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急速变招,手掌虚实变化,仿佛无数落叶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却是号称“幻影千手”叶无边自创的“萧萧掌”,掌法变化精妙,然而少年年幼内力所限,无法全部一一使出,虚实变换自然逃不过薛无义这等高手的眼睛,他左闪右避,驾轻就熟。少年心道,我这套掌法变化极多,他竟然都看的透,这人武功当真深不可测。薛无义也是心中惊讶,这少年出手就换了三套全然不同的武功,而且招式纯正,难不成这些都是他的师承,若是连同这些人一起招惹了,只怕自己也对付不过来。
少年见萧萧掌无用,当下变招右手斜出砍他左肩,这招又是玄清派的北宸剑法变来,少年变剑法为掌法,薛无义见那掌法精妙,是玄清派的路数,却叫不出名。
少年掌风又变,一时间掌法凝重,气象万千,竟是梵音寺的武功,薛无义又是惊讶,心道这少年不知从何处学来如此多门派的功夫,若是出手不逼他一逼,只怕难看出他的师承。
当下运气凝神,当下使出自己绝学“裂心掌”,那掌法如名,招招阴毒,均是致人死地之招数。
陈平见薛无义出手,不由喊道:“小心,他出手了。”
少年踏出七星步,腾挪闪躲,薛无义好奇他的师承,未起杀心,所以少年每次都堪堪避过,却也被薛无义凌冽的掌风激的气血翻腾。薛无义见他年纪小小却是一身精妙武学,只是限于年纪修为不够,不由也是心中又奇又赞,他自付武学奇才,在少年这般年纪,也万万没有这身功夫。少年又出一掌,却是稀松平常的伏虎拳,薛无义心道:“小子招数使完了么?”当下左手仍然抓着落棋,右臂一格,他内力惊人,少年这一拳虽然打中薛无义,却是被他浑厚的内力一反弹,震开了几步,手掌剧痛,站立不稳,薛无义亦发觉少年身上有一股内力反弹,隐隐似梵音寺的金钟罩,只是修为太浅,火候不到。
薛无义犹豫:“你是梵音寺的俗家弟子?”
少年哈哈一笑:“梵音寺么,我与他们半点瓜葛没有,我家还等着我继承香火,怎可能去当和尚。”
薛无义也不反驳,金钟罩是梵音寺高深内功,轻易不会传与俗家弟子,所以也不疑他。
那少年又是变了三招,一招“劲风腿”是天地门的功夫,其余两招,一招拳法,一招点穴,薛无义竟然不认得,他见少年招式精妙,不由手下一松,多看了两招。
突然心念一动:“糟了,十招快完了,我还没有看出他的师承,这孩子也是古怪。”他自负武学修为甚高,今日却看不出一个少年的师承,又有几分忌惮这少年来历奇怪,此时心中一横,罢了,我干脆打死他们四人,这样即是猜不出来,也没有人知道。
他杀心已起,掌风凌厉,势如闪电,少年眼看避无可避,陈平一招抢上,出掌相对,硬生生的挡住薛无义的掌力,站立不稳,不由后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踩出半寸深的脚印。
陈平虽不是精于武学之人,但他天生神力,筋骨强健,内力充沛,这一掌硬是接了下来,却也是气息不稳,真气翻腾。
薛无义也惊异此人内力深厚,居然能接下自己一掌,但见陈平稳住脚步,施展招数,却是平平无奇的伏虎拳。薛无义心道:“这人身法笨拙,招式不精,可是一身劲力却着实惊人,我内功心法精妙,而他仿佛只是练外家功夫,竟有如此修为,虽不如我,也非同小可。”
当下冷笑一生:“打不过,还有帮手嘛?”少年却道:“咱们只赌十招认出师承,却没有说不可让人相助。”
薛无义哼了一声:“狡猾。”他武功修为高深,料理四人不是问题,也并不在乎,当下又是裂心掌挥出,与陈平相斗,少年也抢步上前,使出萧萧掌,中间却夹杂了点穴手,直点他左臂曲池穴,薛无义左手抓着落棋,右手与陈平对掌,便抓着落棋的后心向少年一掷,少年迅速收招,手法变幻又是叶无边的得意功夫“浮光幻影手”意欲从薛无义手中抢夺落棋,那薛无义却内力一收,又抓了落棋回去,两个婢女只吓的齐声大叫。
却听少年,向后一跃大喊:“十招了,你输了。”
薛无义一愣,默默数来可不正是十招。
少年道:“你快说说,我是什么来历。”
薛无义自然猜不出来,当下眉头一竖:“我管你什么来历!”
那边侍琴忍不住了:“你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没羞没臊的,明明和我家少爷说好了,猜不出就放人,你怎么说话像,像。。。”
陈平接口道:“像放屁,臭不可钨笑道:“是了,可不是,像,像那个什么。”她女孩子家不好意思说粗俗之语。
薛无义被人嘲弄,不由大怒:“老子把你们都杀光,看谁还胡说八道。”
陈平道:“薛无义,你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之人,如此出尔反尔,不怕天下人耻笑。”
薛无义长笑:“我本来就是无义之人,又何俱别人耻笑我无义。”他突然眼珠子一转,道:“好吧,人就还给你。”
众人正奇怪他怎么突然转了念头,突见他左手一扬,便把落棋向少年掷去,少年急忙去接,只觉得风声劲烈,触手似有千金之势,一个跟头摔出去老远,内力翻腾,一口血吐了出来。手中还护着落棋。
陈平与侍琴急忙抢上查看,那少年摔的神智不明,眼冒金星,体内内息乱冲,回不过神,突然听见侍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