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冥仔细整理着脑子里的资料,仔细地听完了吴夫人的话语,突然想起了邪君墓偏室中那满壁不靠谱的涂鸦,和“靓丽”的署名,顿时满头黑线:“你是大鹏鸟风铃儿!?”
那吴夫人听闻有些惊诧,举头看着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尴尬一笑:“哈!看来本座还是挺有名气的,连你这个小娃娃都知道我。”
这从何说起呢,药冥心中连连翻白眼:“是挺有名的,特别是邪君墓里那那面壁的涂鸦,果真是画技超群。”
想起那年引自己研究了好久的“暗号”,最后却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大鹏鸟风铃儿到此一游”的留言,就觉得窝火。
可是这边的人浑然不觉有何不妥,还在那充满回味,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记得那时琴姐还夸我来着。”
这会儿药冥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邪门了,自己算什么呀,这邪域养出的人没有一个是缺少这种特质的,不过还真好,这种不拘一格的氛围才是最美好的。
画外音:药谷众神,你那是当局者迷,你那还不算什么啊,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了七年,我们每人至少老了二十一岁!
言归正传,药冥轻咳一声,将还在千里之外的思绪霎时拉了回来。她顿了一顿,轻捋鬓发,说道:“你所中的禁魂封印是会自行修复的,它会让你体内的暗创不得复原,不过却无法再次封印你已经涌出封印的天赋和实力,所以你可以以此为基础继续修炼。待到封印解除之日,实力叠加你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她笑了笑,又道:“再者,你身体的机能由于暗创所害,这护灵丹可以补足,一面以保你性命无虞,一面可以支撑你继续修炼,待到你实际力量叠加可以超越对你封印之人,便可自行化解封印,到时便可永除后患。只是这需丹药长期服用才好。”
此言一出吴夫人顿时萎靡了下去,心下道,实力赶上黑鲲,呵呵开玩笑吧,今生怕是再无机会了。
吴夫人平时在人前虽然稳重端庄,实则却是率性之人,心中所想尽都写在了面上,那一脸的纠结叫药冥哭笑不得,也忍不住要出声安慰。
于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学着那俗界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念叨。“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世事难料,本就是风水轮流转,你又焉知非福?《易经》有云‘亢龙有悔’凡事盛极即衰,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有后来者居上。”
语罢还故作深沉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这世间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均等的就看你自己是否抓的住。”
“哈哈”只见那吴夫人双手一拍,“对啊,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若不受此伤又如何遇见你,遇见你就是我的契机。琴姐说当年邪君失踪以前曾留下了一句话‘邪眼重现混沌覆,一朝死生一朝晴。’你是做大事的人,我跟着你,你的帮手实力总不能太低吧,总有机会的。”
那恳切的话语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药冥不禁眉头微皱,不忍心打击她,虽说常言道良禽择佳木而栖没有错,可是就算如此也总会有英雄好汉英年早逝的吧,这如此看重自己,叫自己可谓是鸭梨山大啊,心中哀叹,于是赶紧的转移话题:“说说正事吧,吴昊的事你打算如何?”
闻言吴夫人顿时,收敛了嘻嘻哈哈的神情,坐下,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陷入了深思。
药冥听到她沉默了,把玩着手中的纳戒,微微一笑:“古圣贤常说男儿当胸怀天下,志在四方,像吴昊这样的有志之士多半有自己的雄心壮志,难不成夫人想将一辈子把他困于此间。他不是你,虽然有鲲鹏血脉,也难有千万寿数,一生何其短暂,难道你就让他如此蹉跎岁月,到头来徒留遗憾。”
“你说的我懂,可是你不是母亲,不会明白母亲对孩子的担忧,我的确是怕惨了寂寞,另一方面又怕我不在身边他有个闪失当如何是好?”那人还是一派愁眉不展的模样,这大概是天下母亲都会有的情愫吧。
药冥有些动容,她想如果自己的母亲还在会不会也这般担心自己。大概会吧,一定会的,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笑道:“你现在的实力等同玄皇,不如你随他一同出去,有你护他周全,不就好了。”
“一同出去,我又何尝不想。”
吴夫人早已来不及纠结药冥何以看穿她的实力,如今担心亲儿,那万般无奈终化作一丝苦笑,“爱别离”大概是人间最苦闷的事之一了罢:“我的气息已露,如今一出着邪域的屏障便会惊动那方中人,逃不了还会连累昊儿,否则我早就回那吴家讨回公道了。”
吴夫人愁容难展心结难开,这对于吴昊出山之事便始终是一道坎,到头来定是麻烦得很啊,当如何是好。
说来也巧,此事对于别人可能会无从下手,可是药冥曾经是冥宗的宗主,冥宗之内大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玄兽,药冥对他们平等待之,视为朋友,为他们能够正常的行走于中州可费了好些心思,比如君子戒。
此戒待玄兽化形之后带上可隐藏其兽族的气息,使其能自如的在中州行走,鹏族当年虽然迁出了兽域可终究是玄兽之身,所以自然也用得。
而此戒药冥身上还有三枚,此时送给那人一枚倒无不妥,一方面可以扫清吴昊出山的后顾之忧,一方面收买人心,可得吴夫人这一助力,在现在来讲倒也划算。
思来药冥下了决定:“我到有办法。”
此话成功的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