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吹散了手中的落叶,看的迎风飘扬的落叶,就和自己一样,漫无目的,随波逐流!“其实是想结束这种无根的日子吧,没想到我药邪也有厌倦漂泊的一天啊。[t]当初四处漂泊,不可一世,却始终有一个药谷为家,随时可以躲回自己的角落里,如今却是有家难回,想来真是讽刺!”站在这屋前,药冥背对着房门,心中感慨万千。
嘎吱!房门洞开,中年男子踱步而出,却停在了房门前。闻此动静,药冥默默转身,脸上淡然的神情,和紫清苑如初一辙,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邪气,就如同从画里走出的仙童,给人一种十分恬静的感觉。
看见雪桦发呆的模样,她浅浅一笑,几分调皮,却没有昨日的目中无人,如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乖巧的邻家女孩。
“二叔!”
一声陌生而亲昵的称呼让雪桦从惊讶中醒来,他看着药冥,总觉得眼前的人比往日更加危险,总觉她的笑容很可怕,莫名其妙的叫人紧张!见他不答话,药冥又唤了他一声,他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啊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呵呵,昨日是冥儿无理了,还请二叔见谅。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如此而已。二叔也想知道吧!”药冥笑道,“二叔是想说冥儿不孝?只是二叔可想过我雪家的仇恨如何雪耻,我发过誓该报的仇一个也不能落下,该杀的人一个也不可以放过。这么多年了,难道二叔没有想过要报仇吗?现下我可以做到,难道二叔要阻止吗?”
一连串看似温和地质问让雪桦毫无反驳之力,现在他似乎也不想反驳了,是啊,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想报仇,可是自己却无法与凌风皇室对抗,每每午夜梦回,都觉得对不起当年公爵府被抄斩的兄弟们。现在雪冥的话对于他来讲真的很有吸引力,叫他如何去拒绝。
虽然不该让将军的女儿去冒险,可是雪桦在潜意识里并不看重雪冥,他骨子里始终是重男轻女的。她是女子,又离经叛道,没有女子该有的贤良。所以他即使关心也不过是出于道义上,如果她的冒险能换回弟兄们的雪恨,也是值得的,更何况是她自愿的。雪桦不想承认自己内心罪恶的想法,可是内心的魔鬼一旦释放总会是一发不可收拾,而内心里道德的谴责告诉他不该让雪冥去冒险,两厢纠结,让他矛盾地挣扎着。
“二叔就知道你不会如此糊涂的”他讪讪地一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可是你只是一个娃娃,叫我怎么能放心你深入虎穴啊!”
雪桦的脸上挂着淡淡地担忧。看着他的神情,药冥心中莫名地觉得讽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虚伪,兴许是自己的偏见吧。即使那担忧是真的,也只是因为她是雪砚之女罢,而非是因为她这个人。
于是药冥淡淡的容颜上透出一份矛盾的邪气,让她的气质多了几分高深莫测,有点阴谋家的味道,这样的表情让雪桦突然觉得有点渗得慌!不愧是两兄妹,看似性格迥异,却都让人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真是叫人惊出一身冷汗啊。
“二叔,不是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虎父无犬女,如果连这等小事都做不了,岂不是枉为雪姓之人。那偌大的四海我都闯得,还怕对一个凌风?至于哥哥,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会有事。”
“这……”雪桦的面上还有些犹豫,可是内心却彻底摆脱了最后的担忧,心中道将军之女定会不凡!于是终于用这个“充分”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吱吱呜呜地同意了,还特地叮嘱其小心行事,“冥儿,若要帮忙,二叔甘效犬马之劳!”
“谢谢二叔!”说着药冥转身离去。与雪桦说这些不过是不想清苑难为,在今后的日子里也可以多一颗棋子,何乐而不为?
走在山间的小道上,迎着朝霞的光辉,药冥灿烂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眼内闪过的残忍的光芒。如今邪凤之事已经过去,下一个目标,凌风皇室,就等着除名吧。
“呵呵,哈哈哈……”曾经的药邪,虽邪却善,如今漫无目的生活似乎将她拽如了一个报仇的深渊。其实她是天生就最怕寂寞的罢,所以总是为自己找一些事情来做,只不过这一回恰巧是报仇罢了,不是为了仇恨,只是为了自己不那么寂寞。
……
立秋,秋天是别离的季节,而这场别离其实除了雪桦以外,大家都只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凌风的国都离庆。就连鬼若离也选择了留下。
君易风说“翼王已经死在了战场的阴谋之下,从此只有君易风,没有傲云翼王,天涯之大,我无处可去,冥儿可肯收留?”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向离庆行去。
药冥与邪凤同乘一骑,如今这两人是真真的知己之人。
昨夜邪凤到药冥屋内要将五色灵芝相赠,他知道药冥迟早会找他要,与其到时被迫献上,不如痛痛快快地给她,再今后的日子还能捞些好处,至少不会招人嫉恨。谁知药冥只是取了一小片灵芝,并不贪心宝物,她道是:“救师一片灵芝足以,伴生灵物与其主人总有必不可少的用处,已经夺取了你的灵火,不能再如此残忍的都得你的灵芝了。”
为了这句话邪凤感动了好久,邪君果然不一样了,以前怎么会有如此有人情味的一面,于是二人相谈至深夜,今日一早便如同闺中密友一边亲密了。
……
千里送君终须别,其实雪桦相送的大概仅仅只是紫清苑罢了。行至绮梦之下的十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