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请明鉴,这些都是颜氏跟阿绽污蔑于我,若阿梦做出什么糊涂事儿那也是受人唆使,她是绝对没有害人的心思的。”张氏辩解着,这些事情哪怕自己真的都做过,也不能承认。
颜氏哼哼冷笑几声,挑着眉扶着头发坐到一旁去说道:“哎哟哟,这些事儿可是跟我没关系啊,我自知心思不够大夫人细腻,就不掺和了。”
张氏此时此刻才知道颜氏这个女人有多可恨可怕,以前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所以一直放任她好好的过她的日子,以为这样就能河水不犯井水,怎知却是大错特错。
“来人,去二老爷府把于舟跟二老爷夫人找来。”老夫人身子往后一靠,眯着眼闭目养神。
颜氏看了于昭一眼,于昭看了于绽一眼,于绽则是盯着于梦跟张氏,于梦低着头,张氏恨恨地看着颜氏。
厅里一阵沉静,静得能清楚听见厅内人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而于府正前门却突然热闹起来了,隐隐约约听见有许多人在说话,还伴随着于豪勒吩咐那些下人们做事的声音。
老夫人半眯的双眼一睁开,心想外头莫不是于豪勒带那谬世兰来了?回头吩咐身后的丫鬟前去看看,若是于豪勒便请他来前厅。
张氏跟颜氏两个对望一眼,彼此不满地皱起眉头,今天的事情还没完呢,于豪勒便带着他的四夫人回来了,而且这个谬氏还怀着孩子,一进门便把她们两个的地位全给抢了去。
转眼,前厅门口便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于豪勒搀扶着谬氏,谬氏那小心翼翼幸福的表情看起来便是那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张氏跟颜氏两个,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小心翼翼搀扶着另外一个女人。时不时相视而笑。这就像一根刺,恨恨刺痛张氏跟颜氏两人的心,让她们对谬氏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蒙上恨与阴影。
于豪勒跟谬氏站在前厅中央,看了谬氏一眼后,他抬头看着老夫人说:“娘,这位便是我跟您说起的谬世兰,世兰,快见过老夫人。”
谬氏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欠了欠身说道:“世兰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盯着谬氏,见她长得虽没有颜氏那般妖艳。却也像于豪勒所说那般小家碧玉,羞答答低着头不言语的样子,却有几分像死去的陈氏。看了看。老夫人嗯了声说道:“坐吧。”
“世兰谢老夫人赐坐。”说罢,谬事便要朝座位走去,哪知却被颜氏嗤了声。
“我说世兰妹妹,你这第一天进家门,除了给老夫人请安之外。还得给大夫人请安吧!”说着,她自嘲地笑了笑说:“我虽是二夫人来得比你早,但是身份跟你一样只不过是个妾,所以请安这种事情可免,家里来了个小妾却连正眼也不瞧大夫人一下,没规矩啊!”
于豪勒听罢。脸色有点发青,回头看着颜氏斥道:“欣韵,你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的大度到哪里去了?”
颜氏撇撇嘴。坐下后双眼只看了张氏一下,便直直盯着厅门口外那些阳光下早已残败的秋菊。
于昭心想,一个女人再大度,也不会真正大度到允许自己的男人在外面不停的把女人带回家。封建制度下,男人三妻四妾。而女人只能成为男人的工具,发泄也好传宗接代也好。总之要想在这种男权主义的时代找到一个一心一意一夫一妻的男人绝对是大海捞针。
有的人会说,许多平民百姓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因为一生只娶一个妻子。但是这些男人只要哪一天突然发达了或者有几个小钱,没有不纳妾或者上青楼的。
专一的男人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稀缺动物,所以于昭想,她喜欢李慕,但是接受不了他三妻四妾的话,会怎样?
甩了甩头不去想太遥远的事情,等眼前的事情过去了,平淡一些了,她再来想吧!
只见谬氏扶着于豪勒的手紧了紧,看了看颜氏之后,又看了看张氏。看着厅里沉重的空气,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于豪勒求救。
新人进家门要向主母请安这种事情自古都有,哪怕她现在怀着孩子也不能免除,所以于豪勒只朝谬氏轻笑了下安慰道:“欣韵说得有道理,你今日第一天进门,是该给雪芳请安。”
谬氏原以为于豪勒会哄着自己,然后说她怀着身孕不用请安,如此一来她也好给那主母个下马威。但是于豪勒却突然让自己给主母请安,无奈之下,她只能转身朝张氏走去。
“世兰妹妹且慢。”颜氏说话的同时站了起来。
而谬世兰刚刚往张氏走去的身体又回过头来,看着颜氏问:“姐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颜氏走到于豪勒身边,朝他笑了笑:“老爷勿见怪,妾身心系老爷这才吃醋说了些重话。”
于豪勒听罢,看着颜氏那妖媚的模样,心就软了下来,想想她吃醋也是因为对自己情真意切,所以一转眼便对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忘记了去。
颜氏转而看向谬氏,笑着伸手拉着她的手说:“妹妹不要见怪,我们姐妹一同伺候老爷,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也是常有,但是我们姐妹哪有隔夜仇。”
谬氏本能地双手一僵抽了回来,然后有些尴尬地说道:“姐姐言重了,妹妹怎会让老爷忧心难做。”
颜氏听罢,笑着说:“妹妹果然大度过人。”说罢,她从头上取下一根镶着七彩玲珑宝石的金发钗,发钗缀着一颗夜明珠左右摇晃。“这支发钗是我用存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买下来的,今儿个第一次戴,若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