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了的小豹子活泼了起来,圆圆的眼睛,乌溜溜水汪汪,除胸部腹部、四个爪子及尾巴末稍是白的外一身黑毛,甚是可爱。因为这种豹子四只爪子雪白,象踏在云上,故被称踏云豹。
秋若却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黑毛。小黑毛只及到秋若膝盖,极其喜欢往她身上扑,用小脑袋想把秋若顶倒,一次又一次的不罢休,也不怕脑袋痛。
黑毛渐渐地屋里呆不住就跑到园子玩,不是上树去扑小玉就是守在灰毛洞口,伸爪进去想挠灰毛。黑毛是一阶灵兽,仗着秋若的宠爱,整天不停骚扰二只三阶。小玉无奈之下放弃了原居,在屋舍上方山壁上找了个安身之处,为躲开黑毛的滋扰也不再跟着秋若了,每日自个飞进飞出,不知在忙些什么。秋若的心思都被黑毛占了去,只隔三差五的,给小玉灰毛扔个滋养术法,就不管她们去了。
日子过得飞快,秋天过去转眼入冬了,下了数场大雪。湖面结了冰,看不到黑鱼爷爷了。秋若除了去领丹药再弄点好吃的,就在屋内修炼,跟小豹子作伴。除了有点想师傅师姐,倒也不寂寞。
一晃到了第二年春天。秋若帮师傅师姐们各处园子种上灵药,开始忙忙碌起来。
这一日,小黑毛与往常一样趴在秋若腿上让秋若给梳理脉络。秋若给它完成养魂术之后,小黑毛腾地把脑袋抬起来,紧接着又腾地站了起来。秋若看它,小黑毛一双圆圆的眼有神地瞪着她。
“黑毛,怎么啦?”秋若关切地问它。黑毛仍就瞪着她,样子有点象在皱眉,又象在努力辨认眼前这圆脸女孩子是谁,又似努力在回忆什么。
“黑毛脸部表情真多”,秋若愣愣地看着它。黑毛又转头开始打量四周。打量了一会就跳下地,跳上窗台,向外看去。接着又从窗口跳了出去。黑毛的举动太奇怪了,秋若赶快打开门,跟了出去,看见黑毛坐在园中央,一副迷茫的样子。秋若去抱它,被它挣脱开来。黑毛跑开二步又坐下来,举起爪子到眼前,看了半晌,嗷地叫了一声扑到园门上疯狂地撞门想要出去。可是被门上禁制一次次地弹了回来。看撞不开,就用牙去咬,被禁制崩得比鲜血直流。秋若大惊,扑了过去想制住黑毛,却被它咬了一口,黑毛被秋若的护体灵力反弹出去,顿时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昏了过去。
秋若赶紧抱起黑毛回到屋里,上上下下给它检查一遍。
黑毛悠悠苏醒过来,再次发起疯来,挣脱秋若的手,冲到园里继续去撞门。秋若跟到园里想去捉它,遭到拚死抵抗,双眼瞪得血红,仇恨而陌生地盯着她,伏低身子发出呜呜地威胁声。秋若退后二步,黑毛转身又去撞门。秋若快速跨前二步,一掌劈在黑毛颈后,把它打昏了。秋若头痛地看着地上的小豹子,苦命地想自己是不是救了一只疯豹子?
拎住它的颈毛,把黑毛带回屋里放在软垫上,秋若怕它再疯,给它下了个束缚术。先给它治疗头上伤口。然后,手搭在黑毛头上,灵力缓缓探入想查看脑袋内部是否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好好地就疯了呢?难道是自己的治疗出错了?
秋若正在发呆时,感觉手下一动黑毛醒了,看样子又要发狂,秋若赶紧施了个安宁术,一圈乳白祥和光晕罩住黑毛,渐渐地黑毛躁动平息下来。秋若不敢停手,一盏茶后才停住。低头去看黑毛,却看见黑毛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泪珠滚了出来。秋若惊得差点跳起来,黑毛在哭!一只低阶的灵兽在哭!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师傅留在玉简里曾看到,灵兽到了高阶开智后,才有会近似人类感情的显露。小黑毛才一阶,如此年幼,不是哇哇地哭而是如此悲伤、伤心欲绝地哭。秋若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要说秋若的心肠还是很软的,看黑毛哭得如此伤心,顾不得奇怪靠了过去劝慰:“黑毛别哭了,有什么事啊?跟姐姐说,姐姐会帮你的。”
黑毛哭了会,缓缓抬起头看秋若。秋若看着它泪蒙蒙的圆眼,耷拉着双耳,胸口白毛都被泪水打湿了,可怜的小模样,顿时心疼起来。
“嗷嗷嗷”不知在说什么,秋若挠头。黑毛趴回爪子上继续哭,秋若不明它究竟哭什么,猜测着各种爱恨情仇故事情节,漫无目的地尽力劝慰着黑毛。并一再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帮它报仇雪恨?夺回爱人?
到了半夜秋若被哭烦了,一把揪住颈毛把它提了起来。
“你这笨蛋不准哭了!就你这样弱小,放你出去不是被人打死就是被人宰了下酒!你有亲人吧?你的亲人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而不是去送死!听见没有?!”为了加深语气,秋若大力晃着黑毛小身板。
黑毛被秋若晃得眼珠乱转,四爪乱蹬,努力伸出爪子挠她让她停住。
秋若停手,发现它倒不哭了,又问:“不准哭了!不准发疯了!听到没有?”黑毛不得不点了下小脑袋。秋若这才解开束缚放开了它。
黑毛恹恹不振,秋若溜到膳房,搜刮了各种踏云豹爱吃的食物,回到住舍。发现黑毛不在软垫上了,园里也没有,禁制没动应该没有出去。最后在修炼室找到了,小小身体霸占着秋若平日修炼蒲团。看样子象在练功?秋若只好在旁边再搁个蒲团,盘腿坐在它旁边,一人一灵兽各不相干地入定了。
“小黑毛,”秋若轻声喊道。黑毛微微睁开眼看她。
“用不用我再给你梳理经脉了?”秋若问道。黑毛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