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故渊看着他的脸缓解气氛的笑道,“若是连平日粗枝大叶的你都有感触,那父皇怕是会感触更深。”
伊寒江走过去道,“我看看。”盯着那图,道,“你爹不是也挺疼爱景麒么,当他忆起父子之情的时候把景麒送进宫里,再让他想起还有祖孙之情,必然不想景麒年纪小小就做孤儿,双管齐下……”
景故渊打断她明确道,“我不愿他小小年纪就要通晓权谋。”
伊寒江撇撇嘴,意味深长道,“他始终是要懂的,他是看着你们的背影长大的,他能不懂么。”
不断重复祖辈的命运踏血的脚印通向万劫不复的血亲相残,她陈诉的事实霎时就如乌云罩顶遮住了景故渊和景承勤的脸。过了一会后,景承勤道,“我明日把画送进宫去。”
景故渊道,“父皇火气未下,不能就这样直接由你我的人送进宫去。一来他未必会看,二来就算看了你我帮四哥求过情,就怕父皇会生出别的想法怀疑画图的动机。”
景承勤问,“那该如何?”
伊寒江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也就是要皇上‘不经意’的看到了,宫中不是有个慧妃娘娘善解人意么。”
景承勤也笑了,“我明白了。”见画已干,把它卷好后对着景故渊道,“明日我就把画送去给慧妃娘娘。”
景故渊看着景承勤匆匆离去的背影,“十弟的心思其实算不上复杂,他玩心重甚至有时候说谎只是因为贪玩想整人,你把他说的十恶不赦是伤到他了。”
伊寒江眨眨眼,手背在身后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