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陆华年傲娇的脾气又犯了,宋洁有些头疼的按压下眉心。暗道声,你老就别扭吧,等捅出事情,别找我摆平!
有鲁辰砚在里面,鉴定结果出来的时间比平常少了近一个小时,一见着鲁辰砚拿着报告单出来,宋洁既激动又害怕。暗骂自己声没出息,疾步走过,夺过鲁辰砚手中的鉴定结果。
扫了眼最上方的名字确认后,目光落在最下方的结果上面。看到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点九九······她喜极而泣,眼泪不要钱般唰唰狂掉。
紧张的双腿都有些颤抖的路华年抱着方蓝都无法起身,看着方蓝那张似哭似笑,悲喜交加的脸,他一时拿捏不准结果是好是坏,紧张的犯起烟瘾,扫了眼方蓝平坦的小腹,对着在原地站了一两分钟,目光一直都没有移开报告上的宋洁喊了声。
宋洁这才想起应该第一个知道结果的却坐在那里干等着,小跑到他的面前,如个孩子般,食指指着下面的结果。
“是她,真是她,她没死!谢天谢地!能平安回来就好。”宋洁双手合,又哭又笑的跟个孩子一般模样。
陆华年抓紧鉴定报告,再看看怀中的女人,欣喜若狂。她是景昕,他的景昕!
上天终究还是后爱了两人,没有夺走她的命。
凤眸温热一片,泪水好似随时都能溢出眼眶,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抱着还在沉睡的方蓝出了医院。宋洁刚欲朱上去,胳膊被鲁辰砚拉住。
“别看阿年平时沉默寡言,此时他一定跟她有太多的话要倾诉。你过去恐怕不合适。如果不想回去上班,你可以跟我回办公室。”
鲁辰砚是想单独跟她相处,他心中也有太多的苦楚和心酸想说与她听。
宋洁拒绝,过了一个周末。需要处理过目的设计稿恐怕已经不少了。鲁辰砚也没勉强,嘱咐开车小心,下班他再去接她。
陆华年抱着方蓝一溜烟来到车边,小心翼翼将方蓝放在车后座上,他坐进驾驶座,回身看向睡觉都皱着眉的女人,瞥见几个鬼鬼祟祟在医院门前好在寻找目标的人,给李航打了个电话,让他盯着媒体报纸,尽量不要出现关于她的负面消息。
曾经的狠心相逼,印在脑海中,令他愧疚万分,现在既然已经证明你是景昕,我就尽我最大的所能不让你受到伤害。
一觉醒来,入目是灰色的车顶,淡淡的烟味萦绕,好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看向默默坐在驾驶座上回望着她的陆华年。
他眼中的深情与宠溺还未散去,只一眼她就差点一头狠狠的扎了进去。
看着她眼中两个小小的剪影,陆华年情不自禁猿臂轻抬欲触碰她沟沟壑壑惨不忍睹的脸颊,呢喃声景昕。看了她足足好几个小时,依然觉得不够。
方蓝歪了下头,凉凉的指尖从她脸上划过,带来一阵战栗。她是跟宋洁一起在医院,见到针管里紫红的血时,怵血。按理说她应该在医院,现在却在他的车上,这是不是说明那张鉴定证明她是景昕!
杏眸漫步复杂,方蓝直直的盯着房顶,她也说不清楚此时心中是何种滋味,酸的,苦的,涩的,唯独没有甜的。
陆华年见她失了魂的目光,心紧紧揪在一起,难道她不希望自己是景昕?面色阴郁,凤眸若寒星微芒,冷的几乎能够东伤人,喉结微微滚动,修长的手指紧紧抓出身后的黑色皮套,用力过大,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轻微声响,骨节逐渐泛白,勃发的怒气从他身上外溢。
倏尔,眼中冷意尽退染上几分颓废,浑身怒火消失,整个人被孤寂包裹,阳光透过车窗玻璃膜的缝隙洒落车中给他增添几许灰白,让昔日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如失了光芒的流星,失语坐在原处。
“你得给我时间消化。”不忍看到这样的她,方蓝轻闭上眼睛,脑中陆华年、欧阳和顾洋、顾嫣的面孔交替而过,想的她脑仁开始犯疼,“麻烦把我送去鸿福。”
她现在这个状态没法上班,她得静静。
陆华年眼中闪过一抹光亮,车子在距离高耸入云高楼两百米处停下,方蓝按着太阳穴起身,说了句最近几天不要打扰我下车。陆华年坐在车中点燃根烟,目送着她背影消失在门中才驱车离开。
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时。
车子的速度很慢,陆华年如一个患得患失的毛头小子,忽而高兴忽而伤心难过,心一会置身蜜罐,一会趟过火山,生怕他是方蓝放弃的那个。
就在他备受煎熬之时,陆奇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查到方蓝的资料,无论从小到大,没有一点儿有疑问的地方,现在你可以收心,离她远远的吧。”
“你确定?”凤眸微眯,顾洋心细如发,把她曾经的过往都掩埋在流逝的时间中,寻不到任何踪迹。
“非常确定!”看到资料时,为了慎重起见他还特意跟那么多年都不情愿多说一句话的岳父通了电话,借用他的人脉帮忙查一下,核对两份资料再三确定。
“看我手中有一份刚刚做的鉴定,证明她就消失了三年的景昕。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跟惜墨插手。”
当年看似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了,随着手中这份鉴定结果的出现,好多事情都笼罩上层层迷雾。
“你说什么!”饶是一向冷静的陆奇也不禁提高分贝,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他深知好友对景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