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摆脱了莫名桎梏,白染衣心中没有升起一丝的喜悦,处于这种极度冰寒之中,身体早已被冻的僵硬,能动与不能差别根本不大,她此时连抬抬眼皮都做不到。
可人倒霉起来是没有下限的,念头转过不过是一瞬之事,下一秒白染衣就为自己的愚蠢哀叹不已。
她错了,她深深的错了,什么极致的冰寒,根本就不存在极致!没有最冷,只有更冷!
从她的脚趾开始,一股更为森寒之气迅速蔓延全身,寸寸凝冰,将她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猛烈的刺激令白染衣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清清醒醒的迎接一波接着一波的寒气侵袭。
此时她终于知晓那撕拉一声是什么声音了,原来是那一圈圈的布带和xiè_yī破碎了。
那薄薄的布带就算再缠多少圈也不可能抵御如此寒气,xiè_yī也是一样,所以白染衣在它们破去之时,除了那撕拉声,什么异状也没察觉到。而如今,她的每寸肌肤都与刺骨的寒冰零距离接触,这才使她发现自己已经一丝未着了。
白染衣有些怀疑是不是又穿越了,穿到了南极或者是北极那种冰封地带。否则魔海二楼之中,怎么会有如此要命的温度。 这时,白染衣紧阖的双眼敏感的感觉到了一道极为耀目的光亮,即便双眼未睁,仍然觉得非常的刺眼,而且越来越刺眼......
如果白染衣开的了口,一定会破口大骂,这光亮竟是奔着她的眼睛来了,凭这道光亮的强度即使是闭着眼睛,伤害也会很大,白染衣完全想象的到,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恐怕看什么都会是白茫茫的!
很快的,白染衣就发觉靠近她的不止是这光亮,更为恐怖的是一种毁灭的冰寒之气。
身的冷白染衣自认为处于如此情境的她,不能说可以淡定接受但心中也不会起太大的波澜,可这种叫人从心底发寒的恐怖气息,却令她大感不妙。
白染衣不可遏制开始在心中做着各种假设,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无一例外的只有一个,沾即死!所以她决不能叫那诡异的气息接近她!
之前就算有多冷,白染衣也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全身又被寒冰包裹,她也没有这种感觉,因为这里是魔海。她不觉得会有什么会危机她的性命,可现在有了!
敖丘说过,想成为魔海真正的主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句话她本不相信,但此时魔海二楼的种种诡异叫她不得不信!如果魔海真的完全认她为主,她对这些又怎么会没有相对的认知!
体内经脉凝结。白染衣无法聚集灵力或魔气施展法术,只好寄希望于银角与不需要灵力也可用意念控制做些简单事情的小红。心念一动,银角立现,咔嚓一声脆响,破冰而出,而小红却全然没有反应。
而此时。那光亮已经悬于她的双眼之上,强光映照在白染衣的眼球上,依稀间。白染衣辨别的出那是一个圆圆的东西。
破冰而出的银角闪着雷光,这是白染衣无需用灵力或魔气引出的唯一一道雷,用了就没了,打偏了她也就没有第二次机会。
可这一次机会她还没来得及用,便含恨的见那光亮嗖的一下钻入了她的眉心。脑中一炸,整个人如同沉入万年冰窟。那是怎样一种寒意,相比之下,之前感受到的,简直太小儿科了。
清醒的意识再次昏沉,朦胧中,白染衣好像听到了浪涛翻涌的声音,似是很远又好似就在身边,不由想张开眼看一看。
心思一动,眼睛自然的做出了反应,金色的阳光闯入眼底,竟是张开了!
白染衣庆幸没变瞎子之余,试着活动四肢,却仍然不能移动,只是那恐怖的寒气似乎退了去,可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珠来回转动起来。
好漂亮!
白染衣心神一震,心中暗暗发问,这里是哪里!
浩瀚的大海无边无际,似是与天地一样无尽处。深邃神秘的黛蓝之色,令整片海域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而她此时的角度,竟是面朝大海,背对蓝天,悬浮在高空之中!
来不及思考其他,白染衣的身子猛然下落,惊叫都来不及就掉进了那看似距离自己不下万米的美丽大海之中。
铺天盖地的寒气席卷而来,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身体,摧毁着她的经脉。白染衣心中升起滔天怒意,居然想玩死她!明亮的双眸蓦地闪过道道雷光,满腔怒意化为一声似龙吟般清越冷冽的吼声,整片海域瞬间笼罩在雷云之下,几道惊雷劈下掀起了惊天巨浪。
可一切也没能阻止海水中的寒气对白染衣的施暴,就在白染衣以为要葬身于此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海水中除了冰寒之气外,还有丝丝屡屡极为纯正的魔气,与魔海中的极为相似。只是比魔海内的还要骇人的多,较她生来体内就带有的魔气还要霸道。
眼前兀得一花,白染衣自知撑不了多久,她的经脉再被寒气侵蚀下去,她就废了!不再犹豫,趁着体内寒气的暴动,能够勉强运转魔气,白染衣开始拼命吸收海水中的魔气将两者融合在一起试图抵挡那可恶的寒气。
一个紧逼不退,一个分毫不让,白染衣的脸色苍白如纸,银角中的雷光忽的一闪顺着白染衣的额头渗入体内催动着经脉内被寒气现行压制的雷力,帮助白染衣抵挡寒气。
两者相斗,僵持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白染衣渐渐进入了一种很是玄妙的状态,刺骨的寒意已经感觉不到了,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