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那弹琴的男子,丰神俊朗,长得跟清风朝露差不多一个类型,都是无可挑剔的美男子,不过多了些贵气和清冷,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见他们来了,便抬头看了看他们,像是很熟稔地点了点头。t/
“你是谁?我是不是从前见过你?”孟琉璃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
他笑了笑,说道:“赐座!”那架势就像个真正的皇者。
不过,孟琉璃却丝毫不畏惧他那皇者气势,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人极为熟悉,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又实在想不出他是谁。
“赐座”二字才出口,空中便出现了两位白衣轻纱美人,举着两把很精致的雕花木椅飞到了他俩身边,然后鞠躬摆手请他俩入座。
卫天音一直没说话,现在看了看座位,说道:“观公子有皇者贵气,琴艺更是三界少有,应该是仙界之人,然而我见识浅薄,实在不知您的身份。所以,可否示下尊号?”
“老夫平生最讨厌那些拘泥繁文褥节的人,卫天音呀卫天音,你这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呢?!”那男子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却很自然地把自己称作老夫,好像他真的已经很老了似的。
“那我已经问了你半天了,我可是很简单的问的,你是谁?你怎么还不回答我?!”孟琉璃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小姑娘,不要这么性急呀。不过是个名号,随便叫啥都可以,那反正都是虚的。”那人看看孟琉璃,笑了笑,这笑容还真有点邪魅,又对卫天音说道,“人家小姑娘已经大大方方坐下了,天音公子还站着干嘛?难道是我给的椅子上有刺?”
卫天音不由觉得有点尴尬,忙坐下了。
“刚才你说我的琴艺高超,听说天音公子的琴艺更加厉害,我也不客气了,今天就要考一考你,如果你过关了,我就跟你说我的名号。如果没有呢……呵呵,抱歉,你身边这位姑娘就归我了。”他看看孟琉璃,笑道。
“这怎么可以!!什么意思?我可不是什么赌注。”孟琉璃腾地站了起来。
“孟姑娘,不必害怕,他要是没什么本事,跟他倒不如和我。”那男子说道。
“我的确不是前辈的对手,但是我也绝不会束手待毙的。”卫天音说道。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好小子,这回就爽直多了!”那男子拍手道,“我问你,我刚才弹了一曲襄王别梦,你有没有听出什么破绽来?”
卫天音看了看孟琉璃,沉吟片刻,说道:“我若答出来,请前辈不要为难我身边的这位姑娘。”
“快答吧,再不回答,我可就要为难这位姑娘了。”那人说道。
“阁下在弹襄王别梦的时候,第三乐章第十五个音弹错了半个。”卫天音昂头很自信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那男子大笑了起来,“这曲子共五个乐章,我方才以内力传音,你不仅全听到了,而且还立刻找到了我唯一的失误之处。年轻人,了不起,了不起哪!我自诩平生从不会有失误,没想到这么小的失误也会被你看出来。”
“前辈琴艺的确精妙非凡,我自叹不如,若不是您有意留下破绽,我根本发现不了。”卫天音说道。
“小子,叫你别那么多??禄傲耍?估凑馓祝?页隼淳褪钦页隼戳耍?饷醋郧?陕铮浚 彼?氖值溃?案?瞎媚锖吞煲艄?由暇啤!?p> “现在可以说你的名号了吗?”孟琉璃见卫天音答出来了,总算放下心来,又问道。
“我就是个无酒不乐,无歌不欢,纵情天下,任意妄为的流浪神仙,名叫楚非歌。”他声音洪亮地说道。
“楚非歌?”卫天音有些诧然,他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三界里这么厉害的人物并不多,难道也像妖皇云惜梦一样隐居起来的前辈高人?
“楚非歌?挺有意思的名字。你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赏梅赏月赏琴赏美人?那都赏过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孟琉璃问道。“可是,我还有题目要考,刚才那题只是热身罢了。”楚非歌说道。
“接下来呢?”卫天音心知如果硬比的话,他根本没有把握脱身,何况还要保护身边这样一个没什么法术的孟琉璃,便索性干脆点问了。
“接下来,比智谋!”他伸手往前一挥,一副残局现了出来,说道,“这是一副残局,在人世间传了数百年,无人能解,我寻了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并不是没法子解。现在就看你的了。”
卫天音一看那棋局,眉头皱了皱,这的确是个看起来处处死路的死局,走哪一步都是死。
孟琉璃也看了看那凌空竖立的棋局,道:“这样的死局,看起来无论走哪一步都要被僵住,你真够为难人的。我问你,既然又要考他,如果输了,又得如何?赢了又如何?”
“这回,输了的话,请卫公子自愿献出藏在身上的神器昆仑镜,至于赢了,”他眼睛往孟琉璃手上一瞟,道,“呵呵,我可以帮他解开身上的锁魂铃铛。”
孟琉璃有些愠怒地说道:“终于说到了正题了,不必装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分明就是卫天音找来的帮手,想帮他摆脱我罢了。何必呢,卫天音,你也不要继续装什么好人了,伪君子!”
“那么,刚才,他又怎么找出破绽来的呢?姑娘呀,想事情可不要这样武断呢。”楚非歌说道。
“我可没有想岔,刚才那局他只是陪你演戏罢了。”孟琉璃说道。
“那么,既然你不信他,硬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