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龚眦已经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复杂的大型法阵,白染衣看不懂,可那么多旗子插在地上,难度系数应该不低,难怪弄了这么久。
法阵一侧留有一个很宽的豁口,应该是留给双鳞莽的。果然,龚眦掷出尖锥刺向正在袭击弟子的双鳞莽,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又在双鳞莽向他冲来的时候,闪身进了阵法之内。
二阶妖兽的灵智虽启,可也没到能看穿陷阱的程度,轻易就被龚眦引入了阵法,龚眦见得手,也不多做纠缠,飞身出了法阵双手迅速掐诀,只见一道强光环着法阵的布局一闪而逝,形成了一道肉眼不见的屏障,随着双鳞莽奋力的撞击,空间隐隐出现了波动,似乎随时会破阵而出,龚眦双手不断变换着指法,总是在白染衣以为那双鳞莽要冲出来的时候,扳回局势,一时倒也僵持不下。
蟒蛇独有的嘶嘶声夹杂着极度的愤怒,似蛇非蛇的哀叫充斥着白染衣的耳朵,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待她细想,就听龚眦道:“过来帮忙,一千块下品灵石。”
白染衣不可思议的看着龚眦,这人还真是上道!不过想她帮忙,还是要先付定金的。
“先付九百,否则免谈!”
龚眦双手一抖,郁闷道:“我现在不能动,你过来自己拿,就在我腰间的储物袋里。”
给小虎子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悠悠的走向龚眦,白染衣乐呵呵道:“龚执事,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你的实际情况我也体谅,你不要太过意不去,我这就下手了。”
无视龚眦比土还黑的脸,白染衣笑眯眯的抽走了他的储物袋,神识一探,里面乖乖的躺着三千块下品灵。零零散散还有些东西,白染衣吸了吸鼻子,不敢细看了,清了清嗓子,她道:“这储物袋还是我先帮龚执事收着吧,要是你进入那双鳞莽的肚子救人去,掉在里面可就亏死了。”
白染衣说着就将手中的储物袋系在了自己的腰上,严肃问道:“要我做什么?请吩咐。”
龚眦状似无可奈何的看了白染衣一眼,催促着:“那储物袋里有个阵旗,你快去插到我画好的阵眼之上,就在法阵的正前方!
“你之前怎么不插好?”白染衣看了眼储物袋又回头看了看法阵前的十字标记,不信的问道。
“这个阵法实在特殊,只能如此,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龚眦的头上汗水直流,白染衣瞥了瞥嘴,拦住了跃跃欲试小虎子,走向愈加不稳法阵。
掏出阵旗,白染衣俯下身子,将阵旗插向阵眼之上。没等收回手,身后一股强劲的力量直奔她而来。
白染衣心中冷哼,储物袋都舍得,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膝间快速一弯,重重的扑到地上,脏是脏了点,幸好动作够快躲过了那一击。前方法阵又是一道强光闪耀,抬眼看去,那法阵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那双鳞莽也看到了,发疯的向那处撞着,可那法阵竟然更加的坚固了,双鳞莽这几下的力道比之方才更为巨大,可法阵连动都没动,似乎之前的波动没存在过一样。
身后偷袭不成的龚眦与小虎子已经打了起来,白染衣起身想去帮忙,突然一阵巨风扫向她的面门,把她横空甩入了裂口处,被敖丘摔的错位的骨头顿时又是一阵剧痛。
呲牙咧嘴的爬起来,白染衣寻向那巨风的出处,这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步入了三阶的妖兽?
同样是一条双鳞莽,只是这条的头顶微微凸起,看形状应该是一只刚刚破出的角,身上的鳞片根根尖刺直立,森寒无比。此时它正眼神阴毒的盯着几人,那种迫人气势不是之前那条可以比的。
蛇躯微微拱起,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一道道劲风从尾端扫向它身后的大树,嘭嘭的巨响不绝于耳。若不是那仅剩的几名弟子被那尾风扫了出去,估计这会就被那断裂的大树砸成了肉饼。龚眦与小虎子都倒在了法阵外,龚眦更是面露悔意,懊恼的看了一眼白染衣。
白染衣倒是没心思去管龚眦此刻的心里活动,自顾自的猜测这两条蛇的关系。难不成这两只双鳞莽是夫妻?一只进阶一只守护,不知怎么她身边这只就受了伤,与庞岫缠在了一起,又被他们围攻了,那刚才让她有不祥预感的叫声就是在求援?
心思不断的转着,她忽然觉得,呆在法阵里面或许比外边还要安全,还真要多谢龚眦这个局,居然相用借双鳞莽把她杀了,真是——
法阵里!白染衣猛的抬起头,正对上了一只通红的大眼,摸了摸身下,那凉凉的滑滑的很想是蛇鳞。
“你大爷的!”白染衣一声怪叫,手已经条件反射的划了过去,五道金光射入了双鳞莽的眼中,迸出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疼痛令巨大的蛇身胡乱的挥着,白染衣只好抓紧它的鳞片,忍受着颠簸,否则她是最有可能被拍成肉饼的。
法阵外原本未动的双鳞莽见此忽然怒吼一声,弓起的身子瞬间欺近了龚眦,将他狠狠的顶在了法阵之上。那种爆发力,看的阵内的白染衣心惊不已,这下可惨了!
小虎子也早没了试刀的心情,周身赤色光芒大盛,手中破月嗡嗡作响,如临大敌。
可那阵外的双鳞莽似乎对小虎子有些忌惮,始终只是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并没对他直接攻击。而龚眦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