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跟苏先生说起了夏谨年。
他个人觉得,这位在当时也是个‘大人心思’太多的小伙子。感情来了瞻前顾后,人家走了又撕心扯肺,一句‘我爱你’就这么简单的事儿,他像滚雪球一样拖了这么多年,缺少占有欲这方面的魄力。
我哼他说:“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又比人家好哪儿去?难道拒绝我不是你自己想太多的结果么?难道你没把我跟放羊似的丢下那么多年么?光照别人不看自己…”
他就把我往怀里揉搓着,笑骂我小心眼儿,“…来我瞧瞧,这心眼儿是不是比针小。”
他说着手就顺着腰往下摸去。我连忙去阻止,没好气道:“你个精虫上脑,看心眼儿你往那什么干嘛去!你就个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他的吻凑近我的耳后,开始咕哝不清的诱/惑,“真香。勾的我心里痒,你得给我解了这毒才行。”
毒什么毒呀,根本就是精虫上脑!
我已经习惯了他不知何时就被勾起的兴致,配合可以有,但是体力始终差的不是一截两截…渐渐,就被他连哄带诱的不知今夕何夕…到了最后,又是一个因为体力不支而睡的格外香沉的夜晚。
早上起床,手机因为打了静音而被call了一整页的未接电话。
十几通未接的记录皆是来自同一个人——沈七。
我拿着电话冲着苏先生笑,“就她昨天还在那儿跟我装不在意,我说我去找夏谨年她都没拦我。结果你看,这才一天都没到,急了。”
苏先生睁了一只眼瞄了一下就又闭上了。什么也没说,继续赖床。
我把手机扔到一旁,想了想又捞回来,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个字:放心,我还没去找他
七:……
她的回复来的太快,可能连三十秒的时间都没到。
我在大脑里自行脑补了她从昨天就手机不离手一直盯着屏幕焦急等待的画面了。
“简直没法儿整,一个两个都口是心非。倔驴一样的绕圈儿。实话直白说就不行么?非得绕这么多年唧唧歪歪熬死人了。”我嘟嘟囔囔的往身后那人怀里偎。
他敷衍的连着‘嗯’了几声符合我的观点,怀抱最大限度的接纳我的撒娇,满是浑不在意的敷衍之意。
我没好气儿的哼他:“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老人家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都说机会稍纵即逝的么?难道都不怕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沈七薇在这期间结婚了呢?”
“跟我没关系。”
“……”
“好吧,那换一种问法,如果我在你放养的期间结婚了呢?”
他的手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下,低哑道:“你结不了婚。就算躲过了我眼皮子真结了,难道我还不能给你拆离么?”
“哎哟快算了吧。你就光说狠话。我要是真爱上…我就打个比方!别掐我!让我说完。”我恨恨的把他的手抓我手里,继续道:“要是我真爱上别人非他不嫁,除了他之外谁也不能让我感觉幸福,你要是爱我。你忍心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这种假设不成立,你只能是我的。”
我无比丧气。把他的手拉出来扔在被子上:“真是不能跟你好好交谈了,吐个槽你都否我。假设你也不让。知道你手段超长霸道心黑。但是我现在说的是夏谨年跟沈七薇,你就不能给我点儿建设性的提议么?”
他在我身后呵呵低笑,手上将我往怀里搂紧几分,“需要我提什么意?都是大人,怎么选择才会心里舒坦,他们心知肚明。沈七薇…不过是闹小孩儿脾气呢。”
说到小孩儿脾气,他颇有些好笑的样子。
我感觉他的吻落在我肩胛,酥麻了我整个右边的身体。
那种熟悉的战栗顺着我的神经一直麻到头皮,我猛然回神,更是没好气儿的从他怀里挣出来:“合着我自己长大的那几年在你眼里就是闹小孩子脾气呢?”
他姿态有些萌,带着惺忪睡意的看着我。先是一脸呆,而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联想能力还真强,柯南没少看吧?”
“关柯南什么事儿?第三者退散昂!”
我就顺嘴扯了这么一句,他就抬了胳膊把整个眼睛都遮起来发笑,仿佛我那句瞎扯多么搞笑一样,笑的他胸前的被子都跟着颤动。
算了不跟他在床上蘑菇了,再闲扯一会儿整个早上都过去了。
我掀了被子要下床,他的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腕:“干嘛去?”
我看看他,夸张的瞪着眼睛:“先生,已经九点了,再不起连下午饭都要错过了!”
“今天还有日程?”他问。
我一愣才回答:“没有啊,怎么了?”
他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又把我拖回被窝抻过被子盖上,认真道严肃的道:“蜜月可以后补,婚假不行,陪我赖床吧。”
“……”我一时无语,好半天才讷讷:“一觉睡到日晒三竿…不太好吧…”
“放心吧,你昨天跑了一趟上海来回,又新婚燕尔,杨嫂没有不体谅的理由。”
哎——你看,这个人连赖床也赖的这么有理有据。
躺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咕咕哝哝的就说:“结婚后是不是觉得占有我了,没有悬念了,所以整天都去操心别人的事儿了,嗯?”
“……”
我忽然很想打一个被笑出眼泪的表情。
按理说,这种想法,这套说辞,不应该是婚后女人的论调么?为什么我们两个却好像是颠倒了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