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疯了!”傲云帝君对于他的决定感到无比的震惊,君易风如此做无疑是将自己变成了傲云留在凌风的质子,试问当他们回国之后留下一个孤身的皇子,而且这个皇子还深受宠爱,凌风帝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他,说是暂时的,谁能预测这个暂时能维持到猴年马月去。
君易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慌乱,他依旧和从前一样沉稳:“我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父皇,你曾经问过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曾经让我去寻找一个真心爱着的人,现在这两样我都找到了,父皇为何不放手让我去争取呢,还是说父皇不相信易风有那样的能力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你叫我怎么可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龙潭虎穴里,我宁可没有那个儿媳。”傲君帝君是气急了,他站起身来举起颤抖的手几乎就要打下去,可是在对上君易风那双坚决的眼神后却又无力地放了下去,哀叹一声,拂袖而去:“你长大了,不需要我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手掌轻轻地握紧,看着帝君离去的方向,君易风的脸上上挂着坚决却又掩盖不了苦涩,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么,他又不禁想起药冥常对他说过的话“那可不一定!”,也许会好的也不一定。
君易风很自然地站了起来,淡淡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点担忧的神色,这才是他该有的从容。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优雅地对着药云和茵陈笑了笑:“叔祖,茵……师兄,我父皇就有劳二位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茵陈一个拳头落到了他的肩上,冷哼一声:“你小子要是敢让冥儿有半分不爽我就要你好看。”
“呵呵!”君易风用手轻轻握住肩头的拳头,笑道,“若有那么一日两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建立起了那样粘忱那个诡异鬼若离,有的东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质变。
“去吧,知道你小子心已经飞了!”
……
第二日传出消息,太子病危,郡主连夜赶回为其诊治,孝感动天,太子的病情已然好转。连傲云翼王也被药颖郡主至情至孝的行为所感动,愿与郡主同居凌风三年孝敬岳父。一时之间原本口碑狼籍的fēng_liú郡主变成了孝悌的典范,广为流传。
庆历二十年五月十三日,冲猴。宜嫁娶、开光、出行、动土、安床、上梁,忌祈福、祭祀、伐木、掘井、作灶、谢土。
药冥裹着一身火红凤纹嫁衣,对镜描眉,露出浅浅的笑颜。她从来不喜欢陌生人碰她,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郡主府除了皇帝赐给她的下人,没有再新进一个,这些人也从来不敢私自走进郡主府的中心地带。
“还真是有趣,舆论的力量果真是强大得很呐!”
“呵呵,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老大,你能不能务一下正业,一天就知道打听这些娱乐新闻,一个公众人物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邪凤坐在窗弦上,地抱着一盘水晶果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如此粗鲁的动作在他身上却显出无限的优雅,怎么也掩饰不了他那股子清淡的气质,不得不承认冥君的家教还真好。
“唔,味道真不错,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不过看透那人本质的药冥却直接把那优美的假象给过滤掉。从镜子里面很鄙视地看着那只吃得毫无形象的臭鸟,瘪瘪嘴:“切!要你管。为什么我这衣服上要修这么多的杂毛鸡啊,难看死了。”
她的衣服,那是凤求凰的喜袍好么,谁都知道凤凰是凌风的神兽,这里的人对它都无比的崇拜,当初邪凤还为这得瑟了好一阵子呢,现在居然被这不懂欣赏的人说成是杂毛鸡,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了。
身后那道杀人的眼神被药冥自动免疫,邪凤这样的反抗对她来说已经到了可以完全无视的境界。她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自顾自地画着妆。
那小女子居然没有一点要给自己道歉的打算,想他堂堂的邪凤,就算在上古七域那也是响当当魔兽啊,没想到就被她拐着弯儿的骂,能不窝火么。
“邪君还是积点口德吧,就算你现在身上有那杂物的血脉也该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可不能以为嫉妒人家的魅力四射而出口重伤,冥君也是不会喜欢的,女孩子要温柔一点才好呢……”
药冥依旧静静地梳妆,并没有在多说一句话,倒是邪凤一开口就没有在停下来的打算,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调侃着药冥。
最后一笔落下,药冥取过喜帕摊在腿上,这才悠悠转身看着邪凤,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着,然后轻叹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邪凤不解:“你这是何意?”
药冥坏坏地一笑:“凤啊,你老了!”
什么!只见那人迅速的用手抚上了脸颊,在摸了摸额头,感受到自己还是如婴儿般柔软的肌肤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凤凰就是凤凰,无论是凤还是凰,不管经历过什么都改不了自恋的老毛病,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形象。他抬头看见药冥那戏谑的眼神不由觉得有些尴尬。
“咳咳!冥君说骗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噗嗤!”没想到一时没有把持得住,药冥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要笑出声来的,尽量稳住自己因为强忍笑意而颤抖的嗓音,用无比怪异的语气道:“我并没有说你的容貌如何,只是你的唠叨程度就是城西买菜的王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