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后来又谈了一些,交流着感情,竟是有了忘年交的情义。
“以后,你每周带孩子们过来一次,我给他们上钢琴课。”施昆仑说道。
江月萱答应了。
回到家里,李管家照顾着孩子们洗澡睡觉,江月萱也自己洗了,然后准备睡觉。
可是,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在餐厅里看到周宇墨与冯波手臂相挽着的画面,搅得她心绪无法安静。
她这是怎么了。
人家就是上了床,她也是管不着的。
虽然她是妻子,可是,她从来都是无权干涉他的个人生活的。
她现在怎么就这么地在意了。
都说要保持以前那样的平常心,怎么就做不到了呢?
江月萱开始谴责自己,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睡觉!
于是她开始数钟声。
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节奏不变,声音强度也不变,好像是催眠曲。
江月萱数着数着,还真是有了睡意。
就在朦胧中,听到了耳边的响了起来。
她习惯地拿起来,正准备接听,忽然停了下来。
她看了眼荧屏,手垂到了床上,只是还握着。
是周宇墨!
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还是要她去冬园?
这里的地方这么大,这么宽敞,孩子也在这里,干嘛要去那里?
江月萱还在思索中,的铃声断了。
她想了想,把放下,准备继续睡觉。
不过,只怕这么一折腾,她就没有办法愉快地睡觉了。
她翻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腿往前伸去,却是没有触碰到任何的东西,只有凉凉的床单。
这样的时候,如果周宇墨在她的身边,只需要把腿和手都放在他的身上,她就可以睡得着。
尼玛,她怎么养成这样的混蛋习惯。
江月萱又翻了个身。
再次响起。
一看,还是周宇墨。
算了,不跟他置气了,看他想要干什么。
江月萱按下了通话键。
“喂!”她声音懒洋洋的,仿佛才睡醒。
“回冬园。”周宇墨一如既往地声音,简单却是命令。
江月萱很想对他说不。
可是,过去的她从来都不会对他说不,而且还百般地讨好他。
那个时候,她有着真心,也有演戏,关键是她从来都没有计较什么。
她现在太小气,计较什么,可别做了豪门怨妇!
江月萱给自己打完气后,立刻声音变得欢快明亮:“你等着啊,我马上就过去。”
周宇墨没有回应,却是挂断了电话。
江月萱穿上衣服,走到衣柜旁,去拿包。
这个包是她去见周宇墨时必带的,里面放着她的换洗衣服。
每一次她都会把衣服准备好,只要周宇墨一声号令,她拎包就走。
她拿起了包,忽然感觉包的重量不对。
打开一看,里面是的东西缺了不少。
她以为她以后不需要还要像过去那样,像应召女郎似的,三更半夜也要往冬园跑,所以就没有往里面再放洗好的衣物。
现在看来,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周宇墨为她换了住的地方,是因为以衍要在这里住,她跟着借了光。
至于那种一家三口,四口什么的幸福生活,不是她应该奢望期盼的。
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她就不应该有所指望!
没有奢望期盼和指望,她就不会失望!
江月萱动作迅速地把衣物装好,然后下了楼,敲了李管家的房门。
李管家看着穿戴整齐的江月萱,一脸的诧异:“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刚才少爷给我打电话,他在冬园那边,说是这里他住不习惯,让我过去陪他。”江月萱一脸平静地答道。
“那您赶紧去吧,两位小少爷有我照顾,您不用担心。”李管家连忙说道。
“谢谢你了。”江月萱说完,便连忙走了。
“唉,这个夫人,总是这样地客气。”李管家摇摇头,本来是要回自己的房间,但又改变了主意。
她上了楼,去了阳阳和以衍的房间,见两个孩子睡得很好,这才放心地下了楼。冬木乒巴。
对于江月萱,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着感激。
当初,江月萱是以佣人的身份进到周宅,由她进行培训。
她对她很严厉,如同对待其他的新来人员。
她这样做,真的是为那些新来的人员好,因为周家规矩很多,又和现代不那么接轨,好多人都无法适应。
没有办法适应,就应该及时离开,否则,一旦以后出事,下场会很悲惨。
当她知道江月萱竟然是未来的女主人的时候,她还是担心了,担心江月萱的报复。
可是,江月萱不但从来都没有计较过她曾经的无情严厉,还总是感谢她,对她颇为尊敬,反倒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说句老实话,如果她知道江月萱的身份,打死她,她都不敢那样做。
主人就是主人!
即使不好,也由不得她来管!
这是她的理念。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感觉自己的心终于放下,可以睡个安稳觉。
自从老主人去世后,他们这些在周家做事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少爷性情不定,成天绯闻不断,他们最担心的是他会与夫人离婚。
对于夫人,他们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