自点了点头,回到了太后的禅房:“就剩那丫头了,倒还坐得住。”
“日久见人心,那赵玉,潘秀就是献了几天的殷勤便跑了,倒是这孩子还虔诚。”太后笑着对萧王妃说,“你倒是找了个好孩子。”
“我有心收她做我的干女儿。”萧王妃连忙说,自从何婉婷被叫到太后身边,她便心里有些打鼓,害怕有人先下手为强了。
“这,,,,,恐怕皇上会不喜。”太后的脸沉了下来,“若是认了她,便是要上族谱的皇族了,她毕竟不是皇族血脉!”
萧王妃的心顿时掉到了冰谷里,看来这孩子太后看中了。
“那玉容公主不就像你的女儿一样吗?”太后忙安抚的笑了,“现在又结了一门好亲,想来她父亲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你还是操心一下飞儿的婚事吧,早些抱孙子。也为皇室增添一些血脉。”
“只是,,,只是,,,,,”萧王妃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只得退了下来。兰陵忙扶住她说,“还请王妃保重身体,切不可感情用事。”
到了房里。喝退左右后,萧王妃顿时气得摔了几个杯子:“陈素娥,之前就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一条狗,只是命比我好一些罢了,却对我指手画脚起来了。我不服。我不服。”
“王妃消消气!”兰陵仔细检测了一下门窗,然后倒了一杯热茶送上,“太后哪里有王妃有见识,只是,,。这恐怕是官家的意思。”
“官家,,。,,,,。哼,恐怕是。这黄皮小儿,想当初就不该扶植他做皇上,当时,我曾苦劝,,,,,,”
“王妃,,此话莫讲了。”兰陵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悄声说,“当心隔墙有耳,若被有心人听到,可是谋逆的大罪。”
“哼,若是王爷当时胆子再大些,还不知道谁是逆呢。”萧王妃狠狠的跺了跺脚,“去吧赵玉叫回来,既然不让我认婉婷,我就不能放走赵玉。”
在房间里打坐冥想的何婉婷自然不知道外面这一脑门子官司,能安静的呆在房间里倒不是她忽然发现佛法伟大,想要思考人生,而是她乘机能溜到空间里,做一件与她的生命息息相关的事----吃肉
因为五台山是佛教圣地,方圆百里居然为了佛门清静而找不到什么肉食,所以那些个秀公子有很多倒不是真的坐不住,而是悄悄的出去找肉吃去了,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在太后眼皮子地下吃,她老人家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能在太后眼皮子地下吃的,估计也只有有空间之便的何婉婷了。
“哇,好舒服。”她啃完最后一口鸡肉,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看了看正全力进攻一个肥鸡腿的幻碧,笑着将自己最近的遭遇说了出来:“唉,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成了香饽饽了,赵玉想让我代嫁,萧王妃想用我找个好女婿耍耍威风,太后不知想干嘛,反正也不会是好事。那个潘秀被高福当枪使,自己还甘之若鹜,唉,郭渊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幻碧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对如唐僧般唧唧歪歪的何婉婷充耳不闻,这些天它早习惯了何婉婷的魔音贯耳。
“喂,我在同你说话呢,只知道吃,真是个吃货。”何婉婷用鸡骨头点了点幻碧的小脑袋,引得幻碧不满的向她吐了吐舌头。
何婉婷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忙出了空间,仔细的擦了擦嘴,才去开门,原来是潘秀身边的丫头小桌子。
对于一个丫头为什么叫小桌子,何婉婷甚是不解,但当事人不解释,她也只能跟着叫了:“你们秀让你来做什么?”
“我们秀请你明天随她去踏青放风筝。”小桌子憨憨的笑道,“她说随行的还有几位公子呢。”
“还有公子?”何婉婷吃了一惊,虽然大宋对女子的要求没有明代那么变态,但是也不至于开放到这个地步吧。
“我家秀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小桌子一见何婉婷如此反应,忙笑到,“她还说,现在不疯狂便老了。”
“额,,,你家秀经常这样说吗?”
“不是的,我家秀知道几位秀肯定是这个反应,于是事先教给我的。”
第二天,犹豫了半天的何婉婷还是决定去了,一来给穿越同好一点面子,二来听到风筝,想起了她和郭渊的第一次相会,便有些感触,于是决定还是去见识一下北宋的踏青。
到了山门口,果然女方除了潘秀,便是她了,她正想回头,却见一个眼熟的面孔慢慢的从门里挪了出来,却是在无锡便认识的孙家秀孙芸。
她见到何婉婷先是一喜,后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居然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