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衣这一问,白玉没懂,自然也懒的去懂,不耐烦的催促着:“废话少说,开始吧。”
“既然你不选,那我只好自己做主了,事后不喜欢,可别怪我。”古怪一叹,白染衣一扫之前的随意之态,似箭般冲到没做防御的白玉身前,照着她左肩就是一拳。
“啊——”咔嚓一声脆响,白玉又是一声惨叫,凄厉之中还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惊恐。
台下的弟子们又被白染衣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这人不能用法器,居然连法术都省了,直接就上拳头,威力看来还不小,难道她还是个体修?
一拳过后,白染衣没收手的意思,抡起拳头继续朝着那处砸去,速度比刚刚还要快,两道残影闪过,白玉已经飞了出去,倒在了正在群殴的小虎子脚边。
而这一倒,也叫台下的弟子们从正面看清了她身前的状况,所有女弟子几乎同一瞬间将双臂护在胸前,个个花容失色,惧怕的看着残忍的元凶,好像下一拳就会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白玉的左侧锁骨附近,已经深深的凹了下去,连带左胸也塌了一些,看上去感觉是在馒头上戳了两个洞,一个深一个浅。浅的地方没有重击的痕迹,完全是受了上方的影响,导致的连锁下场。就像一件东西从中间被人掐断,下面本完好无损,却因为没了支撑掉在地上碎了,不能说是直接重伤了下面的部分,却使它间接受到了最恐怖的伤害。
白染衣一定是故意的!这是所有弟子的心声。
在所有人都紧张的关注着白染衣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见小虎子似乎觉得脚边的白玉碍着发挥了,抬腿就把她给踢了出去,顺势滚回了白染衣身侧,其美仙子的形象荡然无存。白玉一队的修士见此难免分神,想援救却始终突不破柳朗几人的防守,反倒因此渐落下风。
“三招已过,你果然守信,说让就让一点也没躲,真叫我佩服。”
白染衣笑吟吟的看着伏在台上的白玉,出口的话却是嚣张的可以。她自己的速度自己清楚,外加白玉的自负,这三拳必然不会打空,还打的很爽!
白玉颤抖的抚着胸口,眼睛通红,听了耳边话,忽然怒吼一声猛的窜了起来,扬起腰间从上场就没用过的青藤短鞭,向白染衣抽了过去。这人的爆发力就是不能小看,左肩骨虽被重创,可打起白染衣来一点也没含糊。
一米有余的鞭子直直甩出的一刹,竟迅速延长,随着白染衣的脚步紧紧追着,似乎只要前面的人不停,它就会无限生长,一直跟下去。
这鞭子太过古怪,白染衣不敢硬接,上面的灵气十分浓郁,却又带着点邪气,很微弱但她感觉的到,这要被抽一下量她的皮再瓷实也一定见红,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两人一跑一追,长鞭时不时绕到白染衣身前,想将她数缠住,奈何白染衣太过狡猾,总是以刁钻的角度穿梭在与白玉一队的修士身边,叫白玉不好下手。
好好的团队作战,变成了个人恩仇,可怜两队人打着打着总有自己人在身前路过,打的是不痛不快憋屈的很。只好默契协定,退到一旁,静等两人结果,反正台下上到掌门下至灰衣弟子,全都看的颇有兴致,干脆叫她们打个够。
“想不到你把缚仙藤重新炼制给了白玉,还真是舍得。”
敖丘看着白玉手中的青藤鞭不咸不淡的说着,可眼中的神色却冰冷的很,定定的看着对面脸色不虞的敖灵。
“哼,你不是也很舍得,不知道用了多少丹药把白染衣的修为堆到炼气八层,竟还是个不弱的体修,白玉连她徒手三拳都接不住,缚仙藤罢了,你担心什么,何况那也不再是从前的缚仙藤。”敖灵话中透着失望,却在提起缚仙藤的时候带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敖丘眉头紧皱,转头看向掌门,见他紧盯着白玉手中之物,心中不屑,幽幽一叹,担忧的向白染衣望去。
台中两侧,一边各站了六个人,给白染衣两人空出了极大的空间,如此贴心的举动气的白染衣暗暗问候着他们可爱的祖上。台上这么空荡,她总不能直接跑到白玉那一队拉着人家做盾牌,那会被人直接扣住一顿揍。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乐极生悲,这种大反转的情节越过了她这个正派人士,直接套在了飞机场出现坍塌事故的白玉身上,真是叫人郁闷。可怎么被追着打的总是她呢?
可转念一想,她是谁?她是塑白鼠王的闺女呀,她有彪悍的魔族血统啊!虽然都不是人......但她好歹也是跨越两界的超级混血,这样总被追打多丢份,拼了!
飞速的进行了一下心理建设,白染衣顿下脚步,素手一摆,指尖金光乍现,转身迎上朝她奔来的白玉。
“白染衣,你给我三拳,我就还你三鞭!”
当着整个师门的面,丢脸丢尽的白玉,心中对白染衣那份极度的厌恶,升华成了深深的恨意。左肩断裂的骨头似乎一点也不疼,只想将白染衣毁在鞭下。
手中青藤似乎有感于主人的恨意,随着白玉的挥舞竟发出一声声嘶鸣,毒蛇般的向白染衣袭去。
“夺命追魂鹰王爪!”都说鹰克蛇,这鹰王的名头加上这么霸气的前缀不知道能不能震住这诡异似蛇的鞭子。
白染衣就在胡思乱想中一只手凌空对着白玉划去,一只手接向即将劈到她俏脸的青藤鞭。
姿势不好看,但好在够快,动作一气呵成,一丝停顿都没有,就在敖丘传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