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婷想了想,没有惊动他,静悄悄的进去了,还暗中吩咐其他二人不要到后院去。让两人好生纳闷。
到了第二天,郭渊又恢复了活力,何婉婷便找准了机会,半开玩笑的说:“大仇得报了?是不是该考虑以后怎么办了。”
“怎么办?”郭渊“啪”的一下将一个猪头剁成两半,“就在这里和你一起杀猪宰鸡,岂不痛快?”
“哼,你就是头狮子。这里哪里关得住你。”何婉婷一边剥蒜,一边说,“而且我准备过了冬便回无锡。那里我产业朋友一堆,不比在这里,孤零零的就守着你们三个。”
“也罢,若你回无锡,我便陪你回无锡!”郭渊叹了口气。“是我将你带出来的,自然也要让你安全的回去。而且,,,不瞒你说,我哥哥。,,。他居然认罪作父,为那贼人搭棚守灵,披麻戴孝,他,。,。,还让我回去,那个家,我是回不去了。你若不收留我,我便只得浪迹天涯了。
“人各有志,你也不能强迫别人同你一样的想法。”何婉婷了然的笑了,“更何况他比你大,自然想得会比你多,不要放在心上了,以后便他走他的阳关道把。”
郭渊听了她的话,眯着眼睛笑着看向她:“你倒是洒脱,我没看错你,女人,我倒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落魄之人的欣赏,本姑娘向来不在乎!”何婉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进去了,全然不知郭渊在她身后咬牙切齿。
冬日的寒风一阵猛过一阵,何婉婷虽然将硝制过的鸡毛做了一身羽绒服,也抵挡不了阵阵寒气,干脆整日在楼上猫冬,恨不得饭都在床上吃,小食店的生意也没有了以前的火爆,毕竟都不耐烦冒着寒风到这里来买的,就是买了回家也已经冷得如冰坨子了。
正牌老板不急,可一众员工急得不行,何婉婷在他们的几次情愿后,勉为其难的动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指挥着郭渊做了一辆外卖车子。
这外卖车便是由那个破旧的驴车改造而成,只是多了两个炉子,炉子上面架着两口大锅,咕噜咕噜的煮着各色卤味,你若要什么,热气腾腾的给你捞上来,端上桌子的时候还烫嘴呢。佘三娘爱不释手,当即便将大锅架上,抓着郭渊便出了摊,薛大妈也自告奋勇的跟去吆喝,顿时店里走得只剩何婉婷一人。
“这些个财迷!”何婉婷干脆将店门一关,上楼继续冒着。
还不到傍晚,几人便兴高采烈的回来了,一进门,佘三娘便激动万分的嚷嚷起来:“生意太好了,那些个客人都要打起来了。”
她喊了半天,却没见何婉婷答应,忙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刚踏上二楼,便尖叫了起来,若不是紧跟其后的郭渊将她扶住,定然要从楼梯上滚下来,只见二楼一片狼藉,在墙上用血写了两个大字---------回家。
潘府因为潘美的离逝自然有些颓唐之气,惨白的灯笼挂在那里,在喜庆的日子里分外的刺眼,但是过路的无人说什么,都纷纷埋着头,匆匆离去了,终于,有一个人缓缓的走到了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敲了敲们。
郭起稳稳的坐在主位上,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你越活越回去了,闹也该闹够了吧,还要我用这种方法将你请回来!
“你没为难她吧!”郭渊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的问道!
“放心,她可是赵匡胤的嫡亲孙女,怎么会让她有事?我还准别用她起事呢。”、
“哥,别做了,我们被那老贼利用了这么多年,犯下了那么多的罪难道还不够吗?收手吧,你现在继承了那老贼的家产,也算是吃喝不愁了,何必在兴风作浪呢?”
“哼,你难道忘了,若是没有那些姓赵的。我们的生活要富贵多少倍!我便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你便是皇子,是未来的王爷,可是现在,我们只能在这个小地方做一个小地主,我不甘心。我身上流着父亲的血,我要让这个江山重新姓柴。”
“哥,以前我的想法同你一样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你看干爹汲汲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一掊黄土,你看父亲何等英雄,可最后还不是身首异处,你再看赵匡胤,何等英雄,可是还是被自己的弟弟活活害死,骨肉都没保住,这样争来争去,斗来斗去,最后剩下些什么呢?而且我最近一直在过那些平民的生活,其实,那些平民百姓不是很关心谁是皇帝,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收成,只希望晚饭桌上有小涛食店的一点儿猪头肉,哥,现在天下安定,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我看你的雄心已经被那些柴米油盐给腌制没了。”郭起怒吼了一声,“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我们的父亲,你有如何对得起那些掩护我们逃跑的将士,你又怎对得起干爹对我们的悉心栽培。弟弟,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联手,定然会让这个天地换一个天子。”
“恐怕它再怎么变也成不了哥哥想的样子。”郭渊忽然发现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哥哥有些不认识了,“哥哥,我只想带走何婉婷,我不会帮你,不过我也不会阻止你,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把,而我,也想做些我想做的事。”
“难道连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