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枫重新振作,掌握兵马大权,披挂上阵,气壮山河,力挽狂澜,扭转局势,瑄太子也是纸上谈兵头头是道,可惜实战经验欠缺,南齐大军再次连败,逼不得已再次要求停战议和。
短短三个月,南齐大军不堪一击缕缕战败,平南大军终于凯旋,景夏举国皆都在欢庆,举国称颂战王如何英勇无敌,一骑闯敌营直捣主帅大帐。
而战败的南齐被景夏一洗前耻,割地赔款,奉上比原先更加丰厚的珍器重宝。
齐帝勃然大怒,大斥瑄太子用兵不济,收回十五万军权。
南齐皇宫。
玉姬闭关三个月,终日泡在滚烫沸水里终于将余毒逼出,玉花为其擦拭身体,道:“公子料事如神,瑄太子苍城一战一败涂地,到手的虎符保不了。”
玉姬漫不经心地披上衣裳,抿一口人参茶:“原想在朝中树立更高的威信,博得齐帝几分父子怜爱,可惜夏宇哲被逮,夏宇枫重新披挂上阵,碰了一个硬钉子惹了一身灰,十五万大军阵亡十万,剩下的五万不过伤残之士,毫无抵抗之力。”
“瑄太子自知罪过,负荆请罪前往相国寺面壁思过,齐帝已经答应了。”
玉姬一听,脸色稍沉,皱眉冷笑:“思过,他会乖乖呆在相国寺?”
“公子的意思?”
“朝中势力已尽数被我瓦解,他想扳倒我,只有找外援,而这个外援,哼!”将手里的杯子一甩,啪的一声将三丈外的屏风粉碎,珠帘落地响出一阵清脆之音。
玉风面不改色穿过狼藉的珠帘,俯身道:“公子,齐帝召见。”
可能是瑄太子与景夏签署的和平条约,其中诸多赔款条约令齐帝不满意,玉姬笑了,笑得阴沉邪魅:“齐瑄不在了,这里了无趣,我们过几天去夏都,会一会这个景夏战王!”
月光稀,错落的零光洒下,斑驳了苍老神秘的幽林。
深夜,幽林深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喊声,“呜呜……救命啊……救命……”
寒飕飕的冷风夹杂着惊悚的哭腔,惊飞几支枯枝上驻立的寒鸦,扯着沙哑的嘎嘎叫声扑棱而过。
苍老褪落的大树下堆了厚厚一层枯枝,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小心翼翼掩映出来,仓惶无助的眼神张望着圆月,一阵促急的脚步声传来,小丫头把脖子缩回来,颤抖不安地隐藏着。
一个清脆的耳光传来,然后听见一个粗鲁男人的叫骂:“他娘的,竟然敢逃跑,谁借你们的胆,啊?”
可怜的姑娘摔倒在地,恶狠狠瞪着粗鲁男人,想挣扎扑过来却被几个打手抓住,然后是一顿拳打脚踢,姑娘奄奄一息,匍匐在地:“你们会遭报应的!”
男人一刀砍下去,姑娘再也骂不出口,瞪大了双眸,没了呼吸。
看了一眼被抓住的其他两个姑娘,都是一脸惊恐,不再敢反抗,男人停止了杀戮:“继续找,抓回去用铁链锁着,打断双腿,看你们还敢逃跑!”
不远处,灯火阑珊的小竹楼里,一个形貌昳丽的少年安详打坐,周身透着一股青色光晕,身后站着一位幽雅恬静的白衣女子,专注地吹着长笛。
清幽的笛音围绕着小竹楼,一股清铃纯正的气息从指尖流出,环绕在姑娘和少年之间。
少年突然皱眉,似乎听到不寻常的动静。影随身动,嗖地一下子窜出竹楼,青影一动,白影跟着跃起,一青一白匆忙赶像幽林深处。
隐藏大树底下的小丫头被发现了,被人用鞭子狠狠抽着,小丫头挣扎哀嚎的声音,痛苦,绝望。
奄奄一息的小丫头在鞭子底下打滚,边上努力抽打的男人笑容阴冷,而其他两个可怜姑娘正在被几个大汉猥亵,哭得凄惨。
青衣少年眸眼阴冷,眼前的画面让他看到另一个场景,鲜血,死人,折磨,除了痛苦哀嚎就是阴险狡诈的笑声。
少年奋起,一出手便掀起一阵枯叶化作暴雨般的利剑,眨眼之间将猥亵姑娘的大汉刺出千疮百孔,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僵硬倒下,维持着邪恶淫秽的笑容。
白雪缓缓飘落,一落地就变成红色,少年满是怨恨的眸子在月光下十分惊悚。
两个姑娘被眼前的一幕惊魂到了,相互抱着瑟缩地躲在大树下哭泣,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挥舞鞭子的男子看到手下惨死,感觉身后一阵阴风,一看,却是两个俊逸少年和如花似玉的姑娘。
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少年一伸手,自己的身躯似乎被许多藤蔓牢牢禁锢一般,悬在半空。
“很讨厌你的举动,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该死!”
男子被狠狠砸向树干,然后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少年慢慢走近,全身阴冷的气息让周围的人无不惧怕。
白衣姑娘微微错愣看着少年:“九月……”
九月一脚踩在男子胸口上:“终于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刚刚不是很有手段么,这么嚣张你来啊!”
一掌下去,毙了脚下之人。
九月抱起小丫头,小心翼翼拨开她凌乱的头发,露出脏兮兮的小脸,这样满是血泥的小脸,似乎自己也曾经历过,一样弱小被人欺凌。
熟悉的声音突然回响耳边:“未央,快跑……孩子,别让别人发现你,快点,能逃多远就跑多远……”
小丫头握着九月的手安静闭上眼睛,没了气息。
九月将人抱在怀里久久不动。
白衣姑娘拿起笛子,再次吹起婉转悠扬的曲调,纯白的灵气缓缓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