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镇,地处一寸峰以东,地热相佐,夏炎冬暖,气候潮湿,其民性格直爽,民风淳朴。
药冥二人赶到镇上时早已是艳阳高照了,那是小镇之上颇为热闹。一路追寻暗号行至小镇以东,此处有小镇上唯一的客栈。客栈临溪而建,虽然简陋,却也干净,简单的布置让它看上颇具韵味,有些许江南水乡的浪漫情怀,在如此小镇之上算是别具一格了。
此时白林也渐渐恢复了意识,虽然受伤之后药冥立马给他上了上好的治伤灵液,如今伤口愈合了许多,却仍旧是面色苍白,失血过多让他看上去几分憔悴。
朦朦胧好似听闻药冥在唤他,他张开眼,忍着背上的吃痛,望着那人一双自责的眼睛,笑笑:“傻丫头,不是没事吗?”谁曾想药冥闻此言尽然吧嗒吧嗒地吊起眼泪来。
白林这下可慌了神,连忙为她擦拭眼泪。那人满眼通红地抓着他的手,梗咽着说:“唔,我没哭”
说着一边左一袖右一拂三下五除二地将眼泪擦干,一边还带着轻微抽泣地说:“前几天你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有我在保证你三天之内活蹦乱跳的。”
“小冥儿,你要的药煎好了”吴昊端着一碗黑不溜秋的药液轻扣了几下门。闻声,药冥赶紧收敛了情绪,做出一副淡淡的模样,打开房门仰头看着他道:“谢谢你,给我吧。”
吴昊站在门口,便感受到一派父慈子孝的温馨场气氛,又见白林满面微笑地看着他,顿时红了脸。
药冥见他如此,心里道其实这人蛮腼腆的,于是赶紧接过药碗,浅笑道:“我来就好,昊哥哥去看看夫人吧,经此大战她怕也是不轻松的。”吴昊本来也有此打算,于是嘱咐药冥有事尽管叫他,便离去了。
药冥将药碗端过,又掏出一枚丹药,递交给白林,笑嘻嘻地道:“林,先把药吃了吧,混在一起吃才好。”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白林见她这样,眼带笑意地将药囫囵地吞了下去,顿感丹田有一股热气,不时便充满了灵气,连带伤口也痒酥酥的,他立马盘膝而坐,运气一个小周天,那丹田的灵气贯通经脉,大部分滋养着各大经络,剩下的转化为玄气回到丹田,那感觉好不舒服。
等到白林从修炼里醒来已然是日?i,药冥早已将粥端到了床前。此刻白林心中正有着说不出的兴奋欢喜,没想到多年以来未进寸步,今日竟能暗创尽去,还隐隐有了升阶的迹象,也不知冥儿那里来的药。
药冥见他醒来连忙将饭菜递上:“小镇材料有限,你凑合着吃吧。”饭间药冥问道,“林的伤可有起色?”
“呵呵”白林的面上掩不住的兴奋,“冥儿的药确有奇效,如今内伤已去,还剩些皮外伤,已然不碍事了。”说着他有一时语塞,有的事他的确是好奇,也确实想问,只是现在药冥好不容对他有了转变,又怕伤了她。
经过这几日,药冥的心里阔达了许多,见他一脸惆怅,也猜想到些许。当下一脸神秘地放下碗筷,很欠抽地将腿一翘,双眉一挑,呵呵一笑:“我知道林想知道什么。”
“哦?”白林难得见到今日药冥如此毫无顾忌的模样,便很是配合的问了一句。
药冥立马严肃起来,见白林微愣,她便很自然地靠近白林耳语,郑重其事地道:“我是炼药师,林可知炼药师?”这一回果然引起了白林的惊讶,当初猜想这孩子不凡,不曾想到竟然如此不凡。
要知道炼药师大都一副隐世宗门,俗尘之中只有三人,一人是救人予丹看心情的傲云国师,一是一入古刹深似海的似海大师,一个是浪迹天涯杳无音的仙踪道人,三人哪一个不是鹤发童颜,如此年轻的炼药师,能练成什么药啊。
药冥知道白林疑虑,这人吧,不知道的时候想知道,知道了又未必信,真是讽刺。可是药冥只是想要告诉他,并非非得要他相信,她道:“林服的丹药是我曾经练手时备下的,汤药里加了提炼后的鱼鲲灵精,对于水属性的你是有些效果的。”
“这炼药师有了一定的等级便可以各人所长其实是可以细分为炼丹师,药剂师的。”
“那冥儿是?”对于药冥总是给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话语,这些日子白林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不一会儿就适应了,也不再追究真假利害。
药冥哈哈一笑,漫不经心地说:“我!哈哈,说得好听是十项全能,都有涉猎,其实说白了就是个打酱油的,啥都干,啥都不精。我老师以前常说我是虚心求教,不求甚解。不过此次出来我口袋里储存的丹药倒是有些经不起折腾了,有机会得再炼些。”
说着她突然想起掏出了一片鲲鳞,递给白林:“那老头留下的,好东西,水属性,我用处不大,给你。”
如今对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白林也大都能坦然受之,于是一顿简单的用餐,二人谈天说地,硬是吃了两个时辰,原本药冥是准备的午饭,结果和着晚饭一块儿省了。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白林唤了越坤和吴氏母子商讨锦城之事。而今锦城烽火已起,各方战士皆在蠢蠢欲动,我们又岂可坐以待毙,失了先机?此时锦城之内有太子当人相助,已然是万事具备只欠吴昊。
想那大长老闲置多年,本是了无权势,也只得置身事外,太子之众坐山观虎斗,待到两败俱伤在暗中于大长老做个后盾。
如此此消彼长倒也留了个三分天下,大长老吴奇乃是局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