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看着一脸皎洁越走越近的苏念缩了缩脖子,退回柱子后,悔不当初。
苏念一把拎起它的翅膀奸笑连连,捏着小刀拍了拍它的鸡冠。
‘仙尊救我!——————’
金鸡,卒。
邙山上空气干燥,虽然寸草不生,但是也还有几颗枯树,效仿古人钻木取火,做了回叫花鸡,好在制作简单,也没费什么劲。
墨尘拎着包袱御风归来,远远便看见邙山之上泛起青烟,心中疑惑,加快速度赶了回来。
山崖旁,一地鸡毛,一阵风吹过,扬扬洒洒,似乎在控诉苏念的恶行。
墨尘拧眉看向一旁吃饱喝足睡着的苏念,怒火噌噌。
邙山没有日夜,终年烟云缭绕,外界日升日落早已经被掩盖,只靠这金鸡报晓才知日期,如今这一地的鸡毛证明金鸡已经撒手鸡寰。
怕是又要去日阳仙人那里讨要一只了。
望着一嘴油腻的苏念,厉色道:“念儿。”
苏念歪了歪脑袋继续睡,没有醒来。
墨尘闪身提起苏念,化作白光将她拎到洗尘池的崖边。
经这一折腾,苏念醒了,睁眼,入目的便是黑漆漆的水面,而自己正悬在半空。
转头看去,义父大人正拎着她的腰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献媚一笑道:“嘿嘿,义父大人~”
墨尘送给她个微笑后,冷起脸:“思过。”
松手。
就这样,苏念被无情的困在洗尘池内三天,直到熟悉的鸡叫声传来,义父大人才将他拉回山崖上。
泡了三天的水,苏念连打喷嚏,新来的金鸡见她打喷嚏,竟然也学了起来。
瞄了一眼新来的金鸡,苏念暗自打算,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等着,早晚有一天也吃了你。
金鸡,抖。
*
到底是凡人之躯,冻了三天苏念光荣发烧,躺在白玉桌上眯着眼看坐在旁边的义父大人俊美的脸蛋。
好想犯罪。
只是躺在桌子上怎么想怎么别扭,像盘牛排。
也不错,至少义父大人没把他丢在地面,只是白玉桌子躺了许久也没有温热,还是清清凉凉。
“义父大人,我冷。”
墨尘睁眼,不语,起身走向屏风后拿出一个包袱。
“本是前几日就要送你,你却犯错。”说罢,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雪白的襦裙,盖在苏念身上道:“知你喜爱白色,便让芷云仙子做了纯白,腰带上绣有银丝,芷云做的衣衫入洗尘池不褪色,可还喜欢?”
苏念拼命点头,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这可是义父大人第一次送礼,纯白加银边腰带,果断是情侣装啊。
见她落泪,墨尘皱起眉道:“可是还冷?”
“嗯。”哽咽着点头。
墨尘褪下身上的白衫又盖在她身上,手中微微运气,白袍上泛起淡淡的光晕,苏念只觉四周暖洋洋的,攥紧白色的襦裙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见苏念睡着,化作光线朝桑澜仙山飞去。
*
弄琴仙尊大驾光临,智上仙师赶快出门迎接,弄琴仙尊除了要事,鲜少下山。两人一番废话连篇的寒暄,智上滔滔不绝讲述各类事情,墨尘皱了皱眉有些着急。
未等智上仙师停下,便打断道:“仙师,此番前来是惦念思儿,我想去看看她。”
智上仙师笑道:“仙尊爱女情切,老夫这便叫人唤她前来。”
墨尘摆手道:“不必,我去寻她,烦请仙师找人带路。”
正值晌午,桑澜仙山的弟子都在做午课,路上人并不多,见到弄琴仙尊经过都唯唯诺诺的站到一旁行礼。
南绝殿内,唐思坐在入室弟子的位置,与左右护法并排,月辞仙子坐于正堂之上传授仙道。
殿外的普通弟子,竖起耳朵也未必听得到,这就是差别。
见仙尊出现在殿外,月辞仙子起身想要施礼,墨尘摆手让她不要起身,指了指唐思,示意让她出来。
月辞心下明了,传音给唐思,命她出去面见仙尊。
唐思先是不信,转过头,竟真见义父立于殿外含笑看着她。
抬着步子小心翼翼跑了出去,刚要出声,墨尘指了指远处,出去再说。
“你先回去吧,有思儿为我带路。”刚刚离开南绝范围,墨尘支开带路的小仙。
仔细打量一番唐思后,笑意更甚。
“才几月不见,思儿竟有如此长进。”
唐思害羞道:“谢义父夸奖。”张望了一阵不见苏念遂问:“怎不见表妹?”
突然被问到正题,墨尘有些尴尬,苏念生病,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他可以一抬手毁座山,一抚琴救万物,唯独对这凡人的小病痛束手无策。
“思儿可知如何医治凡人之病?”
唐思疑惑道:“表妹病了?什么症状?”
墨尘见唐思懂得医术,欣喜道:“念儿额头发烫,却直呼冷。”
八成是得了风寒。
唐思心思单纯,却并不傻,义父亲自前来怕是自己没办法医治,从刚才开始便有些闪躲的眼神,估计是表妹犯了错,接受惩罚时病倒了。
想不到一代仙尊竟然也会对小风寒没办法,身处仙界,对墨尘的事也了解的七七八八,这么伟大的人物成了自己的义父,靠山很结实啊。
既是仙尊,得留他面子,唐思心知与受罚有关却并未道破。
“我看表妹该是得了风寒,南绝的药院里有医治的丹药,义父随我去取么?”
“快带我前去。”
唐思愕然,当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