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会答应?”申张氏问向申楣。
“若是族老出面,大伯会答应的。”至于眉娘,定然不会甘心,不过如今的她还真的不敢妄动。
“那…谁去说?”申张氏虽然如此说,却看着申楣,摆明了让她出面。
“那我去试试吧。”申楣虽不愿插手申云勉家的事,可是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既如此,还不如早些解决,也省的他们家跟着不清净。
申楣留下几瓶跌打药,叮嘱他们耐心等待,不要再去惹恼申云勉,便带着虎仔他们离开了,回到家的时候,李老爷子李林氏老两口,还有申李氏已经从凤阳镇回来。
听申楣说起申云勉家的事,个个感叹不已,尤其是李老爷子老两口,既欣慰申云励对申李氏始终如一,又担心他万一高中,面对各种诱惑把持不住,到时也像申云勉那样,将好好一个家弄得支离破碎。
申李氏倒没想那么多,只是关心的问道:“我们西坡村,民风一向淳朴,虽然有和离再嫁再娶或是续弦的,却从来没有纳妾的,族老们那么看重门风会答应吗?”
申楣笑道:“娘,不过是口头上应下而已,又不需要入族谱,再说眉娘如今在大伯家住着,即便没名没分,外人不还是将她当做大伯的小妾看待了,所以这同不同意都没什么区别。”
“要说也是。”如此想着,申李氏也不再操心这件事。
下晌的时候,申楣拎着一瓶桃花酿直接去了大长老家,如今申楣一家身份大不一样,所以大族老的大媳妇一看到申楣便热情的迎到了屋里,大族老刚睡醒,听说申楣来了。虽纳闷申楣来的目的,但还是起床来见申楣。
瞧到申楣递给他的桃花酿,脸上的褶子堆成了一朵花,笑眯眯的收下,询问申楣一些家里的状况,尤其是关心申云励的情况,听申楣说一切安好才放心,然后才询问申楣的来意。
正如申楣猜测的那样,对于申云勉族老们也是头疼不已,而且眉娘的事即便他们不承认。申云勉也不会听他们的,如今申张氏肯松口,他们也乐的做个顺水人情。
三日后。一个晴朗的日子,三位族老一起来到申云勉家,看着竖在中间的木墙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不过也并未多说,待申云勉、眉娘和申张氏、申坤、申天、申宣他们都到齐后。将来意说明。
实际上,除了眉娘外,其他的人都已经知道,今天只不过是走个形式。
眉娘惊愕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申云勉,这就是他对自己说的惊喜!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涨,原本精心装扮的脸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好在顾忌着她身子虚弱,并未让她再去敬茶。
实际上。申张氏心里还是不承认她,自然也不愿喝她敬的茶,更担心她当着众人族老的面陷害她,所以听从了申楣的劝,免了这个环节。
族老们离开后。申云勉便扶着气色不好的眉娘回了西厢房,为了避免再被眉娘挑衅陷害。申张氏拿着申楣给的五两银子带着申宣和小莲花回了娘家。
申坤被送去了孙府,跟着李成才一起做伙计,也算有个照应,申天暂时住在申楣家,每隔几天,秦永善也就是申氏一族如今的夫子,都会替申云励给申楣他们布置与批改作业。
三月初九那日是春闱的第一场,申楣一家人个个都显得心不在焉,尤其是申李氏,时不时的都要看下沙漏,总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慢,好在有活泼好动的小申耀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这才好些。
虽然下场子考试的是申云励,但是申楣等人也一样紧张,直到三月十五的傍晚,春闱真正的结束,一家人又开始忐忑的等待申云励的来信。
这天,申楣一家人正在芳菲园修剪果树,二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穿堂厅那里有一个陌生人,要找申李氏。
还没等二欢说完,一旁玩耍的申兰儿高呼一声率先跑了出去,申李氏等人也是脸上一喜,急匆匆的赶去穿堂厅。
“可是申夫人,小的是屠宏的好友,替他捎来一个口信,他的妻子早上摔了一跤,可能要早产了,希望夫人能将村里的神医陈郎中带着一起去瞧瞧。”
“阿楠早产!”年纪大走的有些慢的李林氏,刚到就听到这句话,脸色一白,还是小云眼明手快,扶着差点晕倒的李林氏,正在愣神的申李氏也连忙走过来,“娘,你别担心,我这就让人去请陈郎中”然后又对二欢说:“去让你爹将马车套好。”
申楣和申玉儿三姐妹并未跟去,而是留在家里照看小申耀,申李氏让小云他们将一些珍贵的补品装上马车后,便让张大成赶着马车去村东接陈锦。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申李氏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李林氏留在那里照顾刚刚生产的李楠。
从申李氏嘴里,申楣他们知道,清晨的时候,李楠早产生下一个儿子,个头有些小,但是还算健康,至于李楠的身体还是伤到了,不过好好调理个三四年,还是可以再生孩子的,所以申李氏才放心的回来。
成亲多年,屠宏终的贵子很是开心,可是想到孩子早产,为了好养活便起了一个贱名叫小石头,作为孩子的小名,大名等着申云励回来让他帮着起个好名字。
小石头的洗三宴,屠宏决定大办,所以那天一大早,申楣一家人就穿上新衣,带着礼物,赶去了凤阳镇,得到消息的李成才也专门请了一天的假过来帮忙,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申坤也跟着来帮忙。
对于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