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生把事情说了一遍,年文力和梁凤也冷静下来了。
梁凤一边擦着眼角,一边笑道:“我就知道这个孩子啊本事大,心思也大,我就知道……”
年文力拍了拍梁凤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年文生却有些急了:“大哥你什么意思啊?这事你怎么看?”
“你怎么知道那些信都在爹那儿呢?”年文力叹气:“就算在爹那,我能去要回来吗?”
“当然得要回来!”梁凤瞪了他一眼:“那是春妮写给咱们的,当然得要回来!我得看看春妮都写了啥!”
“你又认不得多少字,你看有什么用?”
梁凤气的不理年文力了。
年文生这一次却是站在了梁凤这一边:“大哥,嫂子说得对。毕竟那是春妮写给你们的信,你们还是应该看一看的。我也不知道春妮到底说了什么,她给我的信上,也不过是大概说了一下,主要就是让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一些具体的事宜还是在信上的。”
年文力沉默下来,一来,年春妮突然来信是让他们挺激动的,可是偏生的年春妮的信还是想着如何挣钱。二来,年恒久扣下信,多多少少也是有年恒久自己的考虑的。何况……
“大哥,你可是觉得去问爹要春妮的信就是撕破了脸皮?”年文生似乎看出了年文力的心思,冷笑:“大哥,你可想好,你要是不去要来,着耽误了去中京的日子,可是会连累整个年家的。”
“老三,这事儿到底怎么说?”梁凤皱了皱眉。
“天子说你们家的而烤鸭好吃。派了他喜欢的一个小辈来寻你们。谁知道那个公子爷没来寻你们却去寻春妮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关系,只是春妮说她已经应承下来了。你们自己想想吧,人家在中京给你们找好了地方,开好了铺面,就等着你们去开业,皇帝等着吃你们家的烤鸭了,你们这耽误多久了?从九泉庄你就是走着去,一个月也该走到了!何况,你们能走着去吗?这都耽误多少天了?”年文生觉得年文力这个人。好是好,就是太讲究所谓的孝道了。
年文力在院子里跺了几步,一咬牙:“得。我这就去找咱爹。”
“我和你一起去。”年文生拍了拍年文力的肩膀。
年文力点头,嘱咐梁凤:“她娘,你在家里好好收拾收拾。”
梁凤点着头,将年文力兄弟两个送了出去,倚在门框上叹了一会儿气。又想到或许很快又能见到春妮了,又笑了笑,这边往屋里去收拾东西了。
自打春妮和家杰离开家后,这家里的东西就再也没添置过。除了当初倒了的那面墙漫起来了,这房顶上时常漏两个雨点子,年文力也懒得上去修。这屋里的地上都有些坑坑洼洼的了。梁凤去衣箱里收拾衣服,又叹了口气。这衣服也没几件像样的了,春妮不过才走了几个月。年文力家却像是过了几年一样。
梁凤叹气,但愿去了中京这日子啊,能在过得好起来。
年文力和年文生到了年恒久家时,年恒久正在侍弄着他的几盆子花。
年文生推了年文力一把。
年文力喊:“爹。”
年恒久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哼了一声。道:“又来借什么东西?我和你娘可什么都没有了啊,你别再来开口要什么了。”
“爹你怎么这样了?”年文生皱了皱眉。
年恒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哟。小三子你也来了。吃过饭了吗?孩儿他娘,小三子来了,给三子做点好吃的……”
“爹!”年文生皱眉:“我和大哥这次来是和你说正事儿的。”年文生说着又戳了戳年文力。
年文力握紧了拳头,直接开口道:“春妮寄来的信是不是在爹那?”
年恒久放下手里的东西,背着手,眯着眼睛打量年文力。半晌,冷哼道:“那个丧门星就让你们这么记挂?你没听老李头说吗?那该死的玩意儿指不定早就去和什么大少爷大老爷暗地里搞到一起去了,你们还记挂着她做什么?”
“爹,春妮的心上说中京贵人找我们,这……我们得罪不起啊。”年文力想了想同年恒久说。
年恒久瞪眼:“年春妮还说那是皇上找你们呢!这种屁话你们也信?简直是蠢得像头猪!”
年文生却猛地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同年恒久道:“爹,这话您可千万别再说了,这可是会杀头的啊!”
“……”年恒久一怔,问年文生:“小三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爹你总觉得春妮只是个丫头,说的话做的事儿你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春妮做的说的都是对的,是对咱们年家有利的。这次她信上说的事儿……也是真的。”
“放屁!这怎么可能!”年恒久还是不信。
年文生顿了一下,拉了拉年文力。
年文力却皱着眉说了一句:“老三,说实话,大哥……也不是很相信。春妮的信看不到,中京也没人来催,这……”
话音刚落,门口就一阵喧哗,似乎是里正的声音,在跟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就是年家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放荡不羁似乎带着笑的声音说:“没什么事儿了,你滚吧。”
里正听了这话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赔着笑脸:“哎哎,我这就滚……”
年文生觉得奇怪,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门口,脸色瞬间变了。
“爹,爹,你可记着点刚才那些杀头的话可别再说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