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乘风眼中的光芒一闪,自以为了然的点了点头。沈巳那货虽然也是个元婴修者,不过,却只是刚刚踏入元婴,修为尚未稳固的元婴。偏偏为人又一向的高傲自大,一副谁也瞧不上的模样,一个不小心着了道,被个有些手段的金丹翻盘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儿。
笑了笑,面容温和可亲,左乘风温声道,“有道理,照你的说法,若是我此刻将你斩杀了,确实是在以大欺小了。不过,”他与同来的曲临江相视一笑,看向叶楚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的暖意,“我们便是要以大欺小,你又能如何?”
“前辈,这是从何说起?”心中冷笑,叶楚的面上却是一片惊骇不解,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丝丝的委屈,“晚辈并无冲撞之处啊!”至于沈巳的名牌什么的,叶楚没瞧见啊没瞧见。
“我有说过,是因为你的冲撞么?”嘴角勾起了戏谑的笑,左乘风也很配合此刻叶楚看上去惊骇莫名的表演,同样没有提起沈巳,只是将手中破碎的玉牌握成了碎粉,抬手将玉粉洒下,“拳头大,就是道理,这个道理还要我来教你?!”
须发花白的阴郁老者,赞同的点了点头,眼神掠过了叶楚,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在其中,仿佛叶楚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前辈若是这般的说话,”既然左乘风揭穿了她做的戏,叶楚瞬息间换了脸色,冷嗤了一声,“那晚辈也确实是无话可回、可驳,不过,晚辈虽然修为不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金丹,却还是可以奉陪前辈一二的!”叶楚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反抗的姿态显露无疑。只是这样便俯首低头,放弃抵抗。那可不是她的风格。
未到最后一刻,安知结局如何?!
一切,终究还是要靠手中的长剑说话。
“且,有个事儿要先说清楚了。”左乘风一甩衣袖,长身玉立,看着叶楚那仍试图反抗,还有一丝希望犹存模样,狠狠的补上了一刀。“我们兄弟对敌,一向是联手的,”他看着叶楚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凝了下来,笑眯眯的道,“是不是更不甘心了?!更加的觉得我们是在欺负你?!”
“怎么会?我的脑子还算不错,”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叶楚仿佛很吃惊的挑眉看向他,笑的恭谨,“承蒙前辈教诲,“拳头大就是道理”这个道理。叶楚铭记在心了,不敢或忘。”元婴对金丹,却还要联手?!真是不要脸,也基本上宣告了叶楚的抵抗是无用的,不过,那又如何?尚未动手,仅凭几句话便是想叫她的意志崩溃,不加抵抗的任人鱼肉?!呵,做梦比较快一点!
不过左乘风摆明了不要脸,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做派,再加上二人那不屑至极的眼神,却是吃定了叶楚一般。这叫本就脾气不好的叶楚也是怒了。
双目中渐淡的血光又涌了上来,剧烈的翻滚着。她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周身剑气急速运转,节节攀高,身上的锋芒已经压制不住了,气势狠狠的拔高了一大节,惨烈肃杀的气息猛的自她的身上暴出。竟带着几分玉石俱焚之意。
本来对叶楚不屑一顾的两名元婴修者,面色微微一变,眉头轻起,这自始至终未曾被二人放在眼中的金丹女修,身上的气势竟能搅动天地元气震荡,这分明是元婴修者才有的威势。
那沈巳死的不冤啊!
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两人的心头略略有些惊讶,对于叶楚的杀意更甚了,她必须要死!左乘风的眼底仍是冷漠一片,无风无澜,而曲临江的眼底却是凝出了森然的杀意,汹涌不休、分外阴戾!
元婴修者杀意勃发,风卷云起,天地变色。在这二人头顶的高空之上,瞬时间,天地元气是剧烈的震荡了起来,翻腾不休,卷起了劲风烈烈,高空中漂浮的云层被搅散,寒洌的劲风如同锋锐的刀剑般,将叶楚那本就破烂的衣衫吹刮更残破了几分,化成了条条缕缕的破布挂在了她的身上。
在两股暴戾杀意的同时冲击之下,叶楚猛的闷哼了一声,有些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上,暴起了两团潮红,身体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双脚却是仍牢牢的钉立在原地,她攥紧了剑柄,丹田中那剑胚成形的剑尖上灵光一闪,一道凌厉锋锐气息在她手中的长剑上冲天而起。
似被叶楚胆大妄为的反抗举动激怒了,两道灵光冲天而起,在高空之上汇聚,瞬息间凝成一道巨大无比的小山虚影,威压阵阵,声势赫赫。半青半红的两股元气绞缠在一处,周遭的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升高,小山之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如同坠落的流星般,带着灼烧一切的高温火焰,向着叶楚当头狠狠的砸落了下来。
“砰!”空中一声骇人巨响,叶楚的长剑点出,击中了这小山的底部,如同一根牙签刺入了大石之中。一阵儿叫人倒牙的尖锐摩擦声不断,长剑之上不断翻涌的锋锐之气,在与小山的接触处一点点儿的消磨着交缠在一处的木火元气,风,卷起,萦绕在叶楚的身周,不断的吹拂开自那小山之上簌簌而落的火苗。
饶是叶楚的全身的剑气尽数迸发,经脉也已经因为剑气的快速穿行而有些了胀痛,那小山还是一点点儿的压了下来。重压之下,叶楚的双脚深深的陷进了地面之中,尘土飞扬,如同蛛网般的裂痕自她的脚下蔓延了开来。
心中对于自己的无力,升起了一股无法压抑的怒气!虽然明知道这是两个元婴修者的联手,她确实是力有不殆,然而这却不能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