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那明天……”
她外衣也不脱就倒在床上,侧过头看他,耳朵上一对翠绿的水滴状坠子幽绿得的似寒潭碧水,“何必杞人忧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玩心大起在床铺上左右滚了几圈,踢掉的两只鞋子乱飞差点没打到桌子上的烛台倾倒。
景故渊把她的鞋子捡了回来,坐到床边凝着。伊寒江笑道,“你放心好了没事的。不许你偷偷想着又是睡不着,否则我可要对你做昨晚做的事了,得耗去你一些体力你才会睡得沉。”
景故渊面红耳赤,看着窗外沉沉夜色隐约有寒鸦振翅飞过,在皎洁的明月里成了一个黑点总有什么道不清楚的在心里萦绕不去。
第二日清早她起来又是扮做了男人,只等着要和他们一道去赔礼的金律已经是让含珠准备好贵重的礼品,看了她一眼道,提议道,“夫人不如还是用原本的面貌去吧。”
他也是好意,想着若是多罗王见到得罪他的是一个女子,或许也不好和她太计较了。
伊寒江只问,“你有和他说伤他女儿的是个姑娘么?”
金律回道,“没有。”
伊寒江扬眉道,“既然那天伤他女儿的是个俊朗的青年,我有心赔礼道歉,自然也要打扮回那日的模样,显得诚心些。”
这是什么逻辑他听不懂,只是看着伊寒江仿佛是去踏青赏花一样的春风得意,他不得不叮嘱再三,“若是多罗王有意为难,还希望夫人稍微忍忍,我想王爷多少会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不会做的太过。”
景故渊见伊寒江置若罔闻也不晓得回一句,便代她说道,“我会看着她的不会让她做得过头了。”
金律取下腰间挂的金色钥匙对含珠交代道,“巳时左右会有人来取那两箱货物,若是我还没回来,就由你来负责把货物交给人家。记得,要仔细了看清楚了人再交货物。”
含珠接过钥匙,也对那叫萨马的小厮道,“我不在,你可别急急燥燥的,可要好好的保护好公子。”她又看着伊寒江目光如春水盈盈,真心的不放心,“我会让厨子做好吃的糕点就等夫人回来吃的。”
萨马歪过头啐了一口自言自语,“一会她不把人的手筋脚筋弄断就该庆幸了。”
马车到了多罗王府便是有人恭候问道,“可是金律?”
萨马抱着赔罪的紫檀木盒子不但表面刻着栩栩如生的翠竹白鹤,单单光看木盒就晓得礼物贵重,里头更是放了一对价值不菲的萤石杯碗。金律下了马车抱拳道,“正是。”
那等候的人看了他们一行来的只有四个人,并无其他帮手。“平日来拜访我家王爷都是达官贵人,自然是要从大门进去的。可四位并无一官半职,又是来赔罪的,走后门也就得了。”并不把他们当客人看,无礼道,“四位跟我来吧。”
绕过门前一双镇宅的汉白玉石狮子,要带他们去后门。
萨马最先看不过眼,“真是狗眼看人低,不也就是个奴才么,难道王府的奴才还与别处的不同了?”金律靠的他近,扇了他后脑一掌他才住嘴。
伊寒江接话道,“王府果真是气派,连狗都吠得比别的地方大声。”
萨马吃吃笑出声来,惹得金律瞪一眼他叫屈,这话又不是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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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更新没了,明天下午三点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