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外面有人!‘郭渊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你且睡里面些。”
何婉婷忙向里挪了些,让郭渊躺下,郭渊倒没有得寸进尺,只是静静的盯着门窗的方向,两人靠得这么近,以至于何婉婷都能听到郭渊那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郭渊放松了下来,轻声笑道,“看来是过路的,已经走了。”
说罢便翻身下了床,没想到他的脚刚落地,便听到头顶“哗”的一声巨响,一个东西贯穿了屋顶,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把桌子砸了个粉碎。
何婉婷惊魂未定的看着粉身碎骨的桌子和砸在上面的大石头,有些后怕的说:“还好你过来了,要不就成肉饼了。”
“这样岂不好?你正好可以逃跑!”郭渊丢下一句话,便一跃上了房梁,窜了出去,外面顿时响起了打斗声。
“哼,我要真逃跑,你还不知怎么对我呢!”何婉婷吐了吐舌头,谨慎的溜到柜子旁边,将长条板凳拖了过来当武器,警惕的看向屋顶的大洞,过了一会儿,打斗声停止了,只见郭渊提着一个人从断口跳了下来,没好气的说,“就这么个小毛贼也敢来打你郭大爷的主意?”
被抓的那小子慌忙求饶道:“这位壮士,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高抬贵手,我上有七十老母,,,,,,,,,”
“哈哈哈哈”还没等那人说完,何婉婷便在一边捧腹大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有十八娇妻,和一堆的孩子等你养活啊!”
“哎呀,这位定然是女菩萨,知道得如此清楚!”那小毛贼赶忙换了个方向磕起头来。
“好了,好了。再磕地都要被你砸个坑!”郭渊颇为不耐烦,“说,你是受何人指使,来害我们?”
“我,,,我只是想偷些,,,。,,”
郭渊一脚把他踹得飞了起来:“你当我郭大爷是什么人。居然敢戏弄于我,我一路都没有露财,哪里惹得了你们的眼?”
“这,,。,这位大爷,我们只是想趁乱牵走你的马,毕竟那马也值些钱!”小毛贼被踹得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得呻吟着说道。
何婉婷见着不忍,忙阻止了郭渊的第二踢:“真把他踹死了。你也得偿命!”说罢扶起那个毛贼说,“虽然你们想要我们的性命,但我们却不想取你们的性命。你还是走吧,望你好自为之。”
那毛贼忙千恩万谢的往门口溜,冷不防郭渊忽然出手如电,一把撕开了他背后的衣裳,顿时一个狼头出现了。
“呸。我说哪里来的毛贼,原来是个番子!”郭渊勃然大怒。“怎么,战场上打不过,就用这些下九流的招数了,哼,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老子不怕~!”
那小贼忙狂奔了出去,头都不敢回,郭渊犹自气愤了一阵子,才看了看一脸关切的何婉婷说:“是辽人,看来是冲着我来的,只是为何我的行踪会走漏?”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还活着!”何婉婷安慰他道,“只要人没事,自然可以计划以后,所以你也别生气了,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避免以后被袭!”若是多几次,姐的心脏也受不了啊!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你有所不知,这些个番人最是难缠,我爹吃过他们不少苦头,如今廉颇老以还要披挂上场,为国尽忠,我身为人子,却无能为力,真是惭愧。”
“你难道不能带兵吗?”何婉婷奇怪的问,“或者让你爹给你一个职位不就行了吗?”
“任意提拔亲信,本就是当今圣上的大忌!”郭渊缓缓的摇了摇头,“你们妇道人家,哪里知道其中的利害。”
“我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只是发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多想些法子为好。”何婉婷自顾自的躺上床,“离天亮还早,你若不嫌弃头朝那头睡一会儿,养养精神为好。明日定然还有些麻烦。”
“也罢!”郭渊找了个墙角坐了下来,“我在这儿就好,你且先睡吧。”
何婉婷暗骂了一句“自讨苦吃!”便自己睡下了,不一会儿,便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郭渊将一锭银子丢到柜台上便拉着何婉婷头也不回的走了,老板开心的拿着银子还没来得及掂量一下分量,便听到小二慌张的跑了过来:“老,,,老板,,,不好了,那两人睡的房子,屋顶破了好大一个洞。”
“什么!”老板忙奔到门口,哪里还能找到他们的声影。
“不给老板赔偿,也忒不地道了!”何婉婷有些不忍的从车窗看向后面。
“哼?这些个店老板最是难缠,别耽误了我们的行程,再说了,我给的一大块银子足以抵偿一部分了!”
“话虽如此,,,,”何婉婷见郭渊脸色微变,忙打住话头。却见郭渊难得的看着迎面而来的一群小媳妇皱起了眉头,他哼了一声,忽然丢给何婉婷一个匕首,“一会儿记着保住自己的命!”说罢便将鞭子一挥,忽然加速狂奔了起来。
那些个小媳妇们都吓得尖叫了起来,何婉婷正暗叫这厮疯了,却不曾想在经过那些个小媳妇时,忽然人堆里抛过一包白色的粉末,一下子将郭渊和马撒了个正着。
那马眼睛里进了异物,顿时狂叫了起来,方寸大乱的往前窜,而郭渊也别白色的粉末困住,只得任由那马死命向前冲。
何婉婷在车厢里看得真切,忙爬了出来,一把拉住马的缰绳,但是看似容易做时难,发狂的马儿一个劲的猛冲,力量大得厉害,实在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