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靠那一百万再创辉煌,那说明人家命好,上辈子善事做多了,但那已经与她无关。
“董事长……董事长?”
庄龙毅看向自己昔日的手下们,拧眉道:“我已经不再是董事长,但庄氏集团还会继续运作,你们想留下的就继续留下。”想了想又道:“好好帮着新上任那位打理公司。”
大伙不敢置信的看向庄云,真的易主了?几个刚才骂得最凶的人识趣的跟着离开。
“大小姐,哦不,董事长,如今要拉回那些股东了吗?”
庄云点头:“去吧,这次的动荡给公司带来了不小的损失,但都别气馁,很快就会过去,兴许比以前更辉煌。”
等人都离开后,曾经在庄园当园丁的男人上前问:“要立刻转让给二小姐吗?”
“不用,我还没尝试过当董事长呢,如今公司内乱作一团,浅浅接手了也驾驭不了,等平静了再说吧,庄园先给我住着,等我去了后,它就是你的。”浅浅,为什么你要结婚?如果你没结婚,最起码我活着的时候你还能一直陪着。
连快死了也无法和你好好相处相处,这或许就是我们有缘无份吧,希望你今后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的,不再有烦恼,不再需要找动物去倾诉。
“呜呜呜狗狗为什么没人喜欢我?为什么……”
耳畔回荡着小女孩儿自卑的呜咽声,那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围墙四周花草遍地,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牛仔裤的少女双手揣兜,后背靠着墙壁,垂头默默凝听,三七分短发令那张偏向中性的脸雌雄难辨,表情冷淡,姿态慵懒。
另一角,小女孩儿抱着流浪狗坐在草堆里相互依偎,仿佛对于她来说,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却只有这么一只流浪的狗能理解她,只有它值得她信任,只有它能给她带来温暖。
因为浅浅一有空闲就会跑来跟狗玩,越来越疏离她这个姐姐,不再跟她嬉闹,她的眼里除了这条狗,再无其他,一开始庄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毕竟可以听到许多庄浅的心里话,可日子长了就有些不耐烦,内心开始狂躁,开始嫉妒起那条该死的狗。
它抢夺了属于她的东西,浅浅的一切都只属于她,包括那些心里话,只有她能知道,浅浅的眼里只能有她,为了找回浅浅环绕着她的日子,于是有一天,她失心疯一样抄着棍子过去把那条狗给活活打死了。
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死尸,庄云头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对庄浅的占有欲有多强烈,更意识到那种占有欲代表着什么,她爱上她了,她想跟她一辈子相处下去,不需要任何第三者出现,难怪她总喜欢打扮成男孩子,只是为了吸引浅浅的目光,只是希望浅浅能把她当男孩子看。
一晃眼就十多年过去了,拿起那份转让合同,浅浅,对不起,如果知道事后你会那么难过,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朋友,对不起,既然你不爱女人,既然我也活不长了,那就不去打搅你的生活,希望昊宇能好好爱你。
三年后……
“贤贤,你怎么又欺负妹妹?苗苗乖,不哭了,妈妈抱抱,不疼不疼!”庄浅抱起草地上的小女娃诱哄,瞧瞧这小脸哭的,跟花猫一样,而且脑门上有着淤青,立马瞪向旁边坐地上玩水枪的儿子:“皮痒了是吧?以后再敢欺负妹妹,看我不踹你。”
江贤嘟着小嘴继续摆弄水枪,委屈是委屈,但也没哭,反而一副置若罔闻的态度:“你敢。”
嘿,这个臭小子:“你看我敢不敢。”庄浅说着就要抬脚去踹。
宝宝仰头,拿起水枪就喷了母亲一脸水:“告诉……奶奶去!”哼,他可是儿子,爷爷奶奶最爱的就是他了,而爸爸妈妈最怕的就是爷爷奶奶,这个家里他最大。
“哎哟!”庄浅眼睛火辣辣的疼,放开江禾,边揉着眼睛边指着臭小子问:“你又玩洗衣粉了是不是?”该死的,管不了那么多,跑到水管前费力清洗,这孩子比他爹还顽劣,偏偏江昊宇就是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
才两岁就敢对她动手,长大还了得?不行,这孩子不能给老人们带了,否则非成为江昊宇二号不可,待眼睛终于不痛了,几个箭步冲过去抬脚冲在宝宝屁股上踹了一脚。
江贤小小的身子当然扛不住大人的一脚,扑倒后也不起来,就那么趴地上继续玩水枪,随着一道车鸣,先是抬头看看,果然是爷爷奶奶来了,立马把抢抛开,小拳头狠狠砸地,张嘴哇哇大哭:“哇哇哇哇奶奶……哇哇哇哇!”双脚不忘疯狂的扑腾。
庄浅一头雾水,这孩子不是有毛病吧?反应会不会太迟钝?都踹半天了才知道哭,直到车子到了门口才明白过来,啧啧啧,这么小就开始耍心眼,果然跟他老子一个混蛋样,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祸害?
“哇哇哇哇奶奶……!”江贤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巴巴的望着大门。
冷清月甩上车门,拿着车钥匙进门,到头来江昊宇和庄浅还是住进了这个别墅,当然这是庄浅提议的,自从庄云继承家业后,经常和庄浅来往,感情多少是有点的吧?能住进这里,说明庄浅已经放下了,并不介意这房子是江昊宇为谁准备的。
加上两个大人都忙,孩子们需要保姆照顾,家大业大,住公寓始终不方便,因此一年前都搬了过来,而她自然也住在了隔壁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