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朝阳的车钥匙在我手里,但是这个车…
本来是想让苏昊开来着,因为他说时间长不碰方向盘会陌生,就正好他看着,我开,也能放心一点。
我就开着付朝阳的c70上路,右拐沿着省道一直往前走,因为不敢开太快,路上又有浮雪没化,开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到大姑河的桥。
这座桥特别不起眼,年头也有些久,两边都还是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因为新年,才在前不久刷了红白相间的油漆。
它还是大姑河上下游的分界线,上游是水库,下游才是河,两边长满了芦苇,方圆百里连接河对岸的只有这座正式的桥能走车,其它村子搭的都是简易木桥,过人还可以,车之类的就不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冬天的桥除了大姑桥能走车,其他的基本都没有什么大用,各个村子里的孩子大人都是从冰上过河的,还有胆子大的孩子在冰上放炮,都是些威力不大的。
新年省道基本没车,半小时能见到一辆都很稀奇,倒是也有人像我们一样,把车停到路边,下车看风景。
这里的树林跟芦苇都很美。
林子里一层厚厚的树叶,树叶上落着斑驳的雪堆。
我跟苏先生只是倚着车,沿着大姑河的风景在看,偶尔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过河,从雪白匹练一样的河上河穿。
他握着我的手把玩,捏捏手指,用指腹顶顶指甲,脸上那越发柔和的表情我都不好意看…
我又想起苏妈说的话,越是没勇气看他,却又忍不住问:“梅姨说,你在国外那几年,偷跑回来过…”
“嗯。”
他不假思索的承认了。
我的心就忍不住的一跳,又问:“梅姨还说,你站在我家楼下,都不敢敲门…”
“嗯…”他又不假思索的承认了,顿了一下又兀自解释:“朝阳说你哭了很久,我没办法置之不理,可是回来了,又不敢真的去哄你,我怕走不了。”
我歪头:“怕我缠着你?”
“是怕自己舍不得。”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笑意盈盈的说:“你的眼泪对我来说可是大招,足够秒杀了。”
“国外辅修甜言蜜语么?”
“我说的可是真话,不信么?”
我摇头:“感觉不是你的风格…”
他好笑的搂了搂我:“如果五六年前的你,我也说不出口,自己都感觉**,怎么能不吓到你?”
“……”
我也公正的想了一下,貌似真有这个可能。
切不说当时未成年,就是再往前,也都是一个小孩儿。
光是觉得他很小就喜欢我这件事,都有些难以想象,豆芽菜似的自己,金牌校草的他…怎么想的才会喜欢一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儿?
想想也忍不住好笑,拽拽他大衣的领子:“苏昊你恋童!”
“…嗯”
“你还萝莉控!”
“……嗯”
“你还耍六芒…”
“嗯?”
“嗯什么嗯?你敢说没有?”我站他面前去,掐腰凶巴巴的问:“你承不承认吧!?”
他凤眸微微眯起,唇线忽然延长:“这可是你主动送我眼前的!”
“嗯?唔…”
猝不及防,我就被他扯进怀里,热吻紧随而来,游舌,吮唇,一点一点抽走胸腔的空气…意识有些迷离,他才微喘着松开,额头抵着我的,眼神幽沉:“你抵抗不了我,是么?”
接吻会让人的声音变得嘶哑,不止是他。
我的声音也会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细弱而透着掩盖不了的娇羞,一个简单的音就足够让我无地自容…
“你抵抗不了我,是不是?”
他又问了一遍,比之前多了几分莫名的欣喜。
他捧着我的脸,表情温柔认真的等待回答。
我看到眼底的期待,终于窘迫的点点头,就被他抱的更紧,他的低笑响在耳边,大提琴一样的动人心弦。
“付樱兮,你是爱我的,知道么?”
我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的…
他又催眠似的,用那种惑人的声音又说了一遍,还强调着:“我不奢求你能说给我听,但你得把这种心情记好了,若是忘了,我便狠狠的罚你。”
我想问他怎么罚,他就用实际动作师范了一下,用…腰下某处…顶了顶我的小腹…
我忍不住感叹:“苏昊你真从绅士变成大野狼了…”
“大野狼?”他诧异一下,继而就笑:“婚后第一课,我会给你好好上上生物课,告诉你什么才是大野狼。”
“……”
这个世间的人真是不变则已,一变惊人,‘完美’这个词就是一种假象,上天给了他一个出众的外表,却没有给他一个与外表相符的心…
大姑河上的风比别处寒冷,他问我对镇上熟不熟,我知道他是想去别处逛逛了,就坏心眼儿的道:“我们开他车绕城吧,给他耗耗油!谁叫他整天打趣儿我来的!”
苏昊笑的一脸无奈,虽然起因是他,被我用眼神一询问,他就欣然赞同这个提议。
镇中心比省道那边居民区要繁华得多,都是新建的二层小楼,虽然不像城市里那样人潮涌动,却也是店面林立,卖家电的,卖食品的,最多的是卖装修用品跟电动车摩托车的。
在一个几条主路的交汇处,还有几个摆摊卖熟食跟年货的摊位,大年初一都还不休息。
我捧场的去买了一大块儿猪肝,香味儿扑鼻,猪肝的味道真纯正,也不知道同样是猪,市里的跟这儿的怎么差距这