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怕人看不见吧?”孟三嘿嘿笑道:“要不我给您找个锣,你使劲地敲上那么一敲,保管全村的人都能知道您老要进京了。”
年恒久脸色红了红,瞪了年文力一眼:“快些走吧。”
年文力点头,感激似的看了孟三一眼,便把年恒久扶上了马车,年刘氏一个劲地叹气,也跟着上了车。
孟三和年文力赶着车,没话找话说:“年老板啊,你这脾气也太……太受气了吧?”
年文力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孟三摇了摇头:“你信不信,年丫头绝对不会像你这样,这丫头啊……”孟三说着就摇了摇头。
“那丫头怎么了?”年恒久却耳朵尖的很,一下子掀起车帘,问了起来。
孟三看着年恒久,笑了笑:“没什么啊,年丫头本事大啊!怎么身为她的爷爷,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的吗?”
“……”虽说是自己的孙女,可是年恒久从来都是不关心年春妮的,甚至觉得这个孩子聪明的妖气。从小对年春妮便是避而远之,即便是在近处,也是之后讥讽年春妮。
孟三多少知道一些他们家的事儿,便又继续说:“年老爷子还记不记得之前自己大病之时,给你看病的两个神医?”
年恒久自然是记得的,非但记得,甚至还对那两个神医心存感激,当下神情就恭敬了许多,问道:“这两位神医怎么了?”
孟三瞅着年恒久的脸色就想笑,可是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道:“您不知道您孙女是他们两个的关门弟子吗?”
“什么关门弟子?”年恒久不解。
“就是,越疏狂颜疏青同时收了年春妮为徒啊!”孟三眨了眨眼。
看着年恒久那一脸的不信的模样,孟三觉得心情越发舒畅了。真是不知道等到了中京以后,年恒久的表情会是如何的动人呢。
想着想着,孟三就憋不住似的嗤嗤地笑了起来。
年文力看着孟三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年恒久看着问不出什么,便又闷闷地坐回了车里面。
年刘氏笑着看他:“你啊,就是好给自己找不愉快,好好地安稳一点就不行?就能憋死你?”
“你懂什么?”年恒久瞪了年刘氏一眼,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
等到了中京的时候,年刘氏从窗帘那儿望出去,感叹道:“这中京就是和咱们那儿不一样啊,你看看这……”
“这里好歹是帝都!我年轻的时候也来过的。”年恒久很是不屑。
孟三却在外面冲着年恒久道:“年老爷子,您年轻的时候还来过中京啊?”
“那是!”年恒久很是骄傲,“那时候我可是我们那唯一一个读书人。”
“可惜这么多年还是个读书人啊,没有一点功名……”孟三嘴快的接了过去,“不过年老爷子,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缺憾的,你们家年家杰一定会有出息的。”
年恒久本来还想翻脸,听到孟三夸他孙子,又觉得很骄傲,便点头:“那是自然。”
“嗯,年家杰倒是很听年丫头的话,这姐弟两个感情真好啊。我看着都觉得羡慕,我就没有年丫头这样的姐姐……”
“一个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你孟三爷这一路就不住的说她的好?”年恒久总算是上来了一些气,“难不成你和她还真就……”
“哟,年老爷子怎么说话呢这是!自家孙女都信不过?人家还好心好意的把你接到中京来享福,敢情这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啊!”孟三打断年恒久的话。
正说话间,他们也到了年氏烤鸭的门口。
年恒久下车抬头看了一眼招牌,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