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酒是我的。”常羲有些不满,冒着危险偷来两坛子酒,跑到荒无人烟之地怎么还有人跟她抢。
“可是我一路跟随,发现此酒是小娘子偷来的嗳!”他眼睛亮了亮。
常羲心头一紧,莫非是西王母的下人。如若她被当偷儿拧出去,只怕丢大了帝俊的脸,帝俊这般爱脸超过爱生命的神,莫不要将她打死泄愤。
“这位兄台……壮士,你看今夜月朗星稀,正是品酒论道的好日子。何不与我喝上一坛,来探讨下求仙问道之法。”
“甚妙,甚妙!”男子也不推脱,拍开封泥,递给常羲,自己拿了另外一坛,和她碰了碰,仰头就饮。
在此处看月亮,尤其圆润巨大,好似触手可及。月光一刀刀雕刻男子的面部轮廓,看起来半明半寐,却有一股英姿勃发的味道,肃肃如松下风。常羲心想他莫不是老松树化形。
喝下一口酒,男子半眯了眼瞅常羲,脱口道:“小娘子所谓品酒论道,酒是品了,接下来论道我只会双修之道嗳。”
“噗”常羲一口酒喷向悬崖。
“小娘子贵姓?芳龄几许?可有相好?”他的目光在常羲身上上下摩挲之,轻薄的语气和行为与那英姿勃发,正气凛然的外表简直格格不入。
表里不一,衣冠禽|兽!
可惜了这般美酒和美景!常羲默默喝下最后一口酒,缓缓起身,男子伸手将她一拦,“小娘子,我只想跟你望月把酒,聊一聊人生。可惜天不随人愿,我每次见到一个漂亮姑娘,她们总是慌慌张张,脸红耳赤。师父道脸红耳赤说明喜欢我,可她们为何又要逃?”
这是什么师父,教的哪门子歪理!常羲手背抹抹嘴角道:“月黑风高,实在不是聊人生的好时候。”
“又不跟我问道,又不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他拢了拢衣袖,对月长吁短叹。
“有缘自会再见,壮士早些歇息。”常羲把酒坛子丢在悬崖,从容离开。起初走得缓慢,待远了一些,溜得比兔子还快。
她跑到帝俊的房间,蹬掉鞋子,钻进锦衾里。帝俊已经被收拾清爽,只穿了中衣,睡得酣畅。常羲一钻进来,他便自然而然的搂她在怀,断断续续呓语道:“嗯,羲儿……”
“啪叽”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常羲怀疑,他是梦见了吃东西。
她钻在他怀里,渐渐入了梦。眼前一道道迷雾,迫不及待穿过层层雾气,在那青山绿水间站了一个人,穿一袭白袍,携一根玉笛,山风呜咽,拂过他脑后那未绾青丝,岩岩若孤松独立,濯濯如春月柳树。
他身侧站了个人,是个女子,但穿着打扮甚是豪迈,裹着兽皮,头戴玉胜,露出虎齿,身后还拖着一条豹尾。委实谈不上漂亮。
“仙上可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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