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好晕,浑身都痛,真的不来看看?’
爱吗?庄浅戏谑的笑笑,他爱她什么?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何曾感受到过他的爱意?连结婚戴戒指时,她也没从他眼里看到半点的爱恋,一直都是她在苦苦追寻而已,从未得到过,奔三了,不该再像小女生一样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些短信要是说给以前的庄浅听,她或许会兴奋得发疯,但现在却半点也雀跃不起来,心在一天时间里完全麻木,以前还不信有人能一夜白头,如今是不得不信。
摸摸头发,起身来到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还好,没因为那家伙变成老太婆。
‘嘀嘀……’
‘宝贝儿,陪我聊聊天好吗?真的好想你,从没这么想过,更怕你真的不再理我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是我这个老公不称职,以后我会改正,再也不惹你伤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这般在乎你,可能是在广场上,你第一次把手交给我戴上戒指那瞬间吧,就再也不放不开了。’
‘小时候老是误解你,跟你作对,老欺负你,但我知道我是真心希望你好,即便每次把话说得很绝,可我永远都不会真的伤害你,而你这家伙那次却差点跟我同归于尽,老婆,我想咱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分开六年却还能相遇,更走到了今天,我们是被月老牵了红线的。’
‘好吧,你休息吧,希望明天过后,咱们能和好如初,我要的不多,只希望好好管理公司,赚钱养好这个家,身边有个叫庄浅的傻丫头陪着我,此生足矣!’
‘晚安!’
庄浅将手机关掉,下楼开始清扫,擦拭那滩血迹时,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江昊宇的血,第一次见他流这么多血,当年她跟他滚下二楼时,是不是也有留下大滩血迹?此刻想起过往,恍如隔世,江昊宇三个字一直就像烙印一样烙在她的脑海,花费六年时间也没挥去。
时常做梦,梦想着和他手牵手,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漫步黄昏下,游走枫林中,那些绮丽风景中,只有两个人,可梦嘛,迟早有清醒的一天,自嘲的笑着快速把血迹擦干,也将曾经那份执着彻底的抹去,半点痕迹不留。
次日,江昊宇果然出院了,不过仅限于医生陪护的范围,且只有几个小时时间。
于是在庄浅再看到那人时,他是被担架抬进屋的,周身确实缠满纱布,依旧没多余的表情,淡漠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慢点慢点。”佘玄赢小心翼翼的同护工将好友上半身抬起:“就这么坐靠着,不要乱动。”
“你们最好长话短说,病人状况不佳,得尽快回医院。”医生放下话就带着护工们离开了客厅。
江昊宇倒吸了几口凉气,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的疼,为了不让人讥笑,面上很是平静,就跟那些伤不在自己身上一样,想到一会要说的话,显得有些迥异:“那个……玄赢,你说吧。”
佘玄赢先是观察了下庄浅的表情,这才帮着解释:“庄浅,这件事我也难辞其咎,是我让昊宇去找别的女人试试,当然,我可不是有意要破坏你们的婚姻,这不是无意间得知你们至今还在分房吗?以为你们过得并不幸福,所以才建议他……”
“你会不会说话?”江昊宇瞪了某佘一眼,怎么感觉不像是在解释,而是越描越黑?
“那你自己说。”佘玄赢懊恼的底喝。
“我……你继续吧。”该死的,为何背脊有些发凉?
庄浅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化,叠加着双腿翻阅杂志,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
佘玄赢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郑重:“有件事或许你不知道,应该说除了我和昊宇,没有第三个人知晓,这是昊宇的隐私,从他十五岁开始就得了一种罕见的病,连我都束手无策,至今都找不到治愈方法。”
“哦?白血病还是尿毒症?”庄浅玩味的盯着杂志哼笑。
这个女人真是……江昊宇闭目,本来还以为能激起一点同情心的,结果却是巴不得他得个什么绝症:“没那么严重。”
佘玄赢呼出口气,道:“一种很奇特的病,这么跟你说吧,普通男孩子十四岁就会开始有生理反应,早晨起来时那地方会生机勃勃,而昊宇,没有勃过,当然,也有那方面发育比较晚的,可当昊宇十八岁的时候,依旧没任何反应,不管他怎么锻炼体能,对着黄片也没感觉。”
那是……阳痿?庄浅不敢置信的仰头,真的假的?江昊宇以前是阳痿?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这家伙健壮着呢,一身的肌肉,还是校内公认的男神,怎么可能不举?
总算来看他了,某江忙不迭地送去微笑,看来她对他也不是全然没反应嘛,尴尬的咳嗽两声:“看什么看?谁规定我就不能有点缺陷?”
“咳……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不正常了,当初我还介绍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女人给他,身材一流,但他看着就是没yù_wàng,怎么挑逗也无果,就是永垂不朽,有段时间我还以为他是同性恋呢,不过他对男在他这里是通便良药,我研究了很久,一直没结果。”
庄浅嘴角开始抽筋,不像是苦肉计,那就是真的?哎呀,这个笑话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绝壁比春晚那些小品乐呵。
“本来我都放弃了,结果突然有一天他跑来告诉我他yī_yè_qíng了,对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